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外看,想抓个人来问问详情,那些人却早已经走了个干净,“这宋氏兄弟之前是跟在何茂勋身边的。”她在刺杀何茂勋之前,没少在何府潜藏打探,自然见过宋氏兄弟跟在何茂勋左右,也曾听何府管家背后骂过这两个人,说他们不过是个强盗,居然还敢在他们府里摆谱之类的话。
师无言恍然:“你跟他们动过手?”
夏小乔高高昂起头,很骄傲的说:“就凭他们,还能跟我动上手?”然后就昂首挺胸的进了赌坊。
师无言见她这样,简直心痒难耐,一路就跟在她背后商量:“一会儿从赌坊出去,咱们找个清静地方比划比划吧?点到为止就行!”
“哎,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今天跟武当山的道长打架,赢了还是输了?”
“当然赢了!要不是这次是跟着师父一起出来的,不能伤人,我早就脱身了。”
“那cǎi_huā贼到底是不是你?”
师无言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cǎi_huā贼的事?”
“我听见那道长问你了啊!你不知道我过去查看过么?那你还想和我比划?”
师无言被她噎的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才勉强说道:“你唬我的吧?是老宣告诉你的?”
宣谋人已经走到赌骰子的桌边坐下,耳朵却灵得很,头也不回插嘴:“一,我从不多事;二,我知道她去了;三,不然你以为你师父师姐是怎么知道你惹了什么祸的?”
师无言立刻伸手指向夏小乔:“原来是你告状!”
夏小乔懒得理他,她发现这赌坊内虽然人声鼎沸,热闹喧哗,但从他们三个进来之后,气氛就有点不对劲,有几个一看就是赌坊打手的壮汉都往他们三个附近靠近,目光也若有似无的注意着他们。
但对方没有轻举妄动,她也就当没发觉,径自坐到宣谋身旁,庄家也没有拒绝他们下注的意思,还笑眯眯的打招呼:“几位客官面生,是来襄阳做生意的?”
夏小乔和宣谋都没开口,不约而同看向师无言,师无言对上他们二人的目光,下意识回道:“不,路过。”然后才反应过来,“你们都看我干嘛?”
“你好看。”宣谋非常敷衍的回了一句,就问夏小乔,“大还是小。”
夏小乔随口回:“小。”
师无言对这二人毫无办法,就故意作对的丢了一个二两银角子押大,然而庄家一开骰盅,果然是六点小。
他不信邪,之后一连三次,次次都跟夏小乔反着押注,干脆利落的把身上十几两散碎银子都输光了。
宣谋还说他:“你要是钱多花不完,可以给我,何必这样呢?”
师无言气的说不出来话,转头间正好看见那边角落有斗鸡的,就说:“不过是运气罢了,赌大小没什么意思,有本事去赌那个!”
宣谋看那边特别热闹,也来了兴致,叫上夏小乔一起过去,见那里围了十几二十个人,人群当中用围栏围起,内中两边各有一只雄鸡,一个腿长红毛大鸡冠,诨号叫“威武大将军”,另一个矮小些,羽毛也不光亮,诨号“矮脚鹰”。
赌客们围着两只鸡又是打量又是比较,然后纷纷下注。威武大将军赔率一赔一,矮脚鹰一赔三,但威武大将军旁边的牌子写着此鸡之前三战皆胜,矮脚鹰却是第一次下场,它又长得笨头笨脑的,大多数赌客就都把赌注压在了威武大将军身上。
宣谋和师无言看完热闹就一起转头看夏小乔,夏小乔有点啼笑皆非:“你们还真信得着我啊?那就押矮脚鹰。”
宣谋把身上银子连同刚赢的一股脑押了下去,合计约有五十两。师无言却将信将疑,只押了二两意思意思。
然后庄家又吆喝了三遍,确定无人下注了,一声锣响后,两只鸡就被引着斗了起来。
威武大将军非常好斗,一上来就跳到矮脚鹰的背上啄了一下,啄掉了矮脚鹰好几根羽毛,但矮脚鹰很灵活,很快就把威武大将军从背上甩了下去,接着就开始绕着场边围栏跑。威武大将军追着它疯跑,不停的伸长尖喙去啄,矮脚鹰就不停的叫,逗得围观赌客哈哈大笑,然后齐声给威武大将军助威。
师无言扭开脸,觉得真没法看下去了,“走吧,老宣反正也输光了,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
话音方落,场中形势忽变,威武大将军一下子跳到矮脚鹰前面堵住了去路,并张开翅膀跳着脚去啄矮脚鹰,矮脚鹰也许是无路可逃,只能迎战,竟然不见怯意,反而也张开有点秃的翅膀,飞跳起来踩住威武大将军颈部,接着低头用力一啄,稳准狠的啄在了威武大将军的眼睛上。
之后威武大将军成了矮脚鹰的踏脚石,矮脚鹰也不矮了,还耀武扬威的大声咯咯叫。
在其余赌客骂骂咧咧的声浪中,宣谋掂着重新鼓起来的钱袋问:“下面赌什么?牌九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快乐(*^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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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赌场转了大半圈,正要往斗蟋蟀的人群那里走,就被人拦住了。
宣谋手上钱袋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身价也从进赌场时的三十两银子变成了将近五百两,他心情不错,所以只微眯着眼睛问:“有何贵干?”
拦住他们的领头之人穿一身绸面棉袍,圆团脸上满是和气,还抱拳拱手客客气气的说:“三位客官请了,敝姓朱,是赌坊掌柜。”
夏小乔被他手指上硕大的金戒指吸引了目光,并没听清他说什么,也就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