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军心道你丫这叫没喝?但他嘴上不说,只默默后退,jet不停逼近,他就不停向后。直到抵上化妆台,退无可退了,王丽军只能踮起脚尖,后背几乎贴在化妆镜上。
见王丽军快坐上化妆台,jet趁机把膝盖c-h-a进他两腿之间,又话:“我唔同佢哋玩,我同你玩,好唔好?”话没说完,jet伸手入裙,狠狠拧了他大腿内侧一把,王丽军痛呼一声,连忙把jet推开。
见他吃痛,jet大笑起来,旁边几人也跟着笑。jet边笑边道:“大惊小怪做乜啫?咪就係我玩下你,你玩下我咯,靓女!”
王丽军忍住怒气,接着做小伏低。他好声好气道:“哥,你误会咗,我唔係女人,我係男人嚟噶。”
“係乜?”jet故作不信,还伸手摸下他脸,又道,“我睇你,都几似女人喎,我唔信——”
他嘿嘿一笑。
“不如,我同你验下身喇!”
话音未落,他猛然把王丽军推倒在化妆台上,抓住裙角,用力一撕,红裙直破到腰际。
王丽军忍不了了,他二十出头,血气方刚,怎么吃得消这种侮辱。于是他也不管手边是什么,胡乱抓起就往jet仔头上砸。
一阵白烟忽地爆出,粉盒在jet仔头上开了花,盒子坚硬处划伤了他的额角,血弯弯曲曲往下流。jet仔摸摸额头,看见手上血时,就不再笑了,他咬咬牙,腮帮突出一块,看着渗人。
王丽军愣了两秒,紧接着他被攥住头发,往镜子上狠狠磕了一下——他脑子顿时轰鸣,顷刻陷入昏天黑地,甚至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在这里干些什么。在jet一声令下,有人过来把王丽军双手扯过头顶,死死摁住。而jet仔狠劲一上来,又赏了王丽军啪啪两耳光,直到他眼神涣散,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看上去真的无法反抗,jet仔这才罢休。
[1]反骨仔:古惑仔电影常见黑话,意为卧底、叛徒。
[2]乾旦:指戏曲中男人扮演女性角色。
[3]梗係:粤语,意为当然。
[4]痴痴呆呆,坐埋一台:粤语俗语,讽刺一帮人坐在一起聊一些无聊话题。
第三十章 话呢个江湖点鬼样
由于受到冲击,化妆镜面裂开,映出一个破碎世界,镜框上贴的一圈小灯胡乱闪烁,像是要为这场惨案增添光彩。
王丽军躺在化妆台上,他知道jet仔在撕他的裙子,但他头痛欲裂,双手也被束缚,只能僵硬地任由摆布。
钟卫红躲在隔离后台与大堂的屏风后,她望着后台,吓得不行,好像又变回了十七岁时那样手足无措。但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而是跌跌撞撞离开,王丽军现在和她身处同一战线,眼见战友落难,她自然要去搵人帮手。
乔卫东到达后台时,jet仔正捉住王丽军的大腿,逗弄似的拿**顶他,王丽军受惊地向后缩,双手却被高高擒住,一副任人鱼r_ou_之态。
乔卫东登时怒火丛生,他大跨几步冲上前去,一脚踹翻一个马仔。jet仔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乔卫东照衣领一把拎起,甩到一旁。
jet仔跌了个四脚朝天,十足狼狈,他真没想到半途会窜出个人来坏了好事,他自觉在马仔面前失了脸面,连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
及至站起,jet仔终于看清摔他的是谁,他恶狠狠道:“鬼仔东,你进和义安以来,我自问都冇搞过你,点解你要来搞我?”
乔卫东根本懒得搭理,他一言不发,只俯身把王丽军抱起,王丽军神智仍然涣散,竟没能认出他是谁。虽任由他抱起,但王丽军用胳膊徒劳地挡在两人中间,权当做反抗。
jet仔看明白了,旋即笑道:“哦——原来係因为我搞你条女——”
乔卫东咬了下牙,鬓边有筋浮出。但他仍耐心解释:“佢唔係我条女。佢係我阿哥。”
jet仔怪笑一声:“阿哥?讹鬼啊你?宜家流行同人妖上契[1]?”
乔卫东忍无可忍,从鼻子喷口恶气出来,道:“我哋乜关系同你无关,今日嘅事,我就当冇发生过。我唔会同你打交,呢件嘢我都唔会话俾第三个人知——”
jet仔忽地尖叫:“乜啊!係你条女勾引我在先啊?咁都係我错?”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背后拔出枪来,直指乔卫东。
乔卫东站在堂中,他只管抱着王丽军,冷冷瞧着jet,他对这人早有耳闻,人人都话jet是纸老虎,就算对方持枪行凶,他也没什么好怕。
眼见流血剧情即将发生,jet手下马仔各自找了掩体躲起,钟卫红也藏在屏风后,紧张得脚趾抓地,几欲先走。两方正是对峙之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有一马仔眼疾,他看清来人,连忙站定唤道:“乐少。”
其余诸人也跟着叫人:“乐少。”
虽和乐少同属五虎将,但乔卫东也是第一次见这人。坊间传闻乐少是罕见的领导型人才,据称他有ba学位,甚至将管理学知识融入帮会管理,深受龙头器重。
他们里面闹成一团,不晓得乐少在外面四处找jet去敬酒,谁知又找不到,乐少为人谨慎,最怕对江湖朋友不敬,这下简直要把地皮都翻起来找。
jet不理这些,他仍握枪对准乔卫东,但他满眼血丝,双手发抖,已近崩溃。看见此情此景,乐少冷汗滚滚,他掏出手巾擦着脑门,同时忙不迭对乔卫东道:“对唔住,对唔住——”
他走近了些,伸手搭上乔卫东肩头,又低声道:“jet佢j-i,ng神唔稳定,痴线嚟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