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往四周看道,“原来这段时间教主和夫人就是住在这里,当真是个漂亮的地方,只不过外面那两人实在是太吵了点。”
林芜心思全在纪识秋的身上,也是到现在花英燕说起来,她才发觉容叔与姬冷两人还在交手,他们已经从那山洞中一直打到了这处,若再这般打下去,不光是扰了纪识秋休息,恐怕还能将这小屋屋顶给拆下来,林芜起身在纪识秋额前轻轻吻下,这才轻声道:“我先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纪识秋本闭目休息,听林芜的话才又睁开双眼,浅浅笑道:“去吧。”
他声音略有些虚弱,所幸精神还好,林芜颔首走出了房间。
看着林芜脚步匆匆走出房门,花英燕面上笑意骤减,这才换做了满面无奈,长长叹气道:“教主啊。”
“嗯。”纪识秋倒在床上,微微侧身向里,面上疲惫之色毫不遮掩,虚弱之色比方才在林芜面前明显许多。他没有多言,只声音极轻地道,“药带了么?”
花英燕自怀中掏出一粒雪白药丸喂他吃下,接着像老妈子一样唠叨了起来:“我刚都看到了,在那山洞里边,我要是晚来一步,教主是不是就打算用寒香掌了?若真是那样,就算是我这神医出手,就算是用了这辟心丹,恐怕也救不回来了。教主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这么危险的地方就别老去了,这种麻烦的事情也少沾些才是。”
纪识秋闭着眼本有些昏昏欲睡,听着花英燕的唠叨,无奈地笑了起来。
花英燕当即有些拳头打到了棉花上的挫败感,摇头道:“教主……”
“我也没想去那鬼地方,更没想惹上那么多麻烦,奈何麻烦自己找上了门。”纪识秋吃了药,脸色似乎稍好了些,但仍旧好不到哪里去,他语声顿了片刻,笑意里也多了几分沉静,“真正的麻烦恐怕还没开始。”
花英燕听得坐在床边愁了起来,堂堂苍玄教花护法还没这么愁过,纪识秋躺在床上看着花英燕的神色,觉得他特别像外面那个任何时候都满脸愁容的容叔,于是没忍住又笑出了声来。
“教主!”花英燕实在想不通自家教主为何总能淡然成这副模样,他摇了摇头,干脆将教主夫人搬了出来道:“教主为何不让我对夫人说实话?”
“你说的不就是实话。”纪识秋神色如常道。
花英燕怔了怔,这话倒是并未说错。
吃了辟心丹后,纪识秋和那腹中孩子的情形的确都安稳了下来,但若是没有这辟心丹,情况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这辟心丹还是花英燕这两个月特地赶去昆仑找自家师父求来的,乃是天下药中圣物,相传可医死人肉白骨,花英燕虽知道这药没传说里那么神奇,但十年才能练就三粒,也算得上是天下间最上等的药了。
这武林中大概谁也没想到,就这让旁人抢得头破血流的灵药,今日竟被花英燕当成安胎药就这么喂给了纪识秋。
连花英燕自己都觉得浪费。
“四长老在昆仑过得好吗?”纪识秋问道。
花英燕点了点头道:“好,怎么会不好,听说你肚子里有了小教主,师父二话没说就把辟心丹给我了,顺手送了我一箱子药,要我好好保护小教主,等小教主出生了定要带他去昆仑看看。”
纪识秋有些失笑,却仍是点头道:“去昆仑看看也好。”
“教主你先别想着昆仑了,这次虽然有辟心丹,但伤了的元气却也没办法立即补回来,按教主你眼下的情况,这后面三个月恐怕都得卧床休息才行,否则就算是辟心丹也没用了。”纪识秋将这话答应了下来,花英燕唠唠叨叨说完,这才觉得嗓子有些沙哑,他一路匆匆忙忙赶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满身都是仆仆风尘,他扭头就着屋中铜镜看了看自己仪容,忍不住无奈叹了起来。
纪识秋说了这么多话似乎也有些倦了,两人静了下来,这般静谧却并未持续太久,房间大门很快被人推开,然后林芜自外面走了进来。
跟着林芜一道进来的还有容叔,姬冷早已经不知所踪,容叔此刻满身狼狈,应是和姬冷打斗时留下的伤口。
容叔对他们说了个故事,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段陈年往事。
这个故事林芜与纪识秋在山洞里通过他与姬冷的对话早也了解了七七八八,不过容叔始终坚持慢吞吞地讲着,林芜与纪识秋也并未打断他的话。
昔年山海殿进入中原,一早便令五名殿主假死,开始在中原各处开凿山洞,打造铜甲,想要彻底将中原势力清除。然而这样的计划很快受到了阻挠,苍玄教察觉到了山海殿的意图并与其决裂,山海殿被中原练手逐出中原,计划也终于失败,离开之前终于之前,山海殿将藏有铜甲的山洞尽数封闭,命五名殿主看守,等待有朝一日能够重回中原,利用铜甲之力对抗中原武林。
容叔就是当年的五名殿主之一,他负责看守的正是他们不久之前曾经闯过一遭的山洞。
容叔一直在等山海殿回归中原,但谁也不曾料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容叔渐渐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孩子,也成为了村中一名平凡的木匠,过着最普通的日子。他渐渐不愿再去涉足江湖的纷争,却没料到就是这种时候,纷争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姬冷也是山海殿中的高手,但其人心思太多,不服管教,在被教训惩处了多次之后,起了叛教之心,听说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