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鹫未回头,只是意有所指的勾唇道:“你们这蛇鼠一窝的,倒是有趣。”
杨曲怜闻言抿了抿嘴,又怎会不知无论是她还是容不霏,在他心里都是一文不值,甚至恶心之极。
知道暂时多说无益,她快步追上容不霏,挽住其胳膊,柔声问道:“霏霏在想什么?”
容不霏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杨曲怜看的出来容不霏没什么心情继续玩下去,便道:“霏霏,我突然有些累,要不我们回去,改日来玩?”
“好啊!”
能回去,叶鹫自是巴不得。大概真是对她们不屑极了,一路上他又是没有说话,看他那低头微皱眉的模样,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不仅他没说话,就连容不霏与杨曲怜也难得没多说什么,似乎都在想事。
回到容家,容不霏将杨曲怜送到其闺院口,顺路的叶鹫快步去了东院。就在容不霏转身欲走时,杨曲怜突然拉住她。
容不霏:“怎么了?”
杨曲怜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最后脸蛋略红的问出:“在古馨园撞到的那位公子,你认识对么?”毕竟与容不霏相处的时间久,她自是要比叶鹫了解容不霏多的多。
容不霏怔了下,立刻摇头:“我不认识啊!”
“真不认识么?”杨曲怜有些不大相信,借着夜灯仔细打量着容不霏的表情,突然竟是有些看不懂她了。
心神不宁的容不霏并未注意到杨曲怜的异样,只是再次摇了摇头:“不认识。”
杨曲怜见容不霏这般无辜的模样,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由失望道:“这样啊!”
“嗯!”
“那你回去吧!我进去了。”
“好!”
杨曲怜再看了看容不霏的神色,转身进入闺院。
容不霏只以为杨曲怜与水沂濪一样只是对某些事情心有好奇而已,她未多想,回到自己屋里,洗洗就上了床。她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的,不想倒头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概是她神经太大条?
次日一大早,小蒙就在门外急促的敲门:“大姑娘,大姑娘醒醒,悦王府来人了。”
容不霏睁着迷雾蒙蒙的眼眸,不由在心里吐槽,似乎最近每一次睡觉她都不能睡到自然醒。
这个吵完那个吵,那个吵完再来一个吵。
这才什么时辰啊?
靠!
她爬起床就风风火火的去打开门,嘴里唠叨着:“我说小蒙啊!能不能别不把我的起床气当回事啊?”
大概是知道容不霏随性极了,小蒙讲话竟是也不客气了:“什么起床气啊?大姑娘,悦王府来人了。”说着就示意容不霏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五儿。
容不霏撇了撇嘴看向五儿,问:“五儿找我有事么?”
五儿道:“王妃命人从南起国运的荔枝今早已到,特命奴婢立刻通知姑娘去王府与王妃一道享用。”五儿不仅长的五大三粗,声音也比寻常女子要粗狂的多,若不仔细听,极易被以为是男声。
容不霏不由馋的吞口水,就在都以为她会应下赶紧洗漱梳妆时,她却是果断的摇头:“我不去了,你让王妃给我留点让人送过来就行。”
五儿未想到她会拒绝,微惊讶后就离开了。
容不霏趁小蒙也在惊讶时立刻关起门,并扔下一句:“接下来我非得睡到自然醒不可,谁也别吵我。”
不想转过身,她就看到大概是破窗而入的叶鹫正坐在桌子旁,脸上苍白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叶鹫毫无血色的唇瓣轻启:“给我包扎一下伤口,再给我弄些可以迅速补血气的吃食。”听的出来他话说的比较吃力。
他这一说,容不霏才反应过来满屋子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而他黑色的衣服正蔓延着大片大片的湿迹。
她想,那肯定就是血迹了。
她的胆儿是最小的,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没心情去理会他为何会受伤,只是离远了些推辞道:“我……我的技术不好,要不……要不我找个人来帮你包扎?”
叶鹫直接开始脱衣服,不耐道:“少废话,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