在那片神秘而古老的高原上,我。♀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远处云雾缭绕冰清玉洁的雪山,野花凄迷辽阔无边的草甸,缓缓流淌蜿蜒曲折的小河,奔驰而过卷起漫天尘土的马群,还有空中翻飞声声唳叫的苍鹰,将我们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天高地阔,视野无穷,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沿着川藏公路,我们的大巴一直开到了拉萨,开到了举世闻名的八廓街。古老的石街,承载了太多的沧桑,石头铺就的街面已被多少代人的脚底磨得光滑锃亮,街道上走过一个又一个背着沉重行囊的游客,穿着色彩黯淡长袍的本地人,还有身披大红袈裟目光安详的喇嘛……我坐在一块石头凿磨而成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任高原桔红色的阳光照耀在我的肩头,我陶醉在这片异域的风情中。
然后,我就一个人在拉萨疯跑,每一条大街都让我向往,每一条小巷都充满神秘,我拿着相机漫无目的地拍摄着,和身边陌生的人肆无忌惮地交谈。我像一只好奇的大鸟,想飞遍拉萨的每一个角落。♀
沿着一条小巷,我走进了一座颓废的少有人迹的寺庙。寺庙的地面、围墙和屋顶上长满了荒草,荒草间栖息着枯黄色的麻雀和斑鸠。也许几十年几百年来它们就一直居住在这里,我走到近处,它们才极不情愿地懒洋洋地飞起,落在旁边,咕咕叫着,好奇而不满地望着我。在这座寺庙里,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入侵者。
寺庙里没有一个人,佛像和香案上落着一层厚厚的尘灰,屋顶半边已经倒塌,另半边露着几个巨大的窟窿,透过窟窿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佛像旁的两根木柱油漆斑驳,上面隐约有镌刻的字迹,我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一幅对联。一边已经模糊难辩,另一边刻着你既无心我便休。
你既无心我便休,你既无心我便休……我一遍遍地念着,内心突然电闪雷鸣般大彻大悟。我何必要爱上媚娘呢,我何必要这样心中苦苦地想着她呢,我何必要自己坠落到黑暗的深渊中不愿自拔呢。你既无心我便休,你既无心我便休……
在遥远的,我想我应该忘记媚娘,我想我已经忘记了媚娘。♀
半个月的之行很快就结束了,我又回到了福州。
回到福州才发现,媚娘从来就没有走出过我的内心,她一直潜藏在我的心灵最深处,就像那些冬天里的小草,表面上干枯死亡,而一旦春风吹拂春雨滋润,它又会破土萌发蓬勃生长。
福州注定是我的伤心之地,福州到处都是媚娘的影子,都处都是媚娘留下的烙印,然而我又无法离开福州。我的事业在这里。我失去了爱情,如果再失去事业,我就失去了一切。
我只想再见媚娘最后一面,见过最后一面,也许我就不会再想她了,我就会忘记她。
回到福州的第一个夜晚,我就急急地拨打媚娘的电话,却被告知,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神经质地拨打了好多遍,每一遍都是停机。
我颓然坐在床上,茫然不知所措。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小区外的那些歌厅酒吧的音乐声响起来了,在夜风中飘散着,缥缈而不真切,仿佛梦境一般。我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翻身下床,跑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驶向她居住的宫巷。
来到她家门前,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扣响了门环。整个宫巷的房子都非常古老,独门独院,油漆木门,雕梁画栋,院内曲径通幽,显得沧桑而古朴。宫巷的格局还保持着当初建造的规模,它像都市中的乡村一样,独享着一份难得的宁静和安谧。
院内传来了拖沓而冗长的脚步声,不是媚娘的,媚娘的脚步简洁而轻快。我正在犹豫着,大门上方打开了一扇小窗,伸出了一个老男人光洁圆润的头颅,他问,找谁?
我说,找媚娘。
他说,搬走了。
我愕然,问道,这不是她家吗?
老男人不耐烦地放下窗户,在里面冷冷地说,已经卖了。
大叔,大叔。我几乎要哭出来,我问,您知道她搬哪里了?
不知道。
屈指算来,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寺庙里给孩子们上课了。这段时间里,我消沉堕落,自暴自弃,我对不起那些孤苦的孩子们,我对不起信任我的惠净法师。
我给孩子们教授的是《古文观止》,那本书我早就背诵得滚瓜烂熟。还在我很小的时候,当教师的父亲就用教鞭逼迫我来读那些起先艰深拗口、而后来含英嚼华的文章,那些穿越了千百年的精美华章让我这一生受益匪浅,因为喜欢它们,我喜欢了文学,我报考了大学中文系,我开始了写作,我选择了记者职业。
所以,我为孩子们教授《古文观止》得心应手。
又是周末,我想,我要把这段时间耽误孩子们的课程补上来
我一个人骑着叮叮当当浑身乱响的自行车,穿行在都市的高楼大厦间,行进在一辆辆色彩绚烂的轿车旁,驶向北峰。在这条路上,当初撒满了我和媚娘的笑声,而从此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艰难地骑着,佝偻着腰身,骑得歪歪扭扭,骑得疲惫而忧伤,仿佛风中之草。
自行车放在山下,我徒步上山,来到了寺庙前。往昔的这个时候,孩子们琅琅的书声距离很远就能听见,而今天,寺庙里静悄悄的。
走进寺庙,我见到了惠净法师。惠净法师说,山那边建造了一座希望小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