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王妃:“是啊!”
“可是……”前头那说话的左丞大人府里的王夫人看了看那头明显是发自内心宠溺容不霏的沈修珏,“可是我怎觉得皇上是真的很喜欢那容姑娘?”
这时潘夫人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以懂的?”
就在这些人就着这个话题说起来时,商青溪的丫头红荷看着那头恩爱不已的沈修珏与容不霏气红了眼眶。她一咬牙,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那边跑去,近了时狠狠地将那块石头砸向容不霏。
在沈修珏这种绝对的能力者面前岂有他人造次的机会,他带着肩上的容不霏瞬间偏了身子,那颗石头砸到了树上。
这一幕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所有人又是惊得不轻,却又不敢靠近。
没有砸到容不霏,红荷只觉得不甘心极了。她能这么大胆,无非就是觉得皇上再如何与自家郡主闹脾气也不会为了个替身拿她如何,又能弄死一个祸害,何乐而不为。
商青溪先一步回神,赶紧跑过去从沈修珏面前跪下:“红荷一时头脑不清醒冲撞了皇上与容姑娘,实属罪该万死,恳请皇上网开一面。”
沈修珏随意的瞥了眼前主仆一眼,冷道:“如今是什么人都敢在朕面前造次?你们是谁府里的?”
众人:“……”
商青溪垂了垂眸:“臣女彰王府皓月郡主商青溪,恳请皇上看在臣女陪伴过皇上几回的份上,绕过红荷一命。”
“商青溪?”沈修珏欲看一看容不霏的脸色,可如今这个姿势实在是无法看到她的脸,便只能作罢!想到容不霏讨厌商青溪,便道,“饶过她也不是不可,一命抵一命,你替她去死。”
一时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不了解这是什么状况。
彰王妃大惊失色,赶紧过来跪在沈修珏面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其实她作为当事人的母亲,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容不霏撇嘴道:“人家好歹是彰王府的皓月郡主,你这样处死人家太容易得罪人了。算了,这梅枝也够了,我们回去吧!”
沈修珏想了下,觉得也是,便道:“那也罢!我们回去吧!”
容不霏:“好!”
容不霏不知道的是,随着他们的转身,沈修珏随脚向后踢出去一颗石子,那颗石子直接迅猛的将红荷的眉心砸了个窟窿,当场睁大眼睛倒地。
突然一个人凄惨的死去,彰王妃立刻惊恐的叫了起来,其他人走近也随之吓得叫的叫,不敢出声的不敢出声。
这……这死相也未免太惨了些。
容不霏坐在沈修珏的肩头转头朝那边看去,疑惑道:“她们叫什么?”
沈修珏随意道:“管她们叫什么,与我们无关。”
随着他们走远了,这些吓得不轻的命妇贵女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去。
有胆大的人不由道:“皇上对彰王府的人,甚至是皓月郡主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吗?该残暴依然残暴,一点面子都不留。”
彰王妃哆哆嗦嗦的扶起商青溪:“溪儿,溪儿你还好吗?”
商青溪神色不明的收回了落在红荷尸体上的目光,抿嘴道:“溪儿无碍,娘,我们回去吧!”不仔细听,很难听到她语中极微弱的颤意。
彰王妃点了点头,牵起商青溪就要走,商青溪却道:“派人将红荷带回去吧!她也是为了我才丧命。”
彰王妃不忍再看红荷一眼,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今日这事,回去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王爷说啊!
回去左右掂量后,未免彰王发怒,彰王妃终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夹着水分的方式告知于彰王。
彰王问她,皇上可有老是看自家宝贝闺女,她撒谎回答看了。并且没有如实交代皇上要商青溪给红荷抵死的事情,以免彰王大发雷霆。
如此彰王将真假参半一听,竟是得到了皇上对商青溪因爱成恨的结论,并认为因为他手里的兵权,让皇上更是不对商青溪抱有多大的希望,便才破罐子破摔。
彰王妃一听,真不知该不该忧心。
次日彰王便让自己的二儿子商启涵入宫觐见沈修珏,他心里觉得既然自家闺女不配合,就让他们这些家人去向皇上示好,软磨硬磨总得让商青溪从后宫谋得一个位置,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妃子也好。只要她能入宫,与皇上各种磨合,估计那后位该是手到擒来的。
商启涵一打听才知沈修珏一有空便会待在长安宫,他在心里嘀咕了下事情不妙后,便去了长安宫。
当他被宣见而踏入长安宫后,见到的竟是容不霏坐在沈修珏腿上看其批阅奏折的情形,而且沈修珏还正在低头朝她的嘴角亲了下。
商启涵一时不由想到“有伤风化”四个字。
商启涵看似无异样的行礼:“皇上。”
容不霏抬眸看着商启涵,看其模样明显是习惯了以此种状态与沈修珏一起面对前来觐见的官员。
沈修珏未说话。
商启涵看到眼前二人这有伤风化的恩爱方式,实在是为自家妹妹打抱不平。便道:“皇上可记得小妹商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