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用劲儿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打完觉得火焐焐的,“我这是第一次跟你发火,你原谅我好么?”
范霞听见浩天把自己的脸打得“啪”的一声,赶紧收住眼泪,正颜厉色地说:“你不要打你自己,你要打就打我吧,错是我的错,你怎么能打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打你自己比打我还要叫我难受?你这是打我的心!”
浩天见范霞不哭了,遂说道:“我莫非连打自己的权力也没有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
“你说我想要你怎么?我叫你好好儿种地,好好儿干事业,不是说得明明白白的么?你怎么还要问我想要你怎么?”
“我也没说我不好好儿种地,不好好儿干事业呀?爱你和干事业种地莫非是水火不容吗?”
“可你整天念得一本经,三句话不离女人,不离,你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做爱么?我真的是害怕你了,谁还敢做你的‘老婆’,做了你的老婆,命也保不住了。”
“我跟你做爱是在你也愿意的情况做的吧,我哪一次强迫过你?至于跟其他女人,总共合起来,也没超过跟你做得次数的一半,我敢对天发誓?”
“我也没计较过你跟别的女人做过呀,我是想及时地劝说劝说你,让你收敛一点儿,你不要总是连在口上,就思谋那一道道,可我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我现在才清楚了,年轻女女不找你,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没完没了。你以为我会依着你的性子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也不会像你想象的一样,完全顺着你。”
“我什么时候不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做的,至于我的女朋友没跟我找成对象,那几个女的你没见,不知道,可方丽你见了,你也知道了,是我不愿意还是她不愿意?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范霞被浩天的这番话说住了,于是说:“我冤枉你了,是我的不对。你跟方丽,的确不是她不找你,是你不找人家。别的我没见,不知道,估计也是你不找人家的可能大一些。”
“你再说,我逼迫过你一次么?”
“没有。”
“那你怎么就说怕了我呢?你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没有。”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总是搞不明白?”
“你是装糊涂,要不是装糊涂,拿就是你脑子里打了浆糊。”
“对面来车了,”
浩天说着就发动车,让开路,放低声音说,“我的确不是装糊涂,也许是脑子里真的打了浆糊。你让我慢慢地把浆糊清理清理,给我个清理的机会,这样行吧?”
“你要清理,你就好好儿清理清理,不要嘴说。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越说话越多,越说说说不清了——我告诉你,我妹妹今天回来,晚上我要跟我妹妹好好叨拉叨拉,你就到浩天睡的东间里睡去,畅玉跟他爹到大房的东卧室睡。我还要告诉你,你在我妹妹面前,一定要规矩一点儿。”
范霞的声音也放得很低。
“你妹妹我也见过几次的,她又没你长得漂亮,就是比你长得漂亮,我也至于吧!”
“你又疑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在我妹妹面前,对我要规矩一点儿。我是你婶子,你要把我看成婶子跟我说话。再不要在人面前跟我说话连个‘婶子’都不叫,眼睛还痴痴地看。你那样看我,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你那双眼睛,你自己不觉得,真的叫旁边的人一看就看露了。今天吃早点的时候你的眼神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你也不怕你爹妈跟你妹妹看出来,真是的。”
“这我真的没觉得?你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了。可我早晨看你,是心里想着有点对不住你,没觉得是痴痴地看你呀?”
“你要真把我看成婶子,就不会是那样看我了。”
“那我现在实习一下,不然真的还会无意中犯错误。”
浩天停住了车。
“这样看你行不行?”
浩天看着范霞说。
“不行!”
“这样呢?”
浩天又换了一下眼神。
“这样越不行,你得从心底里把我看成你的婶子。你一边叫我婶子一边看我。”
“婶子,你什么时候有空啊!——这样看行不行?”
“你有了病了,真的是有了病了,怎么总是这么一种眼神?——什么有空,说点儿别的不行么?”
“行——我到底是怎么个眼神了?——刚回来那几天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别人看出来看不出来?”
“刚回来好些,不过,也不行,细心的人也能发现。”
“那我就不看你了,或者看一下赶紧躲开。——婶子,今天你干啥去呀?”
浩天试着看了范霞一下就躲开,而后说道。
“这样越发不行,试一试不要看我的效果怎么样?”
“婶子,你今天忙不忙?”
“嗯,就这样不看着我说还是管用,记着,身边有人的时候你跟我说话,就这样说,千万不要看我。”
“这真还不好办,有人的时候我还更想看你,那种时候,我的眼睛也不由我了,尤其是你跟女人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想拿你跟她们比。——真的,那天在酒桌上,你觉得我的表现怎么样?”
“比较起来说,你那天的表现还是可以的,可就是那个样子也能觉察出来的。只是不是很明显,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