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鸿运慢悠悠地说,他是个没脾气的人,说话从来是慢慢悠悠的,标准的一个书呆子。
“胡娟倒是没找好,不过她也是那么个混混,不然怎么能看对陈治。人才才长得还可以,可惜了。不要看她是个城市人,教养也不怎么好。”
范霞对胡娟评价不高。
“今天只我一个,说话还正正经经地,那天我跟畅玉和仙梅去,尽说四六句子,真好笑!”
浩天顺着范霞说。
“你去的时候,家里有没有个女女?”
范霞问。
“有,说是陈治的表妹,叫个英英,是他舅舅的闺女还是他姑姑的闺女?”
浩天说。
“远房姨姨的闺女,咱们村西北冯家庄的。初中在咱们这儿念的。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像个大闺女的样子了,有人说是瞒了岁数,少说了几岁。”
范霞说。
“现在看上去就像生过孩子的大女人,看身材比你老多了!”
浩天说。
“挺耐看的,胖墩胖墩的,不过,现在年轻人找对象,爱找个苗条的。”
范霞说。
“有人说杜老师养活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畅鸿运插了一句。
“尽听人们瞎说,仙梅妈娶的是冯家庄的,英英妈跟仙梅妈是结拜,就凭这层关系来咱们学校念的书,冯家庄是北原县的,不是这层关系也不来。因为这层关系杜老师平时对英英照顾得多点儿,这种话也是杜老师养活的那个姓李的女老师给传出来的。那个女老师走了以后就再没听人说过。仙梅妈说是没的事,跟我底根三板地说过。”
范霞说。
“那个女老师走了,英英也毕业了,英英人也不在了,老师们也就不说了。仙梅妈人精,怕杜老师名声不好,知道也不说。”
畅鸿运说。
“女人们哪能撑住,杜老师以前养活的那个李老师和现在养活的金老师,仙梅妈为甚就说?养活上年轻老师名誉就好听?”
范霞说。
“那倒是不一样,未成年人跟成年人不一样。”
浩天说。
“我也知道不一样,可仙梅妈哪懂得个法律?就是懂法律,十五六岁了,不告也没事。我见现在英英也还往学校跑,那要是有的事,现在的老师们还能看不出来。”
范霞说。
“看出来也不说,这几年跟那几年不一样了,人们都学精了,跟自己没利益关系的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再说杜老师这些年的校长当的也有了些关系了,不用说老师们用得着人家,就是村里人也想求人家办事,就是今天不办说不定哪个时候用得上。”
畅鸿运说。
范霞心想畅鸿运说的也对,于是说:“快不用说这些了,对咱们就是也没用。”
她见大家都不吃了,于是站起来收拾碗筷,浩天要帮范霞收拾。范霞说:“两三个碗,快我来吧。”
浩天问范霞道:“成立公司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成立公司待盖起房子以后再说,因为有个资产评估的问题,再说明年才开始种地,有的是时间,你把包地款发了,主要任务是盖好房子。”
范霞说。
“我想把房子大包出去,就是大包出去,我也想叫畅玉他姥爷给搭照,监督工程质量和进度,畅玉他姥爷挺愿意的,一并用工程队把他们的南房盖起来,工料钱我给他出,就算给他的报酬,我的这个想法行不行?”
浩天说。
“大包出去行,叫我爹搭照也行,可是你给他的待遇有点高吧,这你的跟你爹商量一下。”
范霞说。
“我跟我爹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我的做法,包括写戏的事情,我也说了,就是我今天才想起来,祖坟立碑的事情还没着手,看什么时候张罗。”
浩天说。
“立碑的事情好办,立几块,把每块上面写谁的名字,出生年月,都写在纸上,给给人家刻碑的,交上些定钱,就行了。这件事你要做一两天就去做,再迟了怕刻不出来。碑最好是在七月十五那一天立,天气不冷不热。清明和十月一天气有些冷。现在立碑的挺多的。我弟弟他们是去年七月十五给祖坟立的,记得提前一个月去跟人家定的,人家还说时间有点紧。不过,今年立不成,明年立也行。”
范霞说。
“那就明年立吧,今年有点紧,就是人家能刻出来,咱们也忙得顾不下。”
浩天说。
“什么顾不下,今年是怕人家刻不出来,其实今年正是机会,明年你种上地你才忙呀,再就是你要是刻好碑的话,跟高健商量盖房的时候,跟人家说一说,瞅个空倒立起了。明年立的时候,沙子水泥还能另买,还得用人,不如今年立省事。”
范霞说。
“还是婶子想得周全,我明白了。不怕刻不出来,多给上几个钱,哪有刻不出来的?我明天就办这个事情。”
浩天颇为自得地说。
074:实在恼火
074:实在恼火三人围坐在一起叨拉到30的时候,浩天见畅鸿运罢兵不动,方才感到今天晚上没戏了,只好悻悻地回到卧室。
他有点恼火范霞,总觉得范霞今天不该让畅鸿运回家。这样做是不考虑他的她感受,她完全能做到不叫他回来……
是不是他今天晚上还要跟畅鸿运亲热?浩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想越恼火。于是他穿起衣服,蹑手蹑脚地到了院子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