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水墨凝还在细想时,小竹却是又惊声叫了起来。
水墨凝转头看向她,疑惑道:“小竹,出了什么事?”
小竹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指着水墨凝的脖颈处,说道:“小姐,您的脖子被那猫儿咬伤了啊,好多痕迹呢,现在已经开始青紫了。”
“什么?!”水墨凝闻言大惊之色,立即起身去到铜镜前一瞧。
这一瞧,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见她的脖颈处到处都是细碎的吻痕,那些可都是东方流景留下的啊。
天,她今儿个一定得穿了一个高龄的衣服,不然让萧太后瞧见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想到此,水墨凝便让小竹去准备了一件高龄的衣服。
小竹闻言又蹙眉道:“小姐,这么热的天儿,您要穿高领子的衣服么?您不怕捂出痱子来啊?”
水墨凝正经八百地回道:“我若是不将这些东西挡住,若是被太后娘娘瞧见,指不定又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刺客,闹出什么乱子来,如若那样,不是更麻烦么?”
小竹听后,点了点头道:“小姐讲的对,奴婢现在就给您准备去。”
水墨凝看着小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底长长地纾了一口气,好在小竹不懂男女情事啊,不然真是麻烦大了。
待小竹为水墨凝梳洗好之后,萧太后便命人来唤她了。
水墨凝带着小竹去往了前殿,不知是不是水墨凝的错觉,今日见到萧太后时,她竟是觉得萧太后的脸色红润如桃花纷飞,这个样子的她哪里又像是个病人了?
“皇祖母,凝儿瞧着您的气色好了太多,今儿个是不是觉得舒服了很多?”
萧太后听闻,眉毛一挑,旋即又垂首轻咳起来:“咳咳……”
水墨凝睨着做戏的萧太后,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扶住了萧太后的手臂搀扶着她朝凤榻上坐去。
……
昨日里,纳兰昊月让纳兰睿泽主理洪灾一事,而纳兰睿淅从旁协助。
东方流景起了个大早,他先是飞身回了一趟豫襄王府,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坐着马车入了皇宫。
到得处理政务的乾清宫时,纳兰睿淅已经侯在那里了。
今日的纳兰睿淅仍旧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锦袍,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他瞧见东方流景时便朝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来了。”
“嗯。”东方流景看着纳兰睿淅,微微一颔首,便向他行去。
纳兰睿淅拿了一些奏折出来对东方流景说道:“这是昨日夜里发来的八百里快骑,他们以为还是本王在处理此事,所以全部都拿去了豫成王府,你看一看吧。”
“好的。”东方流景接过纳兰睿淅递来的奏折,眼眸垂下微微转动了一番,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观察纳兰睿淅,对他,自己心中是有很多怨念的,毕竟,当年如若不是他引得父皇去到事发之地,母亲也就不会出那些事了。
只是,他一直有些不相信的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有那么重的心思么?还是说,这其实是有人从中教唆他去做的。
不过,就算是有人教唆,那人也是他的母亲。
不管怎样,都是因为他的行为才导致了后来这一系列惨不忍睹的结果。
纳兰睿淅这个人,为人很冷漠,因为幼年的事,自己一直对他有成见,所以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愤恨的。
直到上一次凝儿跟他说了纳兰睿淅为宗政颜治疗伤口的事时,他似乎才对纳兰睿淅正色了一些。
对于这个人,自己是不是一直错看许多?
他是不是只是为人冷情了一些,心地却不似他的母后一般,那么恶毒?
还有这一次,他让出刑部的势力,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东方流景手中拿着奏折,心思百转千回,手上翻了两下,随后收回思绪看起奏折来。
他一面看着奏折,纳兰睿淅在旁跟他说着一些处理的方法。
东方流景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一番衡量之后,却是发现,纳兰睿淅是真心诚意地在教他如何处理朝政上的事。
纳兰睿淅在与东方流景说话时,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当然,他打量东方流景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从他的神色或者动作出看出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学武之人。
昨日,晏青回话告诉他,说纳兰睿泽一直生活在那个偏远的小镇,他用了自己母亲的姓,小镇上的人都认识,都唤他为夜老板。
难道,他真的不是哪个夺了林瑾瑜清白的男子么?
可是,这个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么?
两人认真的处理着朝政,间或也在不停地观察对方,待二人处理完了朝政之后一看天色,发现一天居然又过去了。
纳兰睿淅先行回了府,东方流景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朝宫外行去,一路之上,思绪翻飞。
这日夜里,当水墨凝入睡之后,东方流景却是仍旧无耻地跑上了她的床,非要在提心吊胆之下跟她云雨一番方才肯安然入睡。
水墨凝拿他没有办法,男人有些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你非得满足他的要求他才会觉得满意,算了,谁让她爱这个男人呢?
……
日子流逝而过,转眼便到了八月初了,萧太后这一病整整病了半个多月,于是乎,水墨凝便在飞凤殿的偏殿住了差不多二十天方才回到豫襄王府。
这二十日里,除了三十日与初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