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这样闹腾下去,他也唯有在如姨娘那里等到些许的安宁。
如姨娘眸光一闪,见温子初脸上的笑容,到底是个没心眼的。红妆想和她斗,还嫩着呢!虽说找到了温子洛这个贱人当帮手,但温子洛这段时间都是不发一言的,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埋伏。
“姨娘请用药。”红妆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子,仔细的吹了吹,给如姨娘喂去。
“哥哥,你来看妍儿的新衣服可好看。姨娘说了,要我穿着这套衣裙去参见姨母的寿宴。你回来后就没有关心过妍儿,也不知道妍儿这段时间受了多大的委屈。”温子妍摆弄着眼前用绫罗堆起来的小山,绞着手娇嗔道。
温子初走过去,看着衣架子上挂着的新衣服道:“好看,我的妹妹穿什么都好看。刚才是哥哥不对,不该说了重话,你就不能原谅原谅哥哥。”
温子妍低头道:“才不是呢。是温子洛那个没心肝的,从圣天寺回来以后就一直和我作对,老实欺负陷害我,可把妍儿给害苦了。”
温子初一听到温子洛的名字,脸色就顿住了。整个相府里,他最不愿意听见的便是温子洛的名字,他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温子洛。温子洛是独孤汐的女儿,而独孤汐夺了如姨娘的正室之位,让他成为令人不耻的庶子,而如姨娘却又害的温子洛去圣天寺吃了十三年的苦。他都弄不清楚,到底是谁欠谁的了,总之他不愿意看见温子洛,不愿听人说起她。
“过去的便过去了,以后莫要去理会她,当她不存在就好看。”
“哥哥!”温子妍跺脚道:“怎么能够当那个贱人不存在。”眼里的沙喉咙里的刺,一日不除便是一日不舒服。
“哎哟哟,烫死我了。”温子初两兄妹正说着,却听见如姨娘一声惨呼。只见如姨娘的半边脸上都被泼上了药汁。
“姨娘,怎么了!”温子初温子妍一前一后扑了上去,急忙拿锦帕给如姨娘擦脸。
只见红妆手中的药物已落到地上,而药汁撒了如姨娘一脸一身。
“是你,一定是你不想服侍如姨娘用药,所以故意将药汁洒在了姨娘身上。红妆,你的心竟然比蛇蝎还要毒。”温子妍指着红妆说起来。
红妆退后一步,咬咬牙,只温声道:“不是的,这药不是我弄得。”
“不是你,难道是如姨娘自己往自己身上倒的来陷害你不成。这个药这么烫,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要想将你撵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如姨娘何必拿自己受罪!你无非就是看重了哥哥对你的喜欢,所以才在这里装可怜,背地里却下着毒手,还将我哥哥迷得团团转。”
红妆见温子妍咄咄逼人,又见温子初正肃着脸给如姨娘擦脸,顿时恨恨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这个药分明就是如姨娘刚才趁温子初不注意,夺过来往自己脸上倒的!这个药刚才又放了这么久,哪里还会烫!
“妍儿,不要胡说!是我不小心给弄倒的,不管红妆的事!”如姨娘缓过劲儿喝着温子妍道。
红妆心头却是冷笑,好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弄得她现在说什么都不是!
温子洛见如姨娘一心维护红妆,心头也不是滋味。后宅的争斗他向来是知道些的。可如姨娘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去陷害红妆。但红妆又怎么会……
“姨娘,近来可好?”温子洛在外面听了会儿戏,推开门笑着走进来道。如姨娘除了这些手段,还会些什么!看温子初这个表情,可真真儿是不了解自己这个亲娘啊。
温子洛朝着红妆使了个眼色,红妆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
“哟,柔淑人怎么有空来了。有你这么一个气人的不孝女,姨娘怎么可能会好!”温子妍冷声对温子洛说道,她现在可当真是对温子洛笑不起来了。若不是这个小蹄子,她怎么会去农村乡下这么久!待她先把红妆这个棘手的给决绝了,再找温子洛算总账!
“啊,我的肚子好痛。”红妆忽然哭丧着脸捂着肚子弯着腰痛苦道。
“你怎么了?”温子初的心立即揪了起来,一把抱起红妆道:“别担心,我这就去派人叫太医来!”正好,他也不想见到温子洛,就让如姨娘她们继续说去吧。
“哥哥!”温子妍见红妆借着肚子痛被温子初抱走,气得跺脚,看来红妆的那个肚子当真是碍事!如姨娘可说了,假孕骗婚的例子太多太多!
温子洛嘴角微微勾起,红妆到底反应也快。与其在这里让如姨娘她们借着药的事情明里暗里的指责半天,何不若借着肚子痛将温子初给支走,再单独和他好好解释。也免得温子初的心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就抓不住了。
“大姐的这套衣裙好生漂亮,也不知大姐做这套衣裙是要作甚。”温子洛无视温子妍刚才的问话,走到衣架面前,摸着那才做好的衣裙说道。
这衣裙全是由软金蚕丝做成,上面绣着含苞欲放的点点牡丹,中心早已各色小小宝石点缀,风一吹,翩跹若飞,灵活仙气儿,却又是不失贵重沉稳。
这么一件衣裙,花费不下千两,如姨娘的银子可当真是多的没有地方花,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李施柔的寿宴上让温子妍出出风头,挽回点儿面子,重塑名声。
“这衣裙是你摸得的。”温子妍立即挡住温子洛,眸中的厌恶掩饰都懒得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