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昨日一事,南宫北傲再没有张口闭口恩公,对娄瑾玉几人,甚至心生怨恨。
人就是这么奇怪,非亲非故的,按理人家也没有理由出手相助。先前一次,已算大恩,后次不救,也无大过,偏生却轻易忘却先次救命之恩,只剩后次不救之恨。
对于南宫家的人,娄瑾玉不甚在意,也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夜乾和嫙影将一切收拾妥当,邵瑀辰扶着娄瑾玉上了马车,马车紧赶慢赶,在午时的时候,终于进了邑城。
夜乾先行一步,进城将住的地方安排妥当。
自打进城,娄瑾玉就要求步行,邵瑀辰也由着她,下了马车,牵着娄瑾玉在街上漫步,嫙影跟在两人身后。
两人就算衣着寻常,也引起街上不少人频频注视。
在途径一家酒楼的时候,娄瑾玉顿住了脚步,眯眼,打量着坐在一楼客厅,身着素衫的三名男子。
“玉儿,怎么了?”邵瑀辰疑惑,目光顺着娄瑾玉的视线望去。
酒楼里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往娄瑾玉这方望来,眸色柔和,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见着是一名女子,只是笑笑,转过头接着用饭。
“那些是什么人?”娄瑾玉凝眉询问,心里有所猜测。
“不知!”邵瑀辰摇头,面露不解,“玉儿,你怎么会对那几人感兴趣?”
娄瑾玉不解释,心里若有所思。
嫙影上前,凑到娄瑾玉耳边,低声嘀咕:“门主,不出意外,是陌隐家族的人。”
邵瑀辰耳尖,听到了门主,还有陌隐家族几字,心下复杂,猜测着娄瑾玉南下的目的。同时感叹,他的女人,貌似一点都不简单。
娄瑾玉本就有所怀疑,得了嫙影的话,心瞬间下沉。
陌隐家族,熟悉而陌生,表面上大仁大义,与人为善,实则……酒楼里那三人的气质,跟现代陌隐家族的人相比,如出一辙,给人的感觉,是多么的友好,和善。
此时此刻,娄瑾玉完全肯定,古代的陌隐家族,跟现代的陌隐家族,绝对有所关联。只是让人疑惑的是,她身处的两个时代,并非时间的延续,而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平行空间。如此这般,怎么就会有所关联呢?
难以解释的事太多,娄瑾玉也没有心思全部探究。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所谓的凤女,到底是什么人?陌隐家族又是否会对她和宝宝造成威胁?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血豆带来的发狂。
明天,就是十月十五,又一月圆之日。她现在都还在纠结着,是冒险放任自己发狂,还是通过自损,压制血液之中的嗜血因子。
随着孩子的日渐长大,无论是哪一种方式,对孩子都是不利的。自损虽然能够暂时保住孩子,可因此导致的身体虚弱,很难给孩子提供足够的养分,严重影响孩子发育,一个不好,还是保不住。
娄瑾玉忧心忡忡,面上不经意带上了忧愁。
邵瑀辰看着,有些担忧:“玉儿,你怎么了?”
娄瑾玉摇头,这一瞬间,忽然觉得好累。她向往自由,不喜欢被任何东西牵制,可是血豆,却跟了她两世。能不能活过三十岁,她并不是很在意,她担心的,是孩子跟她一样的命运。
只有血魂能够真正压制血豆,可是离了血魂,师姐也就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是不可能将血魂从师姐体内取出的,如此一来,未来更加艰难。
这般想着,心下沉得厉害,几近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