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
恩,内里隐约可见,简直色气满满。伤风败俗,不大好。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吟片刻,叶苏很矜持地把自己的外套穿在了外面。
出了浴室却没在房间里看见温景然,叶苏有些疑惑,他不是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吗?
拧开房门,叶苏走了出去,一转脸看见他在客厅的沙发上铺了被子,半靠在扶手上手里握了本书,但他此时看到不是书而是她。
“你干嘛?”叶苏有些心虚地问。
“这句话不该由我来问?”温景然挑了挑眉,握着书脊的手缓缓收紧。
她把头发盘在头顶,有些凌乱,鬓角的湿发贴在脸侧。温景然忽然觉得,其实她把头发扎起来会比较好看。他第一次见她她就是扎着普普通通的马尾辫。她坐在候诊室里,唇色有些泛白,面色看起来疲惫但眼睛却很亮。她不说话也不到处乱看,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和她一样穿校服来的孩子,大多都有家长相伴,可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来。
后来偶然听曽医生说起,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来,有一次拔了三个牙齿,满嘴是血也只拼命流眼泪却硬忍着不出声。
她矫正牙齿之前有一颗虎牙,笑起来很可爱,他其实很喜欢。
“我洗完澡……出来看看你。”叶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温景然身边坐下,牵起他手里那本书的一角,看了看书名,小声地念了出来,“厚积落叶听雨声。”
书名很文艺,作者很有名,美学大师朱光潜!但她不感兴趣,松了捏住书籍一角的手,抬眼时正好捕捉到他垂眸的动作。分明看见他眼里的幽深,不由得心头一跳。
“看我什么?”温景然低头看书,修长的指搭在书页的右下角。
书面上的字却一个都没有看进眼里,她身上带着热气的香味和自己的交织在一起,脑海里全是她微敞的领口里露出的锁骨和白皙的肤色。如果不是觉得失礼,他并不想移开目光,他甚至想伸手去抚、摸去占有。
“不知道。”叶苏回答仍然很坦诚,她看温景然的领口,他已经把浴衣换成了睡衣,那诱惑力十足的肌肉线条全部被掩盖了去。
她觉得可惜,死死盯着他的领口,好像这样就能让那块碍事的布料消失。
“你是出来看我脖子的?”
叶苏听见温景然含笑的低沉嗓音,喉咙里含糊不清得哼哼两句,直接伸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解到第二颗把他锁骨剥出来才心满意足地放了手。
“谁要看你脖子了。”她轻哼一声,垂眸看着赏心悦目的风景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越来越危险的表情。
只露锁骨还不够,刚才他穿浴衣的时候可不止露这些,这么想着她又伸出手。
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他攥住,几乎是被他揉进了怀里。脖子后面一凉,是他的手从她的后领探了进去。凉凉的指尖以极缓的速度下滑,叶苏缩起脖子微微仰头,全身战栗,皮肤上已经布满细密的疙瘩。她看着温景然,攥上她的衣角。
“你今天晚上怎么会和季佳丽在外面?”在这心慌的时刻,她偏偏想起这事,口吻娇嗔带着些许逼问的意味,她蹙眉看他。
刚才没问是因为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科室聚会,本来没想去,后来看见你说你在南动那一块,才临时决定去的。”温景然轻抚她的脸阔,她微怒的表情取悦了他,“吃醋了?”
他本不爱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只到不得不参加的时候才会去。即便去了也会找个什么理由提前开溜,他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是啊,差点被气死。”叶苏把他身上衣服一扯,咬在他露出的肩膀上。没使多大劲,她不舍得。玩心一起,舌尖轻轻舔过那一小片皮肤,果然感受到紧贴她的躯体一僵。
她换了位置,吻在他锁骨上方,吮吸的力度渐渐加深,听到他闷哼一声才松了口,退开些距离看了看那一小块红紫,指着道:“盖了戳,以后和别的异性单独出去要打报告。”
温景然低头攫住她的口唇,沿她脊线轻抚的手抽出扣在她的后脑。
他的吻从潋滟的唇移至耳后,沿着颈线落在肩窝。
叶苏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酥麻而心慌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他扫过的位置被火烧过般的灼热,小腹有热流窜过。
“温景然。”她低声喊他的名字,嗓音尖细甜软连自己都心头一惊。
“恩。”他松了在他肩窝肆虐的唇,抬头看见她眼神迷乱,似乎因为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微微羞耻着咬住下唇,“怎么了。”他凑近了去吻她微红的眼梢。
“我又失控了。”他的嗓音因为极度隐忍而轻微颤抖。
他记得她的话,但并不想因此太过急切。他已经等了她四年,无所谓再多几个月。
叶苏抿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
“预定调和,和我有关系吗?”那是她存在心底很久的疑问,叶苏抬手去摸他的脸,
回想起这四个字的定义——本人认为无用的邂逅,从全能者的视点来看也是取得了必然的调和,可以视为一种既定命运的存在。
他等了这么久,是不是也曾经绝望过。
“恩,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睡不沉睡不安稳,半夜总醒。一醒就会想你和他,想你们今天做了什么。是不是牵过手,接过吻。”温景然执起她抚在自己脸侧的手放在唇边,“可是我甚至没机会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