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和豁口的感觉。
元瑾恢复了冷静,带了闻玉去见定国公府大管事。而崔氏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几圈。
薛青山还在衙门里没回来。
她决定立刻派个人去将他叫回来。
这么重要事都发生了,还处理什么公事!
闻玉去见了大管事,他倒是沉得住气,和大管事说话的态度也是和煦有礼,不卑不亢。这叫大管事暗中赞赏,国公爷这人当真没选错。他放了礼,叮嘱闻玉:“四少爷明日来国公爷,先拜见老夫人和国公爷,择了好日子,真正记入族谱。”
闻玉颔首应下,老太太便叫正好来的姜氏,领大管事等人去宴息处吃晚饭。
薛老太太回头看了闻玉一眼。
居然选中的不是当初她料想的大孙儿,而是薛闻玉!
她心里自然是更属意薛云海,他是嫡出的,毕竟是她的血亲。而四房这个孩子,与她之间十分陌生。说难听些,薛老太太并不觉得四房这孩子能在她的控制之中。但既然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她也没有办法。
薛府之中,得知入选的是薛闻玉,各房的反应也都不同。
姜氏得知了消息,自然是早早地送了四房的礼。
她自然高兴了,押对了宝高兴不说,大房二房都吃瘪了,她心里非常的痛快。
她甚至和崔氏相谈甚欢,讨论起了定国公府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的。准备给薛闻玉多出点主意,好让他日后应对得体。
而二房里则是十分低迷。
今儿在沈氏请了媒人去卫家说项后,卫家已经传过来话了,他们家认为卫衡是被薛家算计,所以才和元珊失了清白。不愿意卫衡娶薛元珊为妻。任由媒人怎么说,人家卫夫人就是眼皮子都不动一下。只有一句话,想嫁进来可以,但也只能是个妾,正妻是休想的。听到这样的话,差点把沈氏的鼻子气歪了。
她女儿大小是个嫡出,怎能与人做妾!
本还指望若是大房得了这个世子,能帮她女儿薛元珊说项,嫁入卫家。如今押错了宝,自然是没这个可能了。
薛元珊当即就扑到被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心高气傲,如何能去做妾!
沈氏拍着女儿的背安慰,急得嘴角起泡,却没有半点法子。
原惦记人家卫家的富贵,如今只能做妾,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薛元珊若不嫁卫衡,也没有旁人会要她了。
而大房一行人回了屋中,没有人说话,一切都静得可怕。
直到周氏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桌上的整套斗彩茶具,扫到地上摔得粉碎,才打破了沉默!
薛云海脸色发白,嘴唇几度开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元珍抓住了母亲的手:“娘,您先别生气。咱们仔细合计,是不是那大管事传错了话。怎的会不是哥哥呢!那四房的傻子,凭什么和哥哥比!”
周氏叹气,她何尝不希望是如此:“既是定国公的大管事来传话,怎会出错!”
薛元珍原还抱着一丝妄想,听到这里方知妄想也没有了,她也忍不住眼眶红了。“那这世子的位置,小姐的位置,就全是四房的了?”
她如何能甘心!她才是这薛家一等一的嫡女,薛元瑾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她抢!
薛云海也有些颓然:“妹妹,既是到了这一步,也不得不认命了……”
“不……”周氏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她看向了薛元珍,“你哥哥是的确没有法子了,但是你未必没有!”
薛元珍一愣,不明白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氏站了起来,在原地走了两圈,突然定住步子:“你出生比薛元瑾好,又是你祖母亲生的孙女,她又一贯的疼你,若是她肯出面!这事未必不能成。你一会儿就去你祖母哪里,好生哭诉哭诉你哥哥这事,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薛元珍听到这里,已经是心中狂跳,手心冒汗。她沉思片刻后点点头:“女儿明白了!”
这一天的闹腾过去,姜氏才带着元珠她们离开。薛锦玉挂在崔氏的胳膊上也昏昏欲睡。
元瑾才终于能坐下来,和闻玉说几句话。
“这次入选,倒是有些蹊跷。”元瑾道,“我倒是不怀疑你会被选中,只是怎的这么突然。倘若定国公早已做好了打算,那昨日就该说了,为何今天拖到晚上,才派人来告诉我们一声。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薛闻玉双肘垫着下巴,看着她:“我以为,姐姐会很高兴。”
元瑾笑了:“我自然高兴了,不仅是为我高兴,也是为你高兴。”她说,“你这般好的天分,若只是个庶子,实在是可惜了。”
只是这个疑虑还是存在她心中。
薛闻玉才笑了笑道:“你高兴便好,我是怎么选上的,并不重要。”
闻玉说的倒也是,只要能选上就是了。
这时候,薛老太太的丫头来传话了,请她过去一趟。
闻玉皱眉:“已经这么晚了,她找你去做什么?”
元瑾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不过左不过是闻玉入选的事。她让闻玉好生睡觉。这几月他实在是累着了。幸好一切都是值得的,虽还没有正式记入族谱,但人选已经确定是他了。
她带了柳儿跟着,挑了盏灯笼,一路走到了老太太的住处。看到前面隐约的走过来两个人,柳儿将灯笼挑高了一点,一看却是薛元珍和她的贴身丫头青蕊。
薛元珍看了她一眼,元瑾就笑道:“二姐。”
“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