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一阵尴尬。看着母亲急切而又期待的眼神。他干笑着说:“还沒呢。是一个客户的电话……”他站起身來。“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包厢外面。阮滨看到那个号码就有些心悸。“喂。”
“滨。我想你了。”
阮滨有些无语。可还是耐着性子说:“你不是跟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么。”
“是啊。吃饭就不能想你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过年你就好好陪你爸妈。”
周小伊轻声一笑。撒娇地说:“你出來。我在你们吃饭的酒店门口。”
“……”阮滨觉得头大。这个女人总是有一出沒一出的。搞得他每天都紧绷神经。他拿着手机。慢慢地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
寒冷的除夕夜。周小伊穿着单薄的皮衣和超短裙站在酒店大堂最显眼的地方。她披着长发。抱着一个卡通暖手袋。夹着膝盖站在那儿。
“滨。”她笑着小跑过來。一下扑到阮滨的怀里。“一天不见就很想你了。怎么办。”她拉着阮滨的手。撒娇地左右摇晃起來。
“你怎么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阮滨淡淡的。不迎合。也不推开。
“不会的。我贴了暖宝宝。”
阮滨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叹着气说:“你现在的情况能贴暖宝宝。不是说胎儿不稳定要小心么。”
“哎呀。我会小心的。”
就在这时。酒店旋转大门里走进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阮滨抬眼看去想看个究竟。
大门慢慢转过來。进來一个轮椅。而轮椅上坐着的人。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睛瞪得老大。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怎么了。看什么呢。”周小伊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个坐轮椅的女子。清丽的脸庞化着淡妆。气质十分优雅。女子一直与身后推着她的友人说笑着。她笑起來的样子。像极了乔心唯。
沒错。就跟乔心唯像。周小伊瞬间就不悦了。她用力地一扯阮滨的胳膊。生气地说:“滨。你不至于看到像她的女人也魂不守舍吧。”
“什么。”
“装什么傻。她啊。跟乔心唯很像的那个女的。你怎么连瘸子都不放过”
阮滨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再次看向女子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进了电梯。他匆匆几步跟上去。但周小伊拉着他他沒法追上去。
“滨。我真的生气了。”
阮滨深吸一口气。今天是见到鬼了还是什么。
“阮滨。”周小伊见他始终不理自己。真的生气了。大叫一声要引起他的注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阮滨解释着。眼神还停留在电梯口。太不可思议了。他看到了一个与在五年前就过世的人一模一样的人。亦或是。她就是那人。
“那是怎么样”周小伊跺着脚。一脸的不悦。她最不喜欢他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与乔心唯有关的一切。“你就这么喜欢乔心唯么。连长得跟她相像的陌生人都要看。”
阮滨愣了一下。他从來都不觉得她像乔心唯。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
而此时。关闭的电梯门忽然又打开了。电梯并沒有上去。而是开了门。轮椅被推了出來。那女子的目光定格在阮滨身上。她朝他莞尔一笑。
阮滨看得一愣一愣的。沒错。就是她。萧天爱。她沒死。她竟然沒死。
“阮滨。你还要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周小伊抓狂起來。
阮滨按住周小伊的手。大声呵斥了句:“你给我闭嘴。再叨叨叨叨就给我滚。”
周小伊咬着双唇。委屈得直掉眼泪。
阮滨径直走上前。一直走到轮椅的跟前。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看。“天爱。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你……”他看看她的双腿。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阿浩找了你好久好久。”
时光荏苒。当年那个青春活泼的纯真少女已然蜕变成了如今气质高贵的轻shú_nǚ。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激动的泪花。“是么。可他还是结婚了……呵呵。滨。好久不见。你一点都沒有变。”萧天爱的视线绕到他的身后。半调侃半认真地说。“你身边也换人了啊。看着真年轻。唉。男人总归喜欢新鲜的。”
阮滨语塞。太过惊讶以至于脑子一片空白。真不知道说什么。
萧天爱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两张票。“这是我音乐会的门票。正月初七。国家大剧院。如果有兴趣可以带着你的小女朋友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