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
水温刚刚好极为舒服,
可她一点没耽搁,随意洗漱了一番便起身拿过衣杉披上。
秦质拿来的是一身素白里衣,
看着似乎从未穿过。
白骨快速穿好,
可衣衫给她竟大了许多,
袖子长长像唱戏的,
折了几折才堪堪好,
衣身里头就没法子了,
大得空空荡荡很不适。
白骨适应了一会儿才出了澡室,外头一众丫鬟见她出来忙上前来欲替她擦拭头发。
她摇头拒了,
拿过丫鬟手中的布,在屋里一绕才见秦质在里屋看书,
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过去。
秦质见犬儿拿着布过来,
又见后头拂夏一脸不解地跟进来,便伸手接过了布,亲自替白骨擦拭头发。
白骨本想自己擦的,见他拿了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坐着让他擦头发,
半点不觉麻烦到主人家。
秦质一缕一缕擦得很仔细,
手法轻柔地直让她舒服得想睡觉。
待擦拭干后,
秦质才将布递给一旁的拂夏,
对白骨温和道:“先去睡罢。”
白骨飞快点点头,等秦质出了里屋便上前掀开床榻上的锦被,难掩心中兴奋爬上秦质的床榻,见那丫鬟一直看着,不由寡淡了一张脸,“你在看什么?”
拂夏见这位公子面无表情,心中一凛,忙微微欠身便退出了里屋,可退出了屋去又觉那处不对劲。
白骨见人出去才窝进了床榻里,柔软的床榻,软绵绵的被子,比她那冷冷冰冰的石床要舒服许多。
白骨静静躺着等了一会儿,便听澡室的门开了,秦质没立刻过来,似在外头由人擦拭湿发,只能偶尔听见几分吩咐,清润悦耳的声音低低沉沉传来,莫名叫人心跳加速。
过了好一会儿,外头丫鬟都收拾好退下,屋里没了刚头人来来回回忙碌声响,一时特别安静。
秦质也似往这处走来,她不由有些紧张,握紧手中的被角闭目装睡,脚步声一步一步越发近,片刻后停在床榻前,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只听他低声唤道:“白白?”
白骨又忍不住睁眼看向他,见他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站在床榻旁,乌发披散而下已然半干,与往日衣冠端正的模样略有不同。
秦质看着这一整只堵在床侧,里头留空了一大片,足可以躺下三个人,不由轻笑道:“白白要睡里头还是睡外头?”
白骨默了一阵,带着被子慢慢往里头挪去,让出了一大块位置给他,里头那条被子自然也被她更加推进里侧。
白骨正等着他躺下,却见他忽然屈膝榻边,俯身而来,发丝垂落而来拂过她面上,洗浴过后那身上的淡淡药香带着热气慢慢散落下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愈加明显,莫名觉着浑身发热。
白骨抬眼看去,却不经意顺着那微微松开的衣领瞧了进去,一时被吸住了视线。
白骨惊鸿一瞥不由怔住,他的点点和自己不一样……
正想伸手再拉开些仔细看看,秦质已然从她里侧拖出了锦被,她眼前一黑,只觉被子从身上慢慢拖过,干净凛冽的味道一下扑面而来,到处都软绵绵的。
待被子被全部拉过,眼前重现了光明,秦质已然在身旁躺下,虽然中间空出一块,但那淡淡的药香已经漫过整个床榻,甚至能感觉到朦朦胧胧的药香已然慢慢透过被子渐渐染到她身上。
好在秦质没将床帘放下,否则这般小小的空间之中,连呼吸都要相互交缠起来,她不由微微缩了缩手指,觉得有些受不住。
“白白为何过了这般久才来寻我,久到我都以为邱先生又想到旁的法子害了你。”
白骨眉眼微微一弯,“没有,那一日试蛊他便被厂公猜忌怀疑,如今已然自身难保。”
秦质闻言看来,眉间微敛似极为担心,“你在暗厂要多加小心,邱先生只怕不会善了,你的厂公会怀疑他,必然也会怀疑你,你若有何处需我相帮,一定要和我开口。”
白骨认真看他许久,继而郑重点头。
秦质见状眼中带笑,不再过多触及暗厂中事,而是问了件许久之前就疑惑的事,“先前听简兄说邱先生喜吃……”他微微一顿,秽物二字似有些难言,“不知可是真的?”
说到邱蝉子,此人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但那恶心二字,就不知由多少事积压而成。
白骨一想到当初被恶心得饭都吃不下就委屈得不行,不由陆陆续续和秦质说许多。
这般玉养着长大的人如何相信天下还有这种喜吃秽物的人,一时不解便想要找出个中原由。而白骨又死藏着自己亲自喂屎之事,二人一来一往莫名竟生生讨论了大半夜才累得睡去。
白骨自来觉少,往日都是打坐调息,这一日难得睡到了天亮,睁眼时还有些恍惚。
她睡觉几乎不变姿势,笔直的一条线般躺着几乎没占什么位置,可还是觉着挤,她看着秦质的后背,只觉自己跟犬儿般,被整只卡在缝里动弹不得。
外头院子起了些许人声,片刻后有人推门进屋。
秦质似乎醒了,白骨不由微微抬头看去,见丫鬟陆陆续续进来,又瞥见了床榻前头留了一大片空白。
白骨靠回枕上看着秦质的后脑勺,他就差隔着被子躺在自己身上睡了。
他身上的药香因为这般靠近越发清晰,以往他睡里侧还不曾觉得,没想到睡觉竟是如此霸道,她就只占一点点位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