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听别人跟她提起过拓跋晃这个人,所以,她对这个景穆皇帝并不是很熟悉。
她转过头,迷惑地看着拓跋弘,而此时此刻,拓跋弘却还在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拓跋弘见冯楚楚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温柔地一笑,而后耐心地为冯楚楚解释。
“这是朕的祖父!他也是被那宗爱害死的!他甚至都还没当上过一天的皇帝!”
说起拓跋晃的生平,拓跋弘也觉得让人愤慨。
他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一天没当过?”
此时,冯楚楚听见拓跋弘所说的话,震惊了。
竟然还有没有当过一天皇帝的人!
她怔了怔,而后回过神,想起拓跋晃遭遇的不公与不平,便又惋惜地摇了摇头。
“好可惜!”
如今~她也只能惋惜了!
既而,拓跋弘又坚强地笑了笑,伸手为冯楚楚指了指离他们最近的一尊灵位。
他平静地说道:“这……就是朕的父皇了!”
冯楚楚瞥了一眼拓跋弘,而后又看向拓跋弘手指的那尊灵位,继而清楚地念了出来。
“文成皇帝拓跋濬之灵位!原来这是先帝的灵位!”
冯楚楚对拓跋濬的印象最深,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就是拓跋濬下旨赐的婚,而且,她的姑姑冯清如,也一直深爱着拓跋濬。
她觉得拓跋濬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物!
拓跋弘也这么觉得!
拓跋弘拿起拓跋濬的灵位,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灵位上面的灰尘,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笑笑地说道:“是啊!这就是朕父皇的灵位!”
每当他来到祠堂,他总能想起拓跋濬还在世上的画面,而每次他想起拓跋濬还在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幸福地笑出声来。
是啊!那时候,他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冯清如……他真的很幸福!
☆、第492章 一己承担(二更求月票)
“只可惜……”
忽然,拓跋弘又轻轻地将灵位放回了原处。
他又想起了拓跋濬重病去逝,李萌生被赐毒酒而死的画面。
想到这,他脸上又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陛下!~”
冯楚楚仿佛察觉到了拓跋弘内心深处的伤痛。
她想张口劝慰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时,拓跋弘佯作坚强地笑了笑,又转移了话题说道:“父皇生前~也经常来祠堂祭拜曾祖父!……听说,曾祖父当时最宠爱父皇,父皇也很争气,从来没有让曾祖父失望过!”
冯楚楚知道拓跋弘是在刻意回避伤心事,所以便没有再继续多说。
她顺着拓跋弘的话,温柔而又疼惜地回道:“先帝是个好皇帝!只可惜也是英年早逝!”
“是啊!我们拓跋家的皇帝都死的很早!朕不知道,是不是也会……”
拓跋弘不知道哪里来的惆怅,竟然觉得自己也会他们自家的先人一样早早逝去。
“陛下不要胡说!”
冯楚楚听拓跋弘这么一说,忽然着急了。
她紧紧地抓住拓跋弘的双臂,用一种不允、不许、不让的眼神看着拓跋弘,而后温柔又急切地劝慰道:“先帝他们都是被奸人所害,陛下励精图治,没有奸臣辅佐左右,自然不会出现和先帝一样的后果!”
拓跋弘见冯楚楚为自己担心,心情忽然从低谷拉到了云端之上。
他紧紧地反握住冯楚楚的双手,脉脉而又深情地说道:“朕也不想早死!朕还想牵着你的手,和你白首到头呢!”
这时,冯楚楚仿佛觉察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
她急忙怯怯地收回双手,而后羞答答地别过头,难为情地唤了一句。
“陛下太坏了!”
说罢,她又难为情地跑出了门外,停在了院子里等候拓跋弘。
拓跋弘笑笑地追了出去。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和冯楚楚在一起,他才会感到开心了。
顷刻,待拓跋弘追出门外,他才发现,冯楚楚正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枫树上随风微微摇摆的竹牌。
竹牌摇过来,摇过去,使得竹牌上黑压压的字体,跟着摇摆的节奏,时而翻转,时而回旋,时而又一闪而又一现。
冯楚楚愣愣地看着竹牌。
拓跋弘轻轻地走了过来。
“嘎吱!~嘎吱!”
即使他再轻,身后还是传来微微的脚步声。
冯楚楚知道拓跋弘走过来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呆呆凝望着树上高高悬挂着的竹牌,然后莫名地问了一句。
“陛下!这树上~为什么挂着那么多牌子?”
一进来时候,她就发现了树上悬挂着的写着祝福语的竹牌。
“哦!那是朕放上去的!”
拓跋弘闻声静静地走了过去,而后举目望着树上悬挂着的竹牌,笑笑地回复了一句。
冯楚楚听到是拓跋弘将竹牌放上去的,心里有些疑惑了。
好端端的,陛下放那个干什么?
“陛下放那个干什么?”冯楚楚好奇地问了出来。
此时,拓跋弘笑笑地看了看一脸呆萌的冯楚楚,而后回味无穷地说了起来。
“朕每次祭拜完先祖,都会用竹牌写一句祝福的话挂在这树上,目的~就是表示朕对先人在天之灵的祝福!”
死者已矣,他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寄托自己对先人的思念与祝福了!
“原来是这样!”
冯楚楚听完,像是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