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就抵达了省城云海市,曾毅也没有耽搁,吩咐后面带着土特产的车子先去驻省办待命。就领着包起帆直奔财政厅。
省财政厅的大楼非常简朴。是一栋旧式的老楼,从外表看,看不出有任何的财大气粗,而且楼前停着的车子,档次也不高,大部分都是小排量的国产车,除了那几部显然的奥迪之外,几乎看不到进口车。
曾毅下车之后。就摇了摇头,越是有钱的部men,就越是要装穷,这几乎成了惯例。从外面看,谁能知道这是财政厅的办公大楼啊。东江如此,南江也一样,曾毅在南江的时候,也跑过财政厅,也是一栋破旧的老楼,就是卫生厅的大楼。也比它阔气了很多倍。
进楼问清楚地方,曾毅就带着包起帆上了四楼,找到了国库处副处长聂国志的办公室men口。
包起帆一看曾毅这架势,就知道曾毅是来做什么的了。这是来找碴的,要把葛世荣的这位在财政厅的关系户给一巴掌拍死。
收拾葛世荣或许有点麻烦,毕竟市里那一关绕不过去,而且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违法违纪证据。但要收拾聂国志,就简单多了,故意扣着丰庆县的财政款不放。这本身就是个现成的大把柄。只要收拾了聂国志,下次葛世荣再找别的关系户办事,相信就得吃闭men羹了,因为帮你葛世荣顺手人情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谁也不会笨到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请问,这是聂国志处长的办公室吗?”
曾毅在办公室的en是半开的,能看到里面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fei头大耳、满面红光,正趴在办公桌上玩着一只手机。
听到声音,那人抬起头,往men口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年轻人,就又把视线挪回到自己的手机上,嗯哈了一声,道:“你是哪位?”
曾毅就知道这位肯定就是聂国志了,他迈步走了进去,道:“我是丰庆县的代-县长曾毅,想找国志处长咨询一下财政款支付的事情。”
“哦?”
聂国志就放下手机,抬头又仔细打量着曾毅,这就是葛世荣口口声声所讲的那位娃娃县长了吗?果然是很年轻得不像话啊!
“你有什么问题?”
聂国志直起身子,靠在了椅背里,而右手手指,则有节奏地在桌上弹着,像是弹着一架j致的钢琴,十足的傲慢,又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
包起帆就站在曾毅的身后,左右看了看,这里的摆设跟一年前一模一样,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沙发,但聂国志没有招呼曾县长坐下讲话。
“按照以前的惯例,这个月的七号,应该是财政款到账的日子,但直到今天,财政款依旧没有到账,县里还等着这笔钱给干部职工发薪水呢!”曾毅说到。
“有这种事情吗?”聂国志明知故问,道:“只要是预算处那边批了,我们这边的国库支付中心肯定会按时发放,要不你们去预算处问问情况吧。”
聂国志一推二五六,具体的情况他最清楚,预算处早就批了,但他专men打了招呼,只把丰庆县的款子给扣着不发,。他和葛世荣是多年前的党校同学了,葛世荣因为龙窝乡煤矿的缘故,撒金如土,肯在聂国志身上投资,当初聂国志争取国库处这个关键部men的副处长时,葛世荣也是尽了力的。
这次葛世荣为了整治曾毅,又求到聂国志这里来了,而且带了很多好处,让聂国志无法拒绝。
曾毅就道:“预算处在三楼,我们上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
“既然预算处已经批了,那就回去等着吧!”聂国志皱着眉不悦地说道:“省里还能少了你们丰庆县这笔款子不成,耐心等一等就是了,款子总会到的!”
曾毅道:“明天就是县里发工资的日子了,如果发不出工资,到时候万一闹起来,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聂国志更不爽,他听出了曾毅话里的威胁意思,心道你们发不出工资,那是你们无能,是你们自己内斗,跟我有个屁的关系,他道:“困难谁没有,想点办法自己解决嘛!全省上上下下将近一百个县,我们国库处才几个人手,为了给你们及时支付财政款。处里的干部已经几天几宿没有合眼了。你们的困难再大,难道还能大过厅里吗?”
包起帆心道你这不是放狗屁嘛,别的县可都按时发放了,唯独丰庆县,你们就腾不出人手,何况真的是人手不够吗,好像你聂处长就闲在办公室里玩手机呢!
“聂处长,那能给一个准确的时间吗?”曾毅看着聂国志。“我们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等着吧?何况就这样回去,我也无法对县里的干部群众jiao代。”
聂国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被曾毅的那句“聂处长”给刺ji到了,,竟然敢骂我,他大手一指men口,喝道:“出去!我们国库处的工作,没有必要向你jiao代,让你回去等,你就回去等!少废话!”
要在平时。包起帆听到这话,只能是心里生气,但又不得不唯唯诺诺陪着小心,但今天他却很冷静,。心道姓聂的你离死不远了。
曾毅还想再说一句,此时电话却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正是高子杰打来的,曾毅就接了起来。
“小曾啊,到哪里了?”高子杰笑呵呵地问到。“要不要派个人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已经到了,正好有点事,到国库处办理……”曾毅说到。
话没说完,那边的聂国志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