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六毫无防备,猛地被他扫到在床上,花梁趁机跨坐到他的腰上,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他的喉咙,瞪着他,目光陡然狠佞起来,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那就宰了,该杀的狗,我可是一点也不会手软!”
这不是个玩笑!
花梁下了死手,窒息感直逼上来,容六慌忙抬起那只自由的手去抓他的手,花梁的动作太快,下手又狠重,人在半窒息状态下,很难爆发出力量,何况对方本身就是个力量不输自己的男人。
“你……疯了……”
一只手被他制住,光凭一只手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容六放弃了跟他正面对抗,收手回身侧,迅速收起腰间龙锁,即使是在半窒息状态下,他的手解机关速度仍旧很快。
“咔——喀——”
两声金属机关声伴随着花梁的痛呼响起,龙锁直接扣到了花梁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上,花梁一松手,他立刻不失时机地翻身反将人制住,同时手在龙锁上活动了两下,龙锁的另一头立即分开五只细爪扣到床头上去。
第18章 受惊了
他随即翻身跳下床,花梁还想扳回局面,跪立起来还想追击,容六立定在窗边,面无表情地朝龙锁扣住床头的那一头甩了一根细针,下一秒,金属机关声细碎地响起,龙锁收缩地很快,不等花梁做出反应,就已经被带倒回去。
“你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形势不利,花梁一下急了眼,一边把左手抬上去,企图帮着右手从龙锁下脱身,一边拿眼去瞪从受害者一方变成施害者的容六。
“你干什么?”
容六冷静地吐出四个字,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盯着他的双眼已经不动声色地露出了杀意。
“我疯了!”
花梁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他狂躁地试图把扣住手腕的龙锁弄开,丝毫不吝惜被龙锁上的金属链接处划破的手腕。
真是疯了!容六后撤了半步,从旁边的药箱里翻出一支准备好的镇定剂,拆开包装着镇定剂的隔离层,举起来推掉里面的空气,出手一把按住花梁,把药水从他胳膊上注s,he进去。
狂躁的人眼睁睁看着针管扎在自己胳膊上,挣扎了两下,慢慢安静下来,闭上双眼。
有那么一瞬间,容六觉得他好像死了,明明还在呼吸,却好像没有了生命,但错觉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又缓缓地睁开双眼,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张了张嘴,微不可察地吐出三个字来,“受惊了。”
容六受到他的状态的感染,慢慢地勾起嘴角,回敬了一句话,“吓得不轻。”
花梁没有再接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对他看着,这是容六第一次在花梁脸上看到真正意义上的“面无表情”,那个表情什么情绪都没有表达,就好像他是个没有意识的人偶,如果不是他刚才还说了三个字,容六都会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一针的药量太过。
他的“面无表情”持续了半分钟,眼神缓慢地发生了变化,虽然还是落在他脸上,瞳仁中却带上了一些情绪,容六看得出那是一种什么情绪,却无法表述,是自嘲、是无奈、是失望、是恐慌……
每种单独表现出来,容六都能判断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这么种感情掺杂在一起,他不知道花梁此刻,究竟在想什么,这也是j-i,ng神错乱的临床表现吗?
“我真的……做不到。”他又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他说话,用低缓地声音和腔调吐出这句话来。
绝望?
容六竟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这种情绪,为什么会绝望?他的人在兰花门查到了什么,让他这么绝望?到底是多强大的对手,才会让他感到绝望?
“为什么不试试。”容六用了一个陈述句,“我会帮你,你可以试着信我一次,怎么样?”
“信你?呵呵……”花梁艰难地笑了两声,皱起了眉头,他脖子上的伤口二次处理还没有处理完,还在汨汨地往外淌着血,殷红的血液顺着他肌肤表面淌到浴袍上和枕头上,手腕处被龙锁链接处划破的地方也开始淌血,整张床乍看之下,一片狼藉。
看他情绪还算稳定,容六心下考虑着给他松开,先处理处理伤口,还没等他考虑完,就听见花梁继续说:“我信你,可我做不到,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信你”这三个字,说起来轻巧,这条道上的人,却从来不轻易说出口,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一次,容六这辈子,也只听到了这一回。
他歪了歪嘴角,露出一个无所谓地表情,自负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杀不了我。”
花梁闻言,合上双眼,虽然看不到,但是容六从他闭眼的动作中感觉的出来,他是在嘲讽,只是不知道,他嘲讽的是他,还是他。
“你知道花家上一任当家人——”
花梁说,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重新睁开双眼,换了一种眼神,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是死在谁手上的吗?”
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瞬间,容六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真正听他把话说完,他还是被震惊到了,他稍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花梁接着说:“你还觉得,我杀不了你吗?”
关于那件事,容六在过去的两年中,闲来无事想要了解了解他的时候,曾经调查过,花家上一任当家是死于枪击,但是具体原因不详,众说纷纭:
有言说是花家内斗,被心腹叛徒打死的;也有言说是有人趁着花家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