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两包卫生棉,又听到他在骂:“自己生理期都记不清楚。”

他大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东西?

宁朦从卫生间收拾干净出来后,他已经脱掉外套趴在床上了,脚边倾倒的垃圾桶也被顺手扶正了。宁朦关了灯爬上床紧贴着他,他立刻伸手过来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肚子疼?”

宁朦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摇头,“你那个药方很有效,现在已经不会不疼了。”

闻得他轻笑,“有效也不曾见你奖励我什么。”

宁朦想亲他来着,又怕半夜惹火上身,于是作罢。

青年似乎知其所想,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圈。他的下巴靠在她头顶上,轻轻蹭了蹭,柔声问:“你还是没说你来这干嘛的,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腰上,触感太好,宁朦没有做声,她完全不打算解释这件事了。陶可林等了几秒,也意识到了,于是带着薄愠转过头,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下巴托起来,薄唇细雨一般地落在宁朦的额头,眼梢,鼻尖,最后才是她的唇,带了点温柔的惩罚意味,在上面辗转了好久才离开。两人呼吸相间,因为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所以他的鼻尖是凉的,贴在宁朦的脸边,许久之后才松开她,懒洋洋地说:“睡吧。”

得,又生气了。

***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宁朦醒了过来。

房间里透着细微的光线,已经是早晨了。虽然高楼层寂静,但也隐约能听到远处车流的喧嚣声,仿佛隔着云际传过来。宁朦抬起头,那个把她弄醒的混蛋正坐在旁边,衬衣皱巴巴的挂在身上,睡眼惺忪的看着她,面若白玉,眼角泛红。

他打了一个呵欠,眼角又泛起一圈红,手指了指被子,委屈道:“你卷被子。”

宁朦低头一看,雪白的被子果然被她一个人裹在身上,被角皆埋在身下,扯都没法扯。她有点过意不去,连忙把被子抽出一半来盖在他身上。他估计没睡好,得回一半被子后立即抱着躺下,没一会又闭眼睡着了。

宁朦靠着他躺下,却了无睡意,便无聊地睁着眼睛看他。他这个斜角度是绝对秒杀人,额头光洁饱满,一般的人两眼间会有一段小凹陷,他没有,所以侧面才会如此有质感,有些人真是天生丽质得让人嫉妒。

白里透红的肌肤,想来这几天在家一定是好吃好喝不熬夜。睫毛浓密,里面埋着一双漆黑的眼仁,好似裹着水的黑濯石。他一般都会带着笑看人,他有笑眼和卧蚕,所以笑起来给人感觉很温暖柔和,就算是服务员也从不落下。偶尔心情不好,也会沉着脸对人说谢谢。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脾气与教养完全成正比。

她隐约想起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他的时候,当时只是因为他的身形和穿着,或者不如说是他整个人透出来的温暖感觉吸引了她,后来渐渐更喜欢他是因为他卓尔不凡的气质,他通透没有一丝锐气的个性,老好人似的脾气,以及永远充满爱意望着她的眼神。

回想起来,竟然这么快就过了一年多,她不仅爱上了他,也完全成为了一个嗜好甜食的人。

宁朦叹了口气,没有留意到他浅薄眼皮下的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

她从另外一边悄悄下床,穿好鞋子走进卫生间,轻手轻脚地洗漱,回来时发现他丝毫没有被打扰,仍旧呼呼地睡着。宁朦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光线顿时倾泻整个房间,毫不忌惮的撒在他身上,阳光笼罩在他的面庞上,像是度了一层金粉,宁朦趴近了去看他脸上的细绒,就见他眼皮浅动,眉心微蹙,似不耐这烦人的光线,侧过身躲开,而又恰好迎上她的门面。两道温热的呼吸纠葛在一起。宁朦没有动,也就两秒钟的时间,他长睫微掀,只露出一线黑瞳,朦胧地瞧着她,然后闭上眼伸手圈着她的脖子将她往他身上带。宁朦闷笑一声,大半个身子就趴在他身上了。

他勾了勾嘴角,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含糊:“别闹了。”

宁朦噢了一声,想起来,人却被他抱得紧紧的,几乎动弹不得。

她没有再动,青年呼吸减缓,几乎是刚刚睡着过去,不远处椅子上他的外套里就传出手机震动的声音,他眉头紧蹙,似极不耐烦,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宁朦笑着从他身上起来,伸手要拉他:“电话响了,起来了懒虫。”

他还是眯着眼睛不愿睁开,手却送过来,借着她的手力坐起来,伸手去够那边衣服里的手机。

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人,说了什么,就听见他喂了一声,然后脸上笑意全无,眼睛也全睁开了,黑湛湛的眼珠子里流转着什么。宁朦不想揣测,干脆就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他挂了电话之后什么也没说,站在原地蹙着眉,似乎拿不定主意。几十秒后他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后就一边穿鞋子一边跟她说:“我有事要出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他站着穿鞋,身形却极稳,丝毫不摇晃地穿好了鞋子,最后才抬头来看她,带着征询或是等待应答的语气。宁朦哦了一声,他似乎笑了一下,过来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又要嚷嚷啦~但是本文是全文存稿,步伐是打不断的!而且说我节奏慢的,我可是从三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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