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妈耳边的华发,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知道这两天她肯定是没怎么睡好,“妈,你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都这么大了,能发生什么事啊。前天我是被朋友拉去喝酒了,喝得烂醉,睡了两天,你说我怎么打电话回家嘛!好了,你去睡吧,我头有点疼,我先回房了。”我有点撒娇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真是的,都已经26岁了,女朋友也不找一个,整天就知道跑新闻,好好好,睡吧,睡吧!”她拗不过我,只有投降,我知道她有很多疑问,但看到我已经疲倦得脸色发白也不在说什么了。
我回房后,将身子摔在床上,撑不住了。
但我还是记得将自己全身裹在被子里,我不能让妈妈看到我身上的伤痕,要不然她会担心的。不到一分钟,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没想到我这一睡就昏睡了整整一天,早上妈来叫我时,怎么也叫不醒,手一探额头才发现我在发烧,马上请了医生来看。
听妈说,医生来时要掀开被子检查,我怎么也不让,神智似清醒又未清醒,还在那儿大喊大叫,弄得医生没办法,只能开一点清炎药以及退烧药。他估量年轻人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我只是心里暗暗庆幸,看来我潜意识还是很帮忙的。
到今天我才清醒过来,妈妈看着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一直认为我是因为喝酒喝得受了凉,没往别的地方想。
“你啊,喝酒也不能喝成这样啊,这不是受罪吗?你看弄得多麻烦,不仅身体吃不消,还耽误工作,你主编都打好几个电话来了,说什么你今天应该去财经部报道,我给你向主编请假了,过两天再去上班吧。”
她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上个星期五的下午,正当我交了稿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主编叫住了我,“小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在主编的办公室,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悠啊,小悠,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上头答应将你调去财经部,”
“真的吗?”我马上笑得咧开了嘴,“主编没骗我吧?”
“唉,我刚从会议室出来,老总跟我说的,他让我尽快找到一个象你这么能干的娱记,因为你要调走了,说实话,要你这个高材生做娱记是有点委屈你了,不过,做娱记的奖金高啊,你不是很缺钱吗?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吧!”总编有点长嘘短叹!
“我是不会忘了总编给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真的,当初,因为财经类记者满员,我还以为自己得去改行呢?是您说得条条大路通罗马,让我先从娱记干起。虽然我实在不喜欢娱记的这种浮夸,但也却是让我学到了很多。”我由衷的谢谢主编。
主编被我说得眼眶都有点红了,“哼!你这小子,我还真不想放你呢,别看你看起来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还能混到第一把交椅,还算你本事,不过,我说,如果我这儿事,你得回来支援,听到了吗?臭小子。”
“行!”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总编,今天我请你吃饭,庆祝我终于脱离你的魔掌,凯撒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不狠狠的宰你一顿,也对不起我了。”主编也笑着说。
在饭店里,因为高兴,我和主编狠狠干了两瓶红酒,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神昏颠倒。我送主编上计程车后,记得自己也上了一辆计程车后,就不醒人事了。
***
头疼得要撕裂了,我抱着头呻吟,在床上翻滚,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没想到喝醉酒这么难受,我干呕着,但可能是已经吐过了吧,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闭着眼睛叫着,“妈,妈,给我倒一杯热茶来,我头好痛啊。”
我等着妈妈的唠叨,咦?为什么没声音?当我觉得不对劲而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而是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间布置得非常奇怪,四周都是镜子,只有正中央是一张圆床,就好像是时钟酒店的布置。
“你醒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撑着头向床对面望过去,咦?怎么会是他,仲青,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新生代大明星,最近媒体竞相采访的对象,去年他因为拍了一部《谍海惊魂》而一炮打响,他将里面的那个间谍路邦饰演得活灵活现,现在已俨然成为新一代的偶像,是无数少男们模仿的对象,是无数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我因为奖金的缘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倒也从他身上挖到了不少好料,这就是现在的娱乐圈,报社为了报纸的销量不断的逼娱记拿出爆料,而娱记为了得了爆料不断的逼近艺人,而艺人被这些娱记逼得无处可逃,给我们这些娱记加了一个封号“狗仔队”,其实我也不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采访,但因为旧习难改,再说艺人们对娱记都好像有排斥感,反倒只有通过跟踪,偷拍才能得到他们真实生活的一面,才能给读者一个真实的艺人。我实在是厌倦了这种工作,好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跟这些大明星的交道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哈哈哈……,你想想啊?”他好像有点恶作剧的笑着,脸上表情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