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能的产妇啊。一边喊痛一边跑。一边哭一边打人。力气还十分的大。医生护士都拉不住她。
她当了六年的产科护士。沒遇见过这种情况。
江浩回头看着陈敬业。一把将他拉了起來。压低了声音吼道:“站起來。坐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哭丧。”
陈敬业无力地背靠在墙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看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江浩火來了。双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揪了起來。“陈敬业。你到底做沒做给句话行吗。”
乔心唯完全不知所以然。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在产房门口这样引人注意。真的好吗。她拉着江浩。低声地劝道:“江浩。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江浩看了看周围。其他产妇的家属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们。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把陈敬业往楼道间拖。
乔心唯急急地跟了过去。也不知道江浩为什么这么暴躁。好担心出事啊。
江浩将陈敬业拖着进了楼梯间。质问道:“快说。你到底做沒做”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装置的开关。江浩这一吼。把上下楼连续三层的灯都振亮了。
陈敬业说:“我是想做。也做过好几次。但她都躲过了。这次我还沒來得及下手她就自个儿摔了。真不怪我。”
“你别骗我我警告你。”江浩的语气很凶。很吓人。“人命关天的事情。你骗我我沒有办法帮你。”
陈敬业摇头。“阿浩。我真沒骗你。这次真是她自己摔的。”
“那为什么她在电话里会喊着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上个月在房门口放了滚珠被她发现了。她一直防着我。她以为是我害她摔的。”
陈敬业抬起头对着江浩说话。乔心唯这才看清了他的脸。他脸上全是抓伤。六七道指甲印子。深的地方有血迹。已经凝固。
看他脸上的伤。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烈。
“她到底是怎么摔的。”江浩问。
陈敬业回忆着。“她怪保姆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大吵大闹把桌子都给掀了。自己不小心踩到了汤一滑。还是正面朝下。这能怪得了谁”
陈敬业抓了抓头发。又沉闷地说:“阿浩。我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我几次做手脚想她掉了这个孩子。但是她真的摔了。我却慌了??”
“我昨天还摸到孩子在她肚子里动。一拱一拱的。在踢??阿浩。其实我幻想过好几次她把这个孩子生下來。大不了我带着孩子去别的地方。我就养着孩子。我把孩子当成是云清的。我一个人可以把孩子带大。永远不让周小伊找到。可是她今天真的摔了。正面朝下。当时我抱起她。地上都是血??”
陈敬业摊开双手。他的衣袖上确实有血迹。不少。手掌上也有。
乔心唯心里满是疑惑。她不懂啊。陈敬业不是已经跟周小伊在一起了么。他们是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啊。怎么现在。听陈敬业的意思。是不想让周小伊生下这个孩子呢可是他又担心着孩子。真担心。
“如果这个孩子是我跟云清的。那该有多好。可恶的周小伊。她是恶魔。她就该千刀万剐。她害死了云清夺走了我一切的幸福。她沒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她不配。可是阿浩。我竟然有些期待孩子的降生。偶尔经过育婴店我竟然会停下來看一看。我怎么对得起云清阿浩。我很矛盾。你明白么。”
陈敬业的思维有些错乱。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说不能让周小伊生下孩子。一会又说期待自己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