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曾平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是泉南区公安分局局长廖江军打来的,廖江军已经到了响石村这一带,却不知道曾平等人的具体位置,曾平让对方沿着公路行驶,还待说什么,那头的廖江军却是说已经看到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很快,一辆挂着政府牌照的黑色本田小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廖江军从车上跑了下来,到陈兴跟前时,已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真跑出汗。
“陈市长。”廖江军恭敬的叫了一声,他这个分局局长要是不认识陈兴,那他也可以直接去买一块豆腐撞死了。
廖军一边谦恭的站着,一边偷偷的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地面上出了什么事,被陈兴这个大市长给撞了个正着,还把他这个局长给拎过来了。
“廖……廖局长。”刘长旺看到廖军时,脸色已经变了一下,这会再听廖军叫陈市长,刘长旺眨眼间就面无血色,如遭雷击,那双眼珠子瞪得跟死鱼眼一般。
“市长,这就是泉南区分局局长廖江军。”曾平在一旁插了句话。
陈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盯着廖江军,“廖局长,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叫做人民警察吗?”
“啊?”廖江军愣了一下,陈兴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着实让他有些傻眼,为什么叫人民警察?
廖江军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好在他的反应也够快,很快就道,“因为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警察是人民的公仆,所以叫人民警察。”
“好,你回答得很好。”陈兴冷笑,“那你看看你治下的警察配得上人民警察四个字吗?”
廖江军面色微微僵硬着,目光落到刘长旺身上,在场的其他人,他也就认识刘长旺一个,新临镇派出所副所长,刘家在这新临镇也算是一大望族,同刘长旺,他也有同桌吃饭过,刘长旺当这个副所长,还是副局长赵同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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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刘长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廖江军黑着脸,就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他无疑也知道肯定是刘长旺等人捅出了篓子,被陈兴抓了个现行,否则陈兴不会如此质问。
“廖局,我……我们在抓犯人。”刘长旺嗫嚅着,略显苍白的脸色再也没有一丝镇静。
“抓犯人?什么犯人?”廖江军满脸寒霜,说着话,小心的瞥了陈兴一眼,与其说是他在质问刘长旺,不如说是在质问给陈兴听。
“廖局,这……这人可能牵涉到一起犯罪案件当中,我们在追捕他。”刘长旺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临近十月的南州,依然炎热,刘长旺却是感到背脊一阵发凉,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什么案子?”廖江军追问着,陈兴在一旁虎视眈眈,廖江军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懈怠,要是让陈兴认为他有包庇的意思,那他才就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陈兴要撤他这个局长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
刘长旺此时是真的急得冒汗了,嘴上支吾着一直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陈兴冷笑,看向那名受伤的男子,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道,“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追打你?你放心的说,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也没人敢报复你。”
男子神色依然有些惊恐,特别是看向刘长旺时,隐隐感觉对方的目光中带着威胁,男子身体微颤了一下,低着头一直没敢说话,好一会,似乎是某种决心战胜了恐惧,男子才犹豫着看向陈兴,“您,您真的是市长?”
“如假包换,你有看到过有人敢在警察面前冒充市长吗?”陈兴开着玩笑,男子的情绪还有些紧张,陈兴试图让对方平静下来,“你有什么话尽管放心大胆的说,我这个市长给你做主,没有人敢威胁报复你。”
陈兴说完,看向廖江军和刘长旺等人,厉声道,“谁让老百姓不好过,我就让他不好过。”
男子看到廖江军和刘长旺等警察都害怕陈兴时,终于不再犹豫,两腿一屈,竟是跪了下来,一个大老爷子们,大哭了出来,“市长,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别这样,你先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不能轻易跪别人。”陈兴一愣,赶紧上前一步将男子给扶了起来,脸色郑重,“再者,我们才是人民的公仆,你不应该给我们下跪。”
男子哭得稀里哗啦,在曾平的帮助下,陈兴总算是将对方给扶了起来,“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今天这事既然让我碰到了,就算天大的冤屈,我也给你做主。”
“市长,他们没有一点人性,我爸和两个老乡被塌下来的石头砸死了,他们……他们不只不给赔偿,还威胁我们不准报警,没收我们的手机,把我们看管起来,不让我们出来,谁敢反抗,就打谁,为了逼我们屈服,每天还只给我们吃一顿饭,他们…他们还……”男子痛哭流涕,话讲着也开始语无伦次。
陈兴和曾平两人起先一听都是微微一愣,随即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听了好一会儿,陈兴总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位于响石村里面的一个花岗石矿里,二十几名工人在挖掘时,山体的石头突然塌了下来,掉落的石头一下子砸死了三名工人,事后工厂为了平息事态,迅速将现场封锁起来,不让工人出去,同时请了好多社会混混来压制工人,防止工人反抗,甚至于连派出所也派出了警察和不少协警帮忙维持秩序,对工人们又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