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晃了晃。
“沈姑娘,信中写得很清楚。本公子救了家父之后,才能把真相告诉你。”右边的男子伸出了手,意思是让她交出锦帛。
“如果,我非要现在知道呢?”女子另一个空着的手伸到了腰间,接触到了腰间的匕首。
右边的男子将手收了回来紧握在身侧,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气氛凝结时,左边的男子开口说道:“你们再在这儿浪费时间,赵无垢就要醒来了。”
女子顿了一顿,将腰间的手放了下来,说道:“我可以等你救出你的父亲。但是,如果你敢故意欺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左边的男子绷着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这句话才是她这一番威胁的目的吧,她在提醒右边的男子借磨杀驴的代价。
“你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右边的男子接过女子手中的锦帛,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奉天承命,皇帝诏曰……”,而在右下角有一个鲜红的玺印。
这块锦帛竟然是一份伪造的圣旨!
这名女子就是沈念,她用燕窝粥将赵无垢迷晕后,从赵无垢的房间里找到了玉玺盖在了假圣旨上。而这份假圣旨,就是营救高德光的关键。
当日,沈念在鱼塘边打开了信封。信上的内容不多,却是值得沈念为之冒险的东西。沈念替高明救他的父亲,高明告诉沈念灭门案的真相。
而此刻站在这儿的另外两个人就是高明和赵无庸,高明来此是为了救父亲,但赵无庸的目的就有些不明了了。
高明开门见山地说道:“赵公子,恕本公子冒昧,你为何要屡屡出手帮忙?难道只是为了让我高家欠你一个恩情?”关于这个问题,沈念同样好奇,抬头看向了赵无庸。
赵无庸坦诚说道:“如果我说,我这样做只是出于公义,你们信吗?我并不相信,高中丞会贪污。”
高明点了点头,他赞同赵无庸的话,自己的父亲是个在钱财上十分有原则的人,有时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试想一下,这样的人怎么会贪钱呢?他最大的问题是贪权而不是贪财。
沈念虽然不太晓得朝堂中的事,但隐隐从中嗅到了斗争的气息。后宫有后宫的争斗,朝堂有朝堂的争斗,而赵无垢在这其中就像一个天平,平衡着每一股势力。至于真相如何,谁又关心?或者说,到底什么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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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假圣旨,高明和赵无庸到大牢救人,沈念则拉着装备好的马车等在小树林外。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两远远地走了过来,高明扶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中年人走在后面。中年人的身上裹着皮裘,里面的血衣若隐若现。看起来,他在大牢中过得并不好,仅一晚上就失了半条命。
沈念走了过去,平静地说道:“高公子,我知道这些话说起来会显得我冷漠无情,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已经如愿以偿地救出了令尊,可以告诉我沈家灭门案的真相了吗?”
高明并未抬头,沉声说道:“等本公子把家父扶上了马车之后,本公子自会告诉你。”
高德光却在这时将手撑在了高明的手臂上,神情有些激动但气若游丝地说道:“这位姑娘,你和沈严沈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沈念有些意外于他的反应,但也从中看出了一些希望,试探性地问道:“高大人,沈严正是家父。您知道关于沈家灭门的线索吗?”
高德光感受到了沈念语气中的希冀,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夫不知道,明儿也不可能知道。”
不知道?沈念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地可笑,原来这不是一次等价的交易,而是一次处心积虑的利用。自嘲之后,怒意涌上了沈念的心头,她冷冷说道:“所以,你们在一开始就在骗我、利用我,沈家灭门案就是你们的饵,我就是那个上钩的蠢鱼,对吗?”
高德光再次否认了她的话,“不,老夫虽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却离真相不远。一年前,当今圣上找到了老夫,让老夫找来工匠伪造玉玺。老夫在当时猜不透其中缘由,或许姑娘能知道。”
高明从怀中取出了两块被人从中间破开的东西,说道:“这就是那块玉玺。上次本公子和别人比剑被人插/入右胸,虽然它及时地救了本公子一命,但也被切成了两半。”
高德光显得有些吃惊,说道:“明儿,你什么时候发现它的?”
高明看了一眼赵无庸,话中有话地说道:“上个月在书房发现的。不过,直到昨天赵公子找到我,我才明白它的用处。”
从高家父子一问一答的对话中,沈念的心中一点点变寒,赵无垢究竟瞒了自己多少!原来,不仅黑衣人是他派的,假圣旨也是他造的。那么,他在沈家灭门案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是说,他根本就导演了这个悲剧?
带着这份不平静,沈念回到了李府,一进门,赵无垢正好站在前面看着她。
赵无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后,你终于回来了。离开许久,你去哪儿了?”
沈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