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
这回儿绣得是花间蝶戏,
花间蝴蝶的翅膀色彩斑斓极为好看,栩栩如生。
衣下的肌肤欺霜赛雪,锁骨精致,肩头圆润被鲜红的肚兜衬得极白,轻易就晃了人眼,布帘子透着细微的光线,映得眼前的人冰肌玉骨,仿佛一块剔透玉石精心磨刻而成,靡颜腻理无一处不惊美。
秦质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晦暗,他的手拢在袖间慢慢握紧,用力的指节都泛了白,才勉强克制住,没有伸手去触碰。
白白实在羞得继续不下去,睁开眼往前一些挺了挺身板,看向他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叫,眼里不自觉带了些许祈求,“这样能看出来?”
秦质只觉屋子里很热,那若有似无的冷香幽幽袭来,让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很煎熬可还是神情肃然地摇了摇头。
白白被拒绝得干脆,一时冒了个大红脸,只得伸手到颈后去解肚兜的系带,慢慢拉着系带将肚兜往下移,才露出了些许面上便越发烫,直卡在重要位置不敢下去。
肖想已久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衣衫不整欲露还遮,眉目羞怯比梦中还要勾人三分。
秦质脑中的弦彻底断了,长睫掀开,一直刻意掩饰着的眼神彻底变了,突然上前一步更加靠近,视线落在她皙白的面上,笼在袖间的手慢慢伸出,拂上她的手,指尖微微一绕勾上她手中的肚兜系带。
一阵男子清冽气息迎面而来,白白不自觉后退,眼前的人却还在逼近,她一步就靠到了身后的墙上,他却没停下,二人距离越发近,连呼吸都轻轻喷在面上,极为烫人。
他的眼眸如深潭一般不见底,幽深到晦暗,极为复杂说不清楚其中意味,靠近她时薄唇微微一动,极轻道:“我来……”
白白只觉握着自己的手掌心十分温热,修长的手指勾着手间的系带微微用力拉下,极薄的布料如同护身符一般慢慢往下移,温柔却不容拒绝。
她心口一慌,连忙下意识的抬手僵在那处不肯再往下。
秦质握住她强行撑着的手,手中的骨节纤细握在手中极小,这般抵死不从的倔强模样越发想让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扯下。眼下触及一片细白,他想着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眼睛一时眯起,长睫垂下透出几分危险意味,堪堪就要上前一步贴上她,将人抵在墙上肆意妄为的时候,屋外突然外头一声响。
“大夫在吗?”
白白被外头的动静吓了一跳,神情慌张猛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拉着肚兜的系带到颈后系着,可惜越急便越系不起来。外头脚步声似乎往这处走来,她慌得连手都抖了起来。
慌乱间,他又靠近过来,伸手到她颈后拿过她手中的系带,一手将她的长发撩到她身前,身子微微前倾,从她耳旁往后看去替她系着带子,这像是环抱住她,身子却和她隔开一段距离,半点没有碰到她,只有衣袖微微在肩头摩挲。
白白慢慢放下手垂落在两侧,他清浅的呼吸微微喷在耳侧有些烫还有些痒,她忍不住微微侧头避开了些许,全神贯注在外头,心头极慌乱。
秦质仔细系好,在她耳旁轻道:“不用怕,没人会看到的,我先出去,你慢慢来。”靠得这般近,她身上的幽香越发清晰,他的眼睛不经意扫过白嫩的小耳朵,险些没克制住贴上去,一时胸口都紧得难受起来。
清透的声音带着微微哑然,炙热的气息喷在耳旁,叫她一时有些受不住,这话说的越发像是避着人私会的男女,一时暧昧迭起,叫她直靠着墙上发僵。
外头的人又叫唤了一句,脚步声渐近,秦质暗自吸了一口气,微微后退随手将她的衣裳快速拢好,随后撩开了一旁的布帘子径直出去了。
小屋里只剩下了白白一个人,她忙松了口气,快速穿好衣服,掀开布帘悄悄看了一眼外头,见他已经坐在远处桌案前和来一位老人家说话,且神色平静仿佛刚头的事不过寻常之事,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她不由握紧布帘子,这般看来倒是她心术不正了,好端端的瞧病被自己整得像是私下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她面上一热连忙掀开布帘子,快步走到柜台抱起小屋子,连招呼也没打一声便脚底抹油跑了。
秦质正与老者说着话,见着仓皇而逃的倩影,不由抿唇轻笑,想起刚头便不自觉心猿意马起来。
东长街的湖畔极大,如一块巨大的镜子镶嵌其中,映着碧空白云,岸边柳条如帘垂下随风轻荡,偶有天鹅在湖中游荡,湖面上渐透青瓷釉色,一湖青绿剔透玲珑如宝石。
白白刚学会划船便跟着采莲女们一道去采莲蓬,这卖莲子其实也不简单,采莲女们大多有熟悉的老主顾,每每都是固定到她们那处买的,皆是认人的买卖,就算有路过的人想要买,也多是去人多热闹那处。
白白刚来自然没有人来光顾,一时小舟上的莲蓬便有些无人问津,颇有些孤零零的架势,偶有几个人路过问一番,也多是流里流气的登徒子,眼珠子只往她身上盯,在一旁赖着光说不买。
她一时不耐烦起来,眼神便有些吓人,看上去比缺牙还可怕,那面无表情冷眼看人的模样有几分丧心病狂的做派,杀气毕显叫人背脊都一阵发凉。
真真是生意不好做,行行都讲究出状元的,卖莲子也是要本事的,可没这般简单,白白不善言辞,这莲子便越发难卖。
这些日子家中没了多少银钱,往日他们都会按时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