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芳闻言颇觉有道理:“你这话倒是说得对,无法人道啊……”
倘若有人说她的儿子无法人道,她肯定立即就将那人撕碎了,怎么可能还会让流言蜚语四处满天飞呢?
莫非,那个南宫烨当真无法人道?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软榻的边缘,谢玉芳丹凤眼眯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想了一阵子后,她对李嬷嬷说道:“明日,你陪本夫人进宫一趟,本夫人有要事与皇后相商。”
李嬷嬷躬身应道:“好。”
谢玉芳闻言,身子一软再度歪在了榻上,目光之中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光束。
翌日清晨,春日的阳光透过山峰的间隙投在了坚实的大地之上。
“玲儿啊……你在哪里?”
“三小姐,您回答一下啊……”
山麓之中,几队人马都在寻找着一夜未归的林瑾玲。
邬海伦今儿个一早醒来发现身旁没了人,他顿时怒火攻心,直接跑去林府要人,可是林府之中的人从昨儿个夜里便开始四处寻人,邬海伦气急败坏,也跟着寻找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找到了那个小贱人,他一定好好收拾她!
郁香琴也跟着众人四处寻了一晚,当她今日早晨看见邬海伦时,恨不得即刻自刎,她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这么粗壮的一个野蛮汉子呢?
她可怜的玲儿啊……
几番寻找之后,终是有人发现了林瑾玲的踪迹。
“三小姐在前面,她的腿好像受伤了。”
邬海伦一听有人说发现了林瑾玲的踪迹,旋即便将那人一把提起怒问道:“她在哪里?”
“在……在前面……”那人抖索着指了路。
邬海伦将他扔开之后便奔了过去,郁香琴见状在他身后追赶道:“王爷……您慢点儿……”
天啊,看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该不会出手打玲儿吧?
邬海伦一路狂奔,见人就踹,终是跑到了林瑾玲受伤落难之地。
他在见到林瑾玲时,本想上前就给她一巴掌,然而,当他跑到那处时看见那样的情景时,他是怎么也打不出手了。
只见那个女子一袭白衣坐在溪水边,墨发倾泻而下,她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邬海伦,眸中氤氲着泪水:“王爷……妾身的腿受伤了……”
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邬海伦心中一痛,哪里还下得去手打她?直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直问:“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哪里受伤了?”
林瑾玲嘟着红唇指着自己的小腿说道:“那里蹭伤了,王爷……妾身好痛哦……”
邬海伦急得俯身就去吹那个伤口,安抚道:“不疼……不疼哦……”
林瑾玲唇角一弯,眸中露出一抹妖艳之光。
“宝贝儿,本王抱你,好不好?”
林瑾玲委屈地点了点头:“好……”
邬海伦随后便将林瑾玲一把抱起转身就走,这时,郁香琴与众人方才赶过来,一过来便看见林瑾玲被邬海伦抱在怀中,玲儿居然还紧紧搂住邬海伦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那样子看着好似在撒娇。
撒娇?
玲儿居然对着邬海伦撒娇?这么一个长相难看又身材肥硕的男子,连她这个中年妇女看着都难受,玲儿居然还能对着这样一副嘴脸撒娇?她不觉得恶心吗?
她到底怎么了?
“玲儿,你有没有怎样?”邬海伦走得极快无比,郁香琴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娘,我没事的,你放心。”林瑾玲对着郁香琴微微一笑,那一笑,潋滟生辉,竟是带着几分妖媚的味道。
郁香琴一时有些看傻了眼,玲儿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女儿她自然了解,她虽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可是,断没有这般狐媚啊。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香琴看着林瑾玲,甚为担忧:“玲儿,要不先回相府。”
邬海伦闻言顿住脚步,转身对着郁香琴说道:“林夫人,玲儿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相府她不用再回了,她随本王住在驿馆,等过几日,本王便带她回南疆。”
由于邬海伦停得十分急切,郁香琴差点栽了个跟头,见邬海伦如是还说,她看向林瑾玲,吱唔道:“玲儿……你……”
林瑾玲搂住邬海伦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香吻,随后撒娇道:“妾身听王爷的。”
邬海伦被这个香吻激得眼露火花,直道:“宝贝儿你最乖了,本王疼你……”
随后又抱着林瑾玲快步离去。
郁香琴跟不上步伐,最终停在了原处,她看着渐渐远去的林瑾玲,心中焦灼一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这当真是要她的老命啊,儿子被废,女儿又跟了这样一个男人,上天怎么这般待她?
这一日,春光明媚,白云浮于蓝天之上,是个爽朗的天气。
林瑾瑜因着昨夜宴会之事,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天边快要泛起鱼肚白时方才浅浅睡去,睡过去之后又睡得不踏实,卯时三刻又醒了过来。
起了床伸了个懒腰,林瑾瑜抬眸看着外面的艳阳,觉得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于是乎一个鲤鱼翻身便下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便带着听雨出了相府。
今日的林瑾瑜出门穿回了女装,她带着听雨直接去了福顺医馆。
进了医馆之后,她很熟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