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舟紧密地贴在肖锐的身上, 没有受到半点伤。

他伸手肘撑着略微有些青苔的石阶支了起来, 想要起身来的时候, 瞅见躺在他身子给他当垫背的是一个外表冷峻的大帅哥。

落星舟嘿嘿笑着勾起唇角, 伸手指揉了揉鼻尖后,说,“不好意思啊,不过谢谢你接住我啊。”

肖锐冷漠得脸上像是夹杂着寒霜冰雪那般, 一双深邃淡漠地眸子不轻不淡瞥了眼唐星洲。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 落星舟拍拍手上的灰尘,然后停止腰杆占了起来, 他伸手要拉肖锐起来, 肖锐并没有伸手过去, 而是自己坐直了腰杆。

“帅哥,你叫啥名字啊?你也是被罚到后院来抄《易经》的么?”唐星洲探了一声气,自顾自地继续说,“都不知道师傅他怎么想的,什么不罚, 偏偏发我们抄易经, 风水学说之类的, 这些玄学入门的东西,我都可以从后面往前面背回来了,抄起来别说多么乏味无聊了。”

肖锐冷如寒铁,半句话都不说,真真是远峰上的高岭之花。

唐星洲见他不搭理自己,紧了紧眉心,然后把手里的烤红薯分一个给他,“哥们,这烤红薯给你,就当是你刚刚接住我,我现在报答你吧。”

他说着伸手去抓起肖锐的手,指尖触碰到肖锐的手背,那感觉就跟触摸到冰室里面的冰块一样。

“哇,哥们,你手好冷啊,这大冬天的,师傅也忒没人性了,还罚你这么冷在这里炒书,而且你还穿得这么单薄。”

落星舟四下瞅了瞅,之后十分麻利的脱下身上的外套,也没劲肖锐同一,一件白色外套直接披在肖锐的身上。

唐星洲可以自然熟,可肖锐不行,外套刚披上去,肖锐立即伸手拦下,用冷得几可毛寒气的声音说,“你是谁。”

落星舟:“……”

“啊?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唐星洲,刚来这不久的。”唐星洲说着又四下看了看,发现后院里除了肖锐外,再无他人,他伸嘴巴近一些,说,“对了,我今晚外出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哈,特别是肖锐,你千万不要跟他说,要是他跟师傅说的话,兄弟我啊,可就得和你一样明晚到这里来罚抄书了。”

“呐,这个烤红薯给你吃,很好吃的。”落星舟把烧得滚烫的烤红薯放在肖锐的掌心里。

烤红薯的红薯皮有些烤焦了,肖锐又轻微的洁癖,下意识地手往回缩。

“咚”的一声,烤红薯掉落到石阶上。

唐星舟立即弯腰捡起来,伸手拍了拍红薯皮表面的灰土,排干净后说,“幸好有皮的,这样捡起来还可以吃。”

唐星洲又递过去给肖锐。

肖锐抬眼仔细看了看唐星洲,然后语气清冽地说,“刚来观里不久,你就翻墙出去,你可知道这样坏了玉虚观的规矩,是要处罚的?”

“知道知道,不过现在不就只有我和你吗,你收了这个烤红薯,就当……就当我收买你了吧,往后你要是还被罚到后院们我再给你烤红薯吃。”

唐星洲是说完,再一次抓起肖锐的手,把烤红薯放在他左手的掌心里,一双清亮澄澈的眼睛直直看着肖锐的眼睛,说,“兄弟,夜里冷了,记得多穿件衣服哈。对了,我先走了,等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了的话,可不得了。”

唐星洲说完后,手里捧着个外皮列为有些发烫的烤红薯,一溜烟往前院走去,走到拐角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思索了一会儿走到肖锐面前,提醒道,“这罚抄书啊,你也别太认真了,师傅他老人家平日里那么忙师妹时间仔细检查的,你就抄每页开头那一段,中间挑着些抄一下就行了,这样省时间,你也可以早点回去睡觉了,记住了哈!”说着伸手搭了下肖锐的肩膀。

唐星洲离开后,肖锐看着手里稍稍有些烤焦了的烤红薯,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唐星洲猫着腰跑回到寝室,轻轻推开木门,然后溜了进去。

他走到床边,伸手撩起被子准备躺进去,这时耳畔传来一声略微有些低哑的声音,“回来了,有没有被师傅逮到?”

“没,我伸手这么好,怎么可能被师傅抓到。”唐星洲躺进被子里面。

温健抬眼瞅了瞅他,说,“最近这几天你不要偷跑出去了,二师叔和肖锐回来了,被他们抓到罚得会更严重,二师叔的为人你也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破坏他立下的规矩了,至于肖锐……”

“肖锐怎么了?”唐星洲问。

“你来的时间不长,都还没见过他吧。”

“没呢,不过听观里其他师兄说,他这个人高冷孤傲,很铁面无私的。”

“嗯,确实这样,所以你啊往后自求多福。”温健说着,身体往墙边挪了挪。

玉虚观里的寝室都是两人睡一个房间的,房间里又两张独立的床,住的环境也还好。

唐星洲被温健掉足了瘾,他从木板子床上坐起身,侧脸看向温健,说,“大师兄,你是咱们道观里除了师傅和二师叔外,应该是最大的了吧,怎么难不成你也害怕肖锐?”

“我没怕他,不过我跟他管的方向不一样,师傅让我管你们这批新入观的师弟,而肖锐则专门负责收集整理观里的风水算卦书,只不过啊,他还有个特权,负责整个道观的纪律。”

唐星洲:“……”最烦管纪律的了,整天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亿那样。

“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去早读。”温健说完后缩了缩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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