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琼:“什么姐姐,老娘我比你嫩!”
无霜:“……”
温子洛看独孤汐走远,酝酿好心中情绪,转身对两二货淡淡说道:“我刚叫出画从厨房里拿了些今天剩下的好一点的菜肴回听竹院,你们吵够了再回来吃也行。”
无霜一听,立即无比崇拜的看着温子洛,她可早就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虽然偷吃了些,到底还是不够塞牙缝。
绿琼鄙视的看了无霜一眼,也不再说话。
温子洛转身欲走,却见独孤玉泽正迎面走来。
独孤玉泽手中折扇翩翩,笑得一脸的和蔼看着温子洛,道:“温二小姐今天好心思,竟然如此容易的就找出破绽给自己解围,玉泽当真是佩服佩服。”
温子洛淡淡一笑道:“六皇子过奖了,子洛当时若不想办法,那被拉下去的就不是别人而是我了。”
“温二小姐胆大心细,小小年纪却胆量过人,可不是同龄人能比得上的。日后玉泽有什么事,可否来请教温二小姐?”
温子洛不动声色的看着独孤玉泽。独孤玉泽为人高傲,他如今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打了其他的心思。随即道:“六皇子太抬举子洛了,子洛不过是闺中女子能懂得什么。夜也不晚了,六皇子明日还要上早朝,还是早些回宫吧。”
在独孤盛国,但凡皇子还未封王的,都还在宫中住着。
独孤玉泽见温子洛竟然不承他的情,这次不仅不觉得恼怒,反倒是越发觉得有趣。温子洛现在虽然年纪小,但胜在聪慧,可比她那姐姐强了不知多少。他有的时间和她慢慢磨,慢慢等她长大。
随即笑道:“那玉泽便告辞了,温二小姐保重。”
温子洛点点头,也动身回听竹院,却见无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件披风。
“夜里凉,小姐多穿点。”无霜一边说一边将披风披在温子洛身上。
“你从哪里弄来的披风?”绿琼好奇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无霜得意道。
温子洛无心理会二人,却见一旁温衡道也正好独孤瑞独孤西谟说完话,两人带着下人离去。
温子洛目光不由得落在独孤西谟身上,总有一天,她会慢慢的还回来,这一切只是刚开始,刚刚开始而已!
温衡道盯着温子洛一会儿,最终是叹口气离去。
温子洛叫无霜绿琼二人在原地等着,随即朝温衡道追去。有些疑问,只有温衡道能告诉她答案。
“父亲等等,洛儿有话相问!”
温衡道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这个被他送去圣天寺十三年的女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今天晚了。”
“既然父亲也知道晚了,为何还要强装笑容的将众人留到这个时辰才让他们走。难道父亲以为将他们多留一会儿,多看一会儿舞蹈,多听一会儿丝竹,大夫人今日的寿宴上发生的不愉快便会被遗忘,大夫人便会高兴一点么!”
“洛儿,你太放肆了!”温衡道皱眉怒道。
温子洛直直看着温衡道继续道:“父亲,你今晚故意将那账簿扔到洛儿脚边。但若洛儿不够细心未能发现账簿上的蹊跷,那你会怎样惩罚洛儿?会和惩罚林妈妈一样么?”
☆、78
其实不用温衡道说,温子洛大抵也猜得到答案,可到底是不死心还想再问上一问。
前世,最开始几次温衡道责罚她的时候,她总是会问父亲你心中到底有我这个女儿,温衡道无外乎都是沉默,而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他宁可没有她这个女儿。后来,她也就任由温衡道责罚去了,也不再相问。
可今生,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虽然是恨也有怨,可到底是父女亲情。其实温衡道若真的把她视为会害独孤汐的肉中钉,又怎会故意将那账簿给她提醒。
但温衡道虽是给了她提醒,但她若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了,温衡道大抵便是这样想的吧。
温衡道叹了口气,见温子洛眸中是期待也是隐藏不住的怨恨,心底再次浮现出一丝不忍。
出现酒毒之事时他对温子洛的确是起了杀心,但在见到万掌柜的账簿时,精明如他虽是怒极,但这么明显的破绽怎会看不出来。他瞬间明白此事不是温子洛所为,可这一次不是她所为,但不能保证下一次不会是她,毕竟这孩子因独孤汐被罚去圣天寺吃了十三年的苦,他不能不防。所以他便将那账簿扔在她脚边,生死由她自己,若是她不能发现其中端倪为自己解围,那也就不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了。
可现在温子洛这样直白的问他,他竟然心生愧疚,说到底这还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想一想这些年来,他因独孤汐在丞相府外另购置了宅院居住,对这些孩子一直都不闻不问,可最后他又得到了些什么呢。这么些年来,他始终没能等到独孤汐回心转意。
十四年了,她还是忘不了放不下走不出。
温衡道想着想着不由的朝千昙院的方向望去。他为她修了千昙院,可再美的昙花终究是刹那,再也留不住她的心。
“父亲?”温子洛见温衡道朝千昙院方向望去,目光中流露出悲伤,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温衡道虽是痴情,但温子洛还是头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
温衡道咳嗽一声,回过神来,正色道:“很多时候命都是握在自己的手中,洛儿,厄境不会因为你的粗心你的无能而有任何的改变。”温子洛年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