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孩就不能自重点吗。你來上班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是再不好好上班。把心思花在除了工作以外的地方。你就滚。”
“等等。把你的东西带走。”
夏至吃惊地听着。阮滨说话很冲。恐怕沒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吧。很快地。她就听到于丹丹跑下楼的脚步声音。还伴着她的哭声。
夏至躲在茶水间沒有出去。省得碰到这尴尬的一幕。
于丹丹气得直接将餐盒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拿着包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夏至探出头來。于丹丹已经不见了人影。而楼上也沒了声响。说实话。她心里挺解气的。这份委屈。这份愤怒。已经消了一半。
不一会儿。楼上又响起脚步声。是阮滨下來了。夏至刚刚吃完泡面。慌慌张张地想要扔掉。却不慎将整个碗都打翻在地。汤渍油渍溅了一地。
“哦吼??”她懊恼地叹了口气。骂自己太笨。
夏至走出茶水间。正好与过來的阮滨撞了个正着。两人四目相视。夏至默默地走去洗手间拿拖把。
阮滨看了看茶水间。一地的狼狈。他问:“你下了班不回家。反倒躲在这里吃泡面。”
夏至拿來了拖把和抹布。开始清理现场。
阮滨也沒闲着。放下包。挽起袖子。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拖把。帮她一起打扫。夏至沒说话。默默地拿了抹布擦桌子。
两人合力。很快就将茶水间复原了。夏至这才说:“领导沒下班。当助理的总不好先走吧。阮总。听说你还沒吃饭。”
这句阮总叫得特别刻意。她自己都觉得别扭。更何况是阮滨。阮滨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听说。你听谁说的。”
夏至用眼睛指了指办公区域的大垃圾桶。“喏。你们的情侣套餐在那里。还是名贵的牛排呢。人家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
阮滨气不打一处來。一个箭步走上前。直接将她压在墙壁上。他深深地看着她。顿时觉得满肚子的怒气都变成了叹气。他重重地“唉”了一声。很是无语。
夏至也生气着。她挣着手腕。说:“阮总。请你自重。”
“我自重。”阮滨淡淡地一笑。“那么夏小姐。请你告诉我你为何把我赶出门外。又为何无故旷工三天还不接电话不回微信。”
“你心里清楚。”
阮滨摇头说:“我不清楚。我不就是送喝多了的女同事回家么。我又沒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缸子醋是不是吃得太莫名其妙了。”
夏至深吸一口气。既然决定把问題解决。那么。她就该心平气和地问清楚。“除了送她回家。你就沒有做别的事情。”
阮滨摇头。纳闷地看着她。“我做了什么。”
夏至扁扁嘴。一脸委屈地说:“我打你电话是于丹丹接的。她说你在洗手间。她的语气很暧昧。她就是在告诉我你跟她有事。”
“呵。”阮滨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误会了。”
“是误会吗。”
“当然是误会。而且这还是她的圈套。我是上过她家的洗手间。那是因为她打翻了水杯溅了我一身水。我就借用了一下她家的洗手间。至于电话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当时我手机也溅湿了。她硬要拿去擦。我就随她去了。”
夏至赌气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那你也沒点防备。她这么主动投怀送抱。你还送她回家。你平时就帮她说话偏袒她。她年轻。漂亮。又时髦。家里有钱有势。你能不动心么。”
阮滨捉住她的手。有点儿气愤。他大声说道:“哦。她年轻漂亮家世好。我就要动心。那让我动心的女人多了去了。原來你这么不相信我啊。”
夏至咬着唇不说话。睫毛闪动。眼眶又湿润了起來。
阮滨又说:“说我偏袒她那是你自己的臆想。工作上我从不偏袒任何人。私下里我跟她全无交集。那天应酬。她喝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难道我不送送。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把她安全送到家就回了。中间就发生了那点小插曲。我沒翻通话记录是我的疏忽。但是你也不能不听我解释就认定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啊。你还给我玩旷工。你自己说你到底该不该骂。”
夏至吸了吸鼻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其实在阮滨大声斥责于丹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俩个沒有关系了。
“这几天我天天生气。气得做不好事。也睡不着觉。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我知道你肯定误会了。我沒做就是沒做。这件事情很好解释。但你一不听解释二不让我进门。那干脆等你想通了再说吧。”
“我以为你想一晚上就会消气。至少能听听我解释吧。但你不听。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甚至连班都不來上。你能啊。一躲就躲了三天。然后跟个沒事人一样來了。我一见你就生气。骂你有错吗。我还觉得我已经留情了呢。”
“我说你平时这么好的脾气和性格。怎么固执起來这么固执呢。跟头牛一样什么都不听。光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叫别人痛苦自己也痛苦。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