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竟然还反问自己疼不疼?换你你试试,你说疼不疼。
“疼也得忍着,医院的病人也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
顾大主任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里又不是医院,忍着它也疼啊。
“苏黯,你得听我的。这是阑尾炎手术的通识,在麻醉药效消失后,24小时候之内必须要排气排便,还要一直下床走路,以防肠粘连肠梗阻的发生。”顾曳知道她疼,也知道这里的条件不比正规医院,可是万一手术后出现肠粘连肠梗阻那可不是小事情,这道理就如同小孩子学走路,不摔跤,你是学不会的,疼痛是必经之路。
苏黯坐在床边,紧紧抓着顾曳的手,吓得一动不动。顾曳叹了口气,下了床,弯腰低头帮她把拖鞋穿上。
“走吧,我扶你。”
声音跟着身体一起打颤,苏黯手心都冒着凉汗。“你……不能中途松手。”
顾曳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放纵她了。
“有没有什么报酬?”
苏黯悬着一颗心,别无他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要报酬?”
“这些话都是你说过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我只是有样学样。”
“……”
苏黯咬了咬牙,有种类似于姨妈疼的燥郁涌了上来……“谁跟你是亲兄弟!”
他真当她是文盲啊?排除掉自身病体感染,急性阑尾炎的发作因素一般不是饮食不当那就是压力过荷,她的那块阑尾炎自从半年前掉过盐水之后那就再没疼过,好端端的一块肉为什么突然变异,她那是听见他失踪了一瞬间压力过大,心情跌暴造成的急火攻心!
罪魁祸首都是他,他竟然还敢跟她讨价还价?
不然凭她这顽强的精神和强健的体魄,百毒不侵是有点夸张……但也不至于说倒就倒吧?
顾曳微顿了两秒,“不想当兄弟,那就要当女朋友了啊。”
“……”
堂堂的第三人民医院精神外科副主任,脸皮怎么这么厚。
“苏黯,我没有女朋友。”
“……”
又说了一遍,她又不是金鱼7秒就忘,昨天刚说过的话她还是记得的好吧?
“苏黯,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考虑什么啊!”苏黯红着一双眼睛,激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顾曳曲膝蹲在她身前,静静地等她开口。
良久,一双嫩白的手臂圈了上去,苏黯死死地抱着顾曳不肯松手……“你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了,一步都不行!”
住院
短短三天的医疗支援转瞬即逝,苏黯和顾曳就在这样的几度波折中,终于确定了关系。
时隔多日,被封锁的山路已经清理好了,医院的旅游车和摄影组的越野车前后停在路边,一行人纷纷忙里忙外地搬着行李。因为是拍摄的最后一天,顾曳负责做最后的总结陈词,苏黯躺在房间里,隐约还能听见院子外的喊声。
“清点仔细,不要落下什么东西!”
康达还像第一日来时那样扯着个大嗓门。小蕊点了点自己和苏黯的东西,没缺什么,她反手拽了拽康达的袖子,小声道。
“康哥,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过了一会儿,苏黯下床,但还是举步维艰。好在医院的旅游车里随行装着一副担架,两个热心的实习男医生把她抬出了院子,卧倒式穿过大门时,苏黯远远地看见小蕊和康达站在角落里,好像正在商量着什么。小蕊低声了几句,康达嗤笑了一声,“哎,这算什么事儿啊!”
言罢,康达挽起袖子,大步流星地就朝苏黯走去。
“黯啊,来,康哥跟你换个位置。”
门口停着一排车,医生们原本是打算把苏黯抬到旅游车里的,但被康达一拦,动作也就停了下来。小蕊的提议是想让康达和苏黯换乘车辆,让康达去坐旅游车,苏黯转乘越野车,毕竟越野车的人均空间比旅游车宽敞,她自己开车载着苏黯,女生之间一路上能随时照应。
临上车前,顾曳却又把小蕊拦了下来。
“你开车几年?”
“知道什么叫维也纳国际道路交通公约吗?”
“有icrc颁发的初级急救员证书吗?”
“如果在高速公路上,患者的伤口突然撕裂,你是选择停车救人还是继续行驶直到安全脱离高速地带?”
“……”
小蕊一阵语塞。
倏尔,她悻悻地从驾驶座上跳了下去,“组长,我去前面找康哥去了……”
苏黯躺在副驾驶位置上,跟小蕊挥了挥手。眼看着顾曳坐到驾驶室里,她强忍住笑意,说道,“顾大主任一定要这么欺负我可爱的同事兼下属吗?”
那icrc颁发的初级急救员证书是用于心脏复苏的,她一个阑尾炎,要那种东西干嘛?
“我只是表示我的疑问,她回答不上来,当然也有权利保持沉默或选择离开。”
顾曳目视前方,淡然地启动引擎。苏黯躺在副驾驶上,盯着他看了好久,越想越好笑。
“睡觉。”
顾曳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苏黯任由他捂着,倏尔,用睫毛扫了扫他的手心,“你不热吗?”
刚才小蕊在车里,因为怕她着凉,所以故意将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小。但顾曳的体温明显要比她的高,手心都有点发烫。
稍微放慢车速,顾曳轻瞥她一眼,反手解开衬衫扣子。
“这样?”
洁白的衬衫敞开了一半。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胸肌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