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是如何被富大收服,甘愿留在公司帮他做事的?像他这样的高手,不该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吗?
富大告诉她,老黑家是山西农村的,家里排行老小,父母是煤矿工人,他很小的时候,矿井塌方,父母双双被压在井下,他是由四个姐姐带大的,为了供他上学,四个姐姐都早早地缀学在家,打工的打工,挣钱的挣钱,种地的种地,只为他能有出息,让泉下父母安息。
老时,如花似玉的大姐嫁给了村长的瘸儿子,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
老黑上高中时,如花似玉的二姐嫁给了乡长的丑侄子,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
老黑上大学时,如花似玉的三姐嫁给了县长的哑外甥,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
乔小麦唏嘘:这要是老黑考研,他如花似玉的四姐是不是就要嫁给市长的傻孙子,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了。
富大弹了下她的脑袋,似笑非笑、亦真亦假地说:还真被你猜对了,市长的傻孙子看上了他四姐,老黑不愿意,前面三个姐夫,虽然瘸、丑、哑,但好歹身体健康,有自理能力。
乔小麦接下说:所以,他打算自力更生,不靠四姐卖身求学,而你的出现,便充当了一个将他从苦海沼泽地里拉出的救世主,于是,他甘愿为你卖命。
富大低低笑着,说:差不多,就这样!
乔小麦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大之所以这么忙还要进学生会竞争学生会副会长的资格,除了锻炼自己的能力外,还想通过这个职务网罗学校里的人才为他所用。
******************************************************************************
十月中旬,乔栋以研究生的名义出发去美国沃顿商学院做交换生,机场回来的路上,莫美人哭的肝肠寸断,乔小麦安慰她,“美人啊,我哥是去深造,不是去修长城,你没必要哭的跟孟姜女似的,”
莫美人兰花状手拿纸巾拭脸,哽咽抽噎,“人孟姜女好歹有名分,户口本上是范喜良的原配夫人,而我,又是他的什么人,这一别,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年,乔郎心中若有我,也不枉我苦等他千年,苦守三十九万九千六百七十五天的孤独和寂寞,乔郎心中若没我,我怕是要心碎了无痕,魂飞魄散消失在这无边无尽的宇宙之中,”
富大正在开车,手一抖,车子打滑,“一千零九十五年?三十九万九千六百七十五天?”
乔小麦为其解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年365天,365乘以3,可不就是1095年?一年365天,1095乘以365,就是399675天,”
富大嘴角抽搐,难怪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数学家。
那边,乔小麦的黄梅小调已经唱上了,“苍天啊,何不让月常圆花常好?却教那月缺花残付断云?我高哭三声天也暗,我低哭三声地也昏。天昏地暗乌云起,你不见,三山五岳血泪倾?你不管人间苦难如东海!你不管坟山高筑恨难平!老天你若通人性,快快偿还我夫君来……”
富大一脸黑线,这丫头,还真能添乱!
莫美人咬着下唇,梨花杏雨地说,“乔郎那么优秀、那么好,国外小妖精段数又高,也不知道乔郎能不能像我为他一样为我守身千年,”
乔小麦想想,说,“一年估计守的住,千年怕是有点难,”
莫美人一听,立马由孟姜女化身为秦香莲,哀哀凄凄道,“男人多薄情,只怕他一转身便将我忘,兴许一上飞机就勾搭上了一个小空姐,此时正你侬我侬、蜜里调油呢?麦麦,你说,日后我俩相见,他会不会把我当成路人甲、那个谁,”
富大头顶乌鸦呱呱飞过……
看来,除了数学家外,女人还是天生的编剧。
乔小麦勾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在他没把你当成路人甲、那个谁之前,你先把他当成路人甲、那个谁,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下周有个联谊会,我陪你去,乔郎算个啥,我陪你找个段郎,”
富大大声地咳嗽着,他对麦妞撬她亲哥墙角的行为看的很淡,但,联谊会?狗东西,你当我是死的吗?
莫美人抽抽鼻子,抬头望着乔小麦,眼波流转,楚楚动人,“麦麦,段郎再好,但他不是我的菜,夏雨荷说,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我对乔郎,亦如此,若他日乔郎归来,一人最好,若两人归来,你定要替我向他转述一句话,”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直往下落,“哪怕郎心如铁,妾心依旧,我生是乔家人,死是乔家鬼,”
富大从后视镜里看莫美人,美人盈盈然的大眼睛,漫上水雾,酿着无尽的凄楚和哀伤,富大替好友感慨,有个这么掏心掏肺全心全意等他念他想他盼他的女孩,也不知那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又想,若自己也去做交换生,麦麦会是怎般情景?
想她没心没肺没肝没脏的样,估计扭头就邀上几个好友去参加联谊会了。
在心里淬骂道:小没良心的东西!
然后,就听乔小麦叹气,“你这是何苦来哉,虽然我是我哥的妹妹,但我也不希望你学王宝钏,苦守十八载,”
富大晕,两人再扯下去,就千古绝唱了!
于是,忍不住插话道,“莫妮卡,乔栋只去一年,麦麦,你哥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