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少数掌权者这一边,公正成了虚有其表,他们彻底沦为掌权者的帮凶,建筑起一个扭曲人心的冷酷铁笼。

褚辞心里骤然一沉,紧紧握住容勉的手。

一旁的张桥极具讽刺地冷笑了一声,一双黑眸幽暗不明。

白黎黎眼角眉梢都带着戏谑,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一根电棍递给那唯唯诺诺的小狱警,笑道:“去吧,监督他们,把地面清理干净。”

小狱警愣怔了一下,有了杨可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原本飘忽不定的心里瞬间有了底气。

“把地面清理干净,快点!”

他放大嗓门,声音带着令人啼笑皆非的破音,握在手里的电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墙面。

“拿什么擦?”

付晓鸣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一只手揉捏着隐隐作痛的膝盖窝。

杨可闻言,陡然来了兴致。嬉皮笑脸地伸手捏着付晓鸣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调笑道:“这不是有衣服嘛,快快快,脱了!”

容勉从医院回来后状态一直不错,现在哪怕是考核期间,也会抽个空隙冲着褚辞传递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按照着剧本,试图充当和事佬,干笑着调和:“这位警官,别跟一不懂事的孩子计较,我们会把地面清扫干净的。”

杨可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逆来顺受的主,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去,含羞带怯的可人儿褚辞出现在视野里。

他的喉结无声的滚动一下,心里权衡再三,还是打算挑付晓鸣下手。毕竟褚辞那小子身边总有人护着,他目前还不想惹祸上身。

众目睽睽之下,付晓鸣被蛮横地拖进了只有薄薄一层门帘遮挡的卫生间,声嘶力竭地哀嚎声一下下敲打在麻木着一张脸的囚犯心上,就像是对一颗颗薄凉的人心凛若冰霜的审判。

容勉将褚辞护在身侧,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撕下来两条袖子当作抹布,按照狱警的指示开始规规矩矩地擦地。

其实整部电影到了这里,算是压抑到了极点。

暴力不再是禁忌,既然都可以拿到奖金,为什么不采取更让自己舒服的那种方式?

狱警们变本加厉,体罚、羞辱、暴力......掌权的快感令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隐忍的囚犯很快到了极限,而他们的考核,也很快进入了重头戏。

付晓鸣被杨可缠着神就不太正常了。要么衣衫褴褛地仰躺在地面上呜呜地哭,要么就是疯狂的喃喃自语:“y-in暗之下,必有妄为!你们这群傻逼!哈哈哈,傻逼啊......”

深夜时分,停落在枝头闭目养神的乌鸦惊叫着飞起。

向来像小j-i仔一样缩在容勉怀里的褚辞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昏暗的月光下赫然出现一张面容狰狞的脸!

褚辞吓了一跳,尖叫着挣脱开杨可肆意乱摸的双手,好在下一秒就被一双极其有力的大手揽在了怀里。

“砰——”

杨可被一拳打倒在地,狼狈地捂着嘴角,怒气冲冲地瞪着施暴者。

容勉眼底血红,微微颤抖的手指划过褚辞胳膊上的红印,太阳x,ue上的青筋有节奏地一跳一跳。

他将男主角心理的剧烈转变刻画地淋漓尽致,怒喝道:“你们太过分了!”

“呦,终于忍不住了?”

杨可狞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勾勾手指将其余几个狱警叫到身边,翻涌着欲念的眼睛微眯,趾高气昂地下达命令:“把那个小白脸给我扒干净了!大爷我惦记好几天了!”

容勉被三个人牢牢钳制着,隐忍的怒气像破冰般喷薄而出,嘶哑的吼声预示着男主彻底推翻之前的自己,将曾经嗤之以鼻的“暴力”奉为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囚犯和狱警的暴力冲突陡然敲响,全场十三个电影学院的学生毫不顾忌形象地诠释着角色,将他们心中呈现星火燎原之势愤恨的表演的酣畅淋漓。

褚辞被杨可压制在身下,破旧不堪的衣领被扯到了胸前,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弱j-i,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呜呜”地低声哀求着。

身上骤然一轻,一直冷眼旁观的张桥骤然爆发,抡起拳头将杨可狠狠掀翻在地!

褚辞微微松了一口气,动了动已然僵硬地脖子,却惊觉自己的手臂上一凉,像是被什么尖细的针头刺了一下!

他偏过头,只见用膝盖压制自己的白黎黎将手里的注s,he器随意地扔到一边,脸上尽是嘲讽和不屑。

“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料到白黎黎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

身形狼狈的少年剧烈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觉力不从心。麻痹感渐渐蔓延上四肢,极度的不安萦绕上心头。

“系统!”

【哇哦,好j-i,ng彩!】

“tmd说人话!”

【目测,boss要登场了。】

褚辞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费尽全力喊出一声:“容勉......”

他的声音在在混乱的暴力环境中犹如石沉大海,只是招来袁涵的一声嗤笑。

发疯的付晓鸣蹦蹦跳跳地拍着手,一个脚底打滑歪打正着地栽在白黎黎身上。然后那哥们趁机想要占占学院大美女的便宜,摸着人家的脸蛋儿,装疯卖傻地说着台词:“带我走吧,好吗?”

褚辞在心里拜谢了一下那疯小子的八辈儿祖宗,咬紧牙关挣脱开束缚,冲着容勉踉跄而去。


状态提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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