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在灶房口托着脑袋看着正在利索熟练的忙碌着做菜的柳无期,几次欲言又止。
柳无期老早就注意到她有话要说,却是故意视而不见。他心头一阵叹气,还是这些年轻人的世界复杂。
他想,这丫头无非就是想打听打听沈含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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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s;最终,容不霏还是没有向柳无期问出沈含秋的事。她怕沈含秋过的非常不好,她不敢去知道。
她没问,柳无期亦是没主动去说。
而沈修珏这回宫一开始忙,便就忙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晚上早早的陪容不霏睡觉,白天早早的就起来忙碌。怕容不霏觉得太无聊,他倒是难得好心没非逼着她陪他,干脆让她每天都混在奉国殿被柳无期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是,容不霏发现他每每见到自己被养的越发圆润的模样时,目光总是看起来特有深意,一种区别于*的深意。可是当她问他在想什么时,他又总是不说,次数多了,她也懒得再过问了。
这日,容不霏依旧在奉国殿呆着。
她喝着柳无期给她熬制的一份不知名的里头荤素都有的美味汤,随意的对柳无期道:“师父,我发现我最近食欲越来越好,这是为什么呀?”
柳无期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爽:“这为师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日子过的太好,没心事,食欲就好了。”
容不霏越想越不对,突然放下勺子拧起眉头:“每天这样吃了玩,玩了睡,睡的时候还有沈修珏给我按摩,这日子未免太舒坦了,会长成一头猪的。”
柳无期:“猪就猪,反正阿珏又不会嫌弃你。”他瞥了瞥容不霏那已经显得有些胖嘟嘟的红润小脸,不由一扫脸上的郁闷,笑了起来,“不错不错,看起来还真是比以前可爱多了,以前那样子看起来寡淡了些,如今显得蓬勃朝气多了。”
容不霏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腰,捏了一坨肉之后,脸色沉了下来。
她尤记得刚穿越过来时,这副身子究竟胖成了什么德性。她觉得,小时候胖的人,长大后就算瘦了,也是很容易胖回去的。她可不想再胖成那副德性。
“不吃了不吃了……”她搬着凳子离桌子远了些,“以后我得控制饮食。”
柳无期见她竟是要控制饮食,便立刻坐直了身子:“丫头,为师每日给你做这些好吃的,就是为了把你养的好好的。你怎可不吃?你不吃让为师如何向阿珏交代?”
容不霏:“交代什么?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我和以前一样吃饭,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这……”柳无期只觉得心中万分憋屈。他明明可以活的跟个神一样,偏偏被这两个孩子搞的又当爹又当娘似的,而且还不讨好。
容不霏想到什么,突然跑过来拉住柳无期的衣袖:“师父,你带我出宫走走吧!我在宫里闷了一个月了,阿珏又一直在忙,都不管我。”
柳无期想了想,执起容不霏的手腕为她把了把脉,接而点头:“也行,只是出去了记得别乱跑,跟着为师。”
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容不霏高兴极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唔……带上秦留叶吧!秦留叶这回估计又被断天带在身边呢!他该是挺闷的。”自从入宫后,她看秦留叶总是特亲切,大概是因为都是外头来的,有共鸣。
柳无期:“好。”
容不霏:“师父,你刚才是在给我把脉?”
“不是!”
“……”
有柳无期在,想找秦留叶自是简单。本就闷的受不住的秦留叶一听说可以去玩,自是高兴的应下了。有柳无期做主,断天也没拦。
柳无期虽是大夙的名人,真正见过他的百姓却是极少。他与容不霏他们行走在百姓间非常自在而不拘束,并未遇到过认识他的人。
清都街道的繁闹与昆南城差不多,容不霏除了觉得宫外自由,倒是没有多大的稀奇感,何况她对清都很熟。
他们在一处十字街口呆着,这里有人在卖艺,周围围了许多人。容不霏随意的吹了吹手里的纸风车,步了过去。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是彰王府的马车,那里头似乎坐着皓月郡主。”
这一喊,便有不少人跑到了容不霏旁边,盯着另一头的一辆缓缓驶过来的豪华雅致的马车翘头满目期待的看着。随着马车的越来越近,那些看杂技的百姓越来越多人朝这边走。
容不霏一脸莫名其妙的脱离了人群,朝自己来时的方向跑去。就在路的那一边,柳无期与秦留叶正在翻看地摊上那些杂七杂八明显是来路不明的玩意。
容不霏侧头看向那辆已驶近的马车,清风略微撩开了那车帘。当她看到里头坐着的姑娘时,一时惊呆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眼,她也能断定那里头的姑娘究竟是如何的倾国倾城,聘婷秀雅。那是一种美丽的外表与高雅的气质融合在一起的脱俗,美的惊艳,也美的高不可攀。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漂亮的与水沂濪不相上下的女子。
马车从她旁边驶过时,里头那姑娘透过窗户朝外看了过来,清冷的目光不经意间从容不霏身上瞥过,又毫无波动的收了回去。
容不霏推了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顾着拿着一把陈旧的匕首在翻看的柳无期:“师父,你看看那辆马车,那里头坐着的是谁啊?”
柳无期转眸朝那正渐渐驶远的马车看了眼,随意道:“那是彰王府的马车,就你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