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戴县告诉我们武刚在哪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陈县笑了笑,“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就不打扰戴县休息了。”
陈兴挂掉电话,他对这个戴志成印象说不上好坏,总感觉对方藏着什么,这也让陈兴心里多少带着一丝警惕,不过戴志成就算是藏了一手也无可厚非,人家能告诉他们一些信息已是厚道之极,没理由只跟他们见一面就全盘托出。
这事如今也只能靠张宁宁了,陈兴心里无奈不已,他这个县长出了溪门还真的是啥也不是,特别是他来之前也没想到这事还会牵扯到驻军,事情一下子变得更为复杂了,现在想进去就得找军方认识的人,陈兴在部队里没认识什么实权的领导,在开元县也是人生地不熟,想找相识的人不容易,曾静在公安系统还能使上劲,在这事上也不能帮上什么忙,陈兴一下车就把目光定在张宁宁身上了。
张宁宁的情商和智商都不是一般的高,陈兴都还没说什么呢,张宁宁就先笑着道,“这事我应该能帮点小忙,先打个电话试试。”
这就是张宁宁的与众不同之处了,没有半点红色子弟的骄狂,张家老爷子就是从军队里走出来的老一辈革命家,在军方不乏门生故旧,军中那些个肩上扛着两颗金星,三颗金星的将军们见到张老太爷都得恭敬的喊一声老首长,张家是少有的能在军政两方都产生影响力的红色家族,张家想解决这种事再简单不过,张宁宁却仍然说的谦虚。
张宁宁这次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父亲,别看她不从政,看起来也对政治上的事不关心,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这不代表张宁宁不懂,张国华是省长,明摆着插手军方的事不合适,而且这还是在江海省的地面,省委书记姜民才是身兼省军区党委第一书记,姜民可以适当的过问下军区内部的事,但也不可能太过干涉,军队本来就不是地方干部能够染指的地方,这是大忌,张国华也不是不可以借助张家的力量过问军队的事,他的面子其实比姜民的面子还大,因为张家的招牌在那,但张宁宁不打电话给自己父亲也是有其思虑之处,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就让自己父亲出马,打电话给他那个不混体制的二伯是再合适不过。
张国中这个为老不尊的长辈总是喜欢调笑小侄女几句,没有半点长辈的风范,直至快把小侄女惹毛了,张国中才哈哈笑道,“宁宁,找我啥事呀,平常也难得给你二伯打个电话问候几句,你这一打电话,我估摸准没好事。”
“二伯,我这边碰到点事情,你有认识江海省军区的人嘛,我在江城市开元县的某部队驻地外,想进去找个人,被挡在门外了。”张宁宁刚才早就留意到了这支驻军的编号了,这会也直接报给了二伯张国中。
“是嘛,敢让我们张家小公主吃闭门羹,二伯给你出这口气,一定把那驻军的领导提过来棍棒伺候。”张国中大大咧咧的开着玩笑,没个正行,其实他一听张宁宁报出来的部队编号只是个某营的驻地,心里就有谱了,一个营再大的长官也不过是个营长而已,这还真的入不了张国中的眼,他接触的都是肩上扛金星的将军,一个营的营长撑死了也就是上校,绝大多数都只是中校军衔而已,张国中听了张宁宁的话后也就知道事情大不到哪去,所以才有心情跟张宁宁开玩笑,反正不是捅破天的大事。
就在张宁宁向自己那不正经的二伯求助时,营地内的一幢三层乳白色办公楼,刚才出来的那名少校军官正在其中一间办公室内同一名肩上挂着两毛二的中年军官说着刚才在外的见闻,来找武刚的是溪门县的县长,证件是假不了,就是比较诡异,溪门县的县长跑开元来,让人看了就觉得奇怪。
“那县长是够年轻的,就是不知道跟武刚是啥关系。”少校军官拧着眉,看了看中年军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识趣的选择闭嘴,没敢乱提意见。
毫无疑问,这肩上挂着两毛二的中年军官就是营地的最高长官,中年军官名叫徐德为,中校军衔,是驻开元县某营的营长,刚才门岗那边打电话到办公室来询问是否有武刚这个人,接电话的是少校军官,少校军官是徐德为的副手,他恰好知道武刚的事,门岗的电话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武刚的事他本来就不太赞成,这会听说有人找上门了,少校军官琢磨了一下之后就亲自出来走了一趟,想看下怎么回事,顺手还将这事汇报给了徐德为,所以此刻徐德为也才会过来办公室,办公楼旁边就是宿舍楼,只不过几步远而已。
“也不知道朱明宣搞什么鬼,把人带到咱们部队营地里来审讯,说只是借用几天,现在也没见说要走,搞的什么飞机嘛。”徐德为砸吧了下嘴,他口中的朱明宣就是开元县县委书记,朱明宣跟他说要借用下部队的地方来办件事,徐德为当初其实不太同意,但又不好不好驳了朱明宣的面子,朱明宣今年也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他年纪差不多。
两人平常没少在一起吃吃喝喝,驻军跟地方上搞好关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