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净魂道文,稍时,那些躁动安静了下来。
怨灵们越来越清明,虔诚的漂浮于玄北面前,一道又一道的浮光飘离而去,走时都向着他深深一拜,超度完最后一个时,玄北睁眼,调息。
最后的那位也向他深深一拜,“去吧,早入轮回,来生切莫再为恶。”语气一副慈悲为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佛门子弟。
“各位看戏的,都看了这么久了,也该出来了吧!”已然恢复站立的玄北突然说道。
话音刚落,四周里走出一溜串的灰麻袍道人,把其余一众都吓了一跳。
领头道人还拍了两下掌,“这位道友好生厉害。”
玄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们用了隐身符和掩息术,本公子就发现不了吗?你们从谢家一路尾随过来,也是辛苦了。”
那位道长不为所动,淡定平和。“你身上的气息沾染了恶果,又一直潜伏在谢家,让我来猜一猜!是你带人灭了谢家的门?为什么呢?”玄和自顾自的猜想,不理会那道人开始不自然的脸色。
他原地走了两步,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指,“小猫当时有提到加害真阳门的少门主的就是一个道人,叫什么来着?”
花籽听到点名,一个激灵举爪,“叫息缘道长!”
那道人一听这息缘的名头,脸色瞬间变的阴晦起来。
“别急嘛。”玄北按住他,“这个息缘道长跟你是同门?可是杀这个息缘的,是凤离火鸟啊,你们为什么要杀谢家人呢?”公子摸着下巴,疑惑不解。
道人手提拂尘,恶狠狠的盯着谢云嫣,“我那徒儿长命灯灭时,我千方百计寻迹才找到华yīn_mén,这才知道我徒儿是被那凤离火鸟所杀。”
花籽越看越觉得这个道士跟息缘长的很像,动了动身挡在了谢云嫣魂儿前面,又带着她躲到了玄北身后,伸出个脑袋继续听老道士说故事。
“听说那只鸟也死了,我心中自然是恨意难消,只要把准头对准源头了,我在谢家周围埋伏了一段时间,谢云嫣一直都未现身,索性我便先杀了她全家泄恨!”这个老道,六根不净,心浮气躁,残暴过之心重,成不了大器,玄北暗下定论。
“你这个理由找的好,我看未必吧?”他听完老道的话,还是觉得还有其他的东西,他没有说出来。
“这位道友,年纪轻轻,修为如此高深,不知师承何人?”老道避开了玄北的问题,反倒问起他来了。
公子轻笑,如淡墨水韵,啪的打开玉扇,薄唇微张,“你猜!”
花籽险些滑倒,双梨和其和的表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看清了老道的满脸黑线。
“呵呵。”老道实是看不穿他的修为,不敢轻易招惹,刚准备先来个自报家门,好认识一下,别是哪个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出山游历。
“别呵呵了,还是快回答我问题吧!”玄北打断了老道。
“他们想得到火珠!”那个老道还在苦思冥想怎么打发玄北时,谢云嫣的声音响起了。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她,因为她飘躲在花籽身后,所以大家都看向花籽。
花籽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蹦,谢云嫣便浮现在众人面前。
谢云嫣魂儿抖抖的,这时杨锦就出来了,又把他保护起来,“阿嫣,别怕,有我。”
“住嘴!”那老道很生气,牛鼻子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公子一个犀利眼神,他就又闭了嘴,其实越是法力高的人越是不会轻易与人交手。
“杨锦,你应该认识那个息缘道长,他就是陈息。”谢云嫣这次终于鼓起勇气对着杨锦。
“什么!”杨锦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他睁大了眼睛,先是不可置信,又像确认了什么。
“就是他!当年我父亲不知哪里知晓了你家那颗火珠里有凤离火鸟的魂魄精元,与他合谋想要谋取它。陈息先是化作书院的书生与你结识,成了至交好友。”
杨锦一直在摇头。
“从你这找不到突破口,他便利用风郎,使我爱上了他,为了他犯了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后面大家都知道了,凤离火鸟认主的事是我骗风郎的,我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可惜,这段爱太禁不起考验了。”谢云嫣细语呢喃,魂儿摇摆就要消失的感觉。
“我被杀后,凤离火鸟复活的太快,出乎了陈息和我父亲的意料,他们连手也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以为我和凤离火鸟的属性不相融,迟早能取到她的精血,哈哈哈,最后都失了算!报应也随之而来,我谢家满门被灭!这就是因果!不过代价付出的太大了而已!”她话音越说越大,似是发泄,最后又有些凄婉。
“我不也只不过是枚棋子,我杨家长房十二口人命都是你们的铺路石,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啊,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越是恨你,到头来,最爱的还是你……”杨锦轻泣,跌坐在地,喃喃自语。
“不值得的,我不值得!”谢云嫣飘飘忽忽,颠来倒去只余这句。
“哼!说的好听!还不是你谢家蛊惑我徒儿,这才使他产生歪念,走上了绝路!”老道很是不屑,恨声道,他的徒儿没有错,都是那些坏人带坏了他!
“所以,你就杀了谢家一千七百多人?”玄北低沉开口。
“那又怎样!我的徒儿死了!他们都该死!”老道脸上闪过一丝疯狂。
总有人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他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
“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