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折腾出来的么?真是能干啊!”婶子不禁感慨,以前她们都眼瞎啊,觉得这春草就是个傻子,如今看看,真是个能干的啊,即便是嫁给了穷书呆子,同样把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春草笑笑,“碰巧罢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买的出去呢。婶子您也可以自己弄一点,过年的时候给家里小子们当零嘴儿也是不错的。”
“如何做?”婶子好奇的问,她并未想到,这春草自己想出来的吃食,会就这样告诉她,赶紧的追问。果然还是个小姑娘,没一点防备心里,自己却没有想过,即便自己知道了又怎样?如春草说的,做了给小孩子当零嘴儿尝尝鲜儿?还是跟着做一堆准备卖钱?且不说有没有那个本钱,即便是有有准备卖给谁?
“就那样风干,就可以了。不过得赶早了,下过月天气就要变寒,冷起来就干不了了。”春草笑着跟婶子解释。
“唉,家里一堆孩子,粮食都不够吃,哪儿还有那和闲钱弄这个东西呀。”想起家里的小子们,跟一群饿狼似的,一到三四月份边开始却粮了,忍不住唉声叹气,不再说话,开始干活。
春草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低着头默默的捡自己的干柴。
婶子夫妻俩先砍好柴,跟春草两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先行下了山。吕子祺去林子里砍一捆柴拖到这边空地,便不再进林子,就在空地周边砍柴,春草捡了一背篓干的引火柴,便累的坐在空地上不想动了,看着吕子祺砍柴。
想起刚刚的婶子,春草问吕子祺,“书呆子,咱小王村吃不饱饭的多么?”
吕子祺抬头看了一眼春草,收回视线继续砍柴,嘴里回答,“大部份家里,只要孩子多的,到了三四月份粮食都是有些接不上的。”感觉自己媳妇是外乡来的,对村里情况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是人都不认识,这失忆还真是失的彻底。
这都是没有计划生育啊,孩子一个接一个生,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其它了,这是空有数量没有质量啊,春草不禁在心里感概。
这两天时间,两人基本都是上山砍柴,准备过冬的柴火。因为那天早上吕子祺失控,春草便划分界限,都不跟吕子祺睡一条被子了,单独扔给吕子祺一条被子,自己裹了一条被子,滚到靠墙边睡觉。
吕子祺不乐意,硬是往春草被子里钻,春草一脚踹过去,吕子祺受伤了,捂着下身只冒冷汗,春草见到吕子祺的样子,有些担心,又有些尴尬,貌似踢错了地儿,吕子祺缓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春草。
春草第一次见如此表情的吕子祺, 这表情一出来,在春草心中的高冷形象瞬间崩塌,“噗嗤!”春草就觉着这样的吕子祺好好笑。
“把我踢伤了,你还笑?”卖萌失败,吕子祺一说话,瞬间就恢复了自己的高冷表情,伸手捞过忍笑的春草,“睡觉。”
春草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最终还是妥协了,看刚刚把他踢的不轻,应该不会像对自己怎样的,加上砍柴确实累了,便安静的躺在了吕子祺怀里睡觉。
抱着怀里的春草,吕子祺满足的笑了笑,一天的劳累,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转眼跟十里长亭张掌柜的五天之约就要到了,春草一早起来,就用卤药,熬制了半锅卤水,用酒坛装上一坛,吃过早饭准备出发,吕子祺肯定是不放心春草一个人去的,这丫头,事儿聪明时儿犯傻的,之前迷糊的连自己是哪儿人都不知道,他可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出门去,还是自己看着的好。
路上,春草想起了十里长亭的名字,便对吕子祺说,“你给我念念关于十里长亭的诗句。”
“十里长亭的诗句?没有。”吕子祺回答春草,“这十里长亭这词就只是个酒楼的名字。”
“就没有人写过有关于十里长亭的诗或者书么?”春草追问,这不科学,在现在好多诗人,词人都爱用十里长亭,这里居然就是单纯的一个酒楼的名字。
“没有。”吕子祺的回答很肯定,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这点还是很自信的,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十里长亭的书或者诗词。
“这不科学。”春草摇摇头,嘴里念叨。
“什么是科学?”吕子祺好奇的问春草,他不只是一次从春草嘴里听到一些奇怪连自己都不理解的词语。
听到吕子祺的问题,这要怎么跟她解释?吕子祺看到春草先是皱起了眉头,然后一本正经的抬起头,告诉自己,“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科学。”
吕子祺很是无语,不知道什么是科学,怎么说出来的?看到春草一脸认真的模样,不愿意说么?便也不在纠结,拉着春草的手加快了步伐。殊不知,春草并不是不愿意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吕子祺解释什么是科学。
两人先到雪村方老爹家,跟方老爹一起去方掌柜老宅,看了看葡萄的情况,一切良好。
春草很是庆幸,这地方九十月份都是没什么雨的,天气特别好,不然这么多葡萄,就这样露天的放院子里,一下雨可就全废了,不过春草觉得,以防万一,待脱水的差不多了,还是移进室内风干的好,这用碱水泡过的,再过个四五天,就可以收进屋子里了。
之后借了方老爹的牛车,赶着去了镇上。
到十里长亭的时候差不多是晌午,春草踏进店里,大厅一样空荡荡的,今天连个小二都没有,只隐约听见楼上包间似乎有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