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祺转头看了看春草,一脸认真,“你很在意?”
春草毫不隐瞒,郑重点点头,“或许,你有了功名,别人便不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吕子祺听出了春草话里的心酸跟无奈,想着自己不在时,春草独子面对李家的为难,想方设法救出哥哥,心疼的摸了摸春草的头,“只要你想,我就能做到。”
听着吕子祺笃定的语气,春草心似乎就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两人在作坊巡视一圈,作坊里有魏家兄弟看着,即便方叔春草不在,也井然有序。
正想着去地窖看看酒发酵如何,便见吴伯过来了。
“东家,夫人,有两个叫花子跑到了前面舍院,吵着要见夫人。”
想起李家最近的动作,吕子祺警惕的开口询问,“为何要见夫人,可有说何事?”
“禀东家,那俩小子说,让夫人救救他们老大,他们老大叫高飞。”
“高飞?”春草吃惊的开口,“带我过去。”
春草记得,为拖延时间,全靠高飞拖住了李家,如今高飞有难,春草又怎会坐视不理。
见自家媳妇儿认识此人,吕子祺便只好跟着春草过去。
见到的是两个半大小子,衣衫佝偻,比在村里刚见时还要狼狈。
春草记得,自己为感谢高飞,又可怜那村里的一群孩子,之后可多给了高飞几百两银子,也够这些孩子们好长时间衣食无忧的吧。
两人见到春草,便跪在了春草脚下,“求夫人救救我们老大?”
春草扶了两人,“先起来,告诉我出了何事?”
两人起身,忍不住抹着眼泪,诉说着他们这段时间的遭遇,“因为夫人好心给的银两,我们也都能吃上饱饭了,只是上个月突然来了一群匪徒,在我们村子烧伤抢砸,我们好些人都被打伤了,那个带头的,打伤了我们老大,还说什么野杂种也妄想进李家家门,走之前还一把火烧了咱们落脚的村子。”还没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
另一个小子情绪稍微稳定一点,接着开口,“我们老大被伤的最严重,我们没了钱找大夫医治,一直拖到现在,我们几个都知道,这些匪徒是李家派来的,说是来求夫人,但是老大却拦着不让我们过来,老大如今已经伤重的昏迷不醒,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便只有来求夫人了。”
春草还真没想到,李家居然会去找高飞麻烦,“这李家居然如此绝情?难道就不怕高飞真是李家的种?”
吕子祺开口,“这应该是李夫人派来的人,自己的儿子已成了这样,又怎容的下这外面的私生子。”
春草感慨,“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忽而想起那被连累的高飞,便问两人,“你们老大人在哪儿?”
“村子被烧毁,附近有个破庙,还能勉强遮风挡雨,只能勉强去那边了。”
“你们有多少人?”
“二十七个。”
春草想了想,才吩咐下去,“吴伯,你赶上牛车过去,把他们都带回来,然后暂时安置在舍院后面,我们以前住的小院吧。你们俩带路,大宝,去镇上请个大夫回来等着。”
春草吩咐完,几人便按吩咐去了,吕子祺看着一旁的吕勇,开口,“你也跟去跟去看看,把该收拾的都是收拾了。”
吕勇一听,便明白了主子隐晦的意思,不能让那些人再出现,立马跟了上去。
春草好奇的看向吕子祺,“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吕勇机灵,收拾掉他们留下的痕迹,李家便不会再找来了。”
听得吕子祺解释,春草也觉得有理,拍了拍吕子祺的肩,“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安排完这边的事情,两人便回了家吃午饭。
如今家里人都是围着嫂子转的,两人在家也帮不上啥忙,吃过饭便出来去了舍院,等着吴伯回来。
晚些时候,吴伯才回来,带回来了那一群孩子,大的大小的小,都衣衫佝偻,似一群乞丐。
高飞是被抬下牛车的,果然已是昏迷不醒,大宝请来的大夫一直在舍院等着,待抬进屋子里,便让大夫赶紧的看了看,是因为身上多处伤口发炎,导致高烧昏迷。不过现在若及时能抓药医治,还是没生命危险的。
不一会儿,外院的妇人便送了吃食跟衣物过来,“夫人,看着些个孩子,也真是可怜,估计好久没吃过饱饭了,奴婢们做了点吃食,再找了些旧衣裳,先让他们吃个饱饭换一身衣裳吧。”
春草点点头,“麻烦你们了,这段时间照顾着这些孩子们点。”
几个妇人慌忙行礼,“夫人有事吩咐奴婢们便是。”
习惯性的礼貌用语,这时代的等级制度,春草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吩咐吴伯,“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吃住先给他们安排着,若是他们愿意,便带去作坊吧,跟其他上工的一样,照发工钱,可别亏待了他们。大宝,你留在这里,照顾高飞养伤,好了通知我。”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留在这边吃过了晚饭,便听大宝来说高飞醒了,春草想过去看一看,当然吕子祺也跟在身后。
高飞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见动静,转头看到进门的春草,想起身打招呼,却因为伤重没办法起身。
“对不起,连累了你们。”春草看着高飞,抱歉的开口。
高飞摇了摇头,想开口,都觉得没力气。
看高飞如此虚弱,春草继续说道,“你就在这边好好养伤,孩子们你不用担心,我也带回来了,就安排他们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