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除一个员工,她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如果不是看在三爷爷的面子上,今天就不仅仅只是开除这么简单了,就刚刚他污蔑诋毁她的那些话,她都能让他在寒城呆不下去!
周宏伟汗涔涔地点头,反正他只是个打工的,老板说什么他照着做就行了。
“半个多小时前送过来一位姓霍的出车祸的伤者,我要知道他的情况,详细的。”
“好,我这就去办。”
周宏伟离开后,云开也起身离开。
刚走出诊断楼,云开一抬头看到刚刚又是下跪又是大哭的中年男人,她本能地皱起眉,“先生,你别再跪了。”
中年男人连忙摇头,“我不跪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刚才是吓坏了,也吓坏了开小姐,对不起。不过,开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横穿马路的,我当时急着去给我儿子买药,所以才穿的马路,没看到霍先生的车子,不管多少医药费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会赔的,但是能不能求求你们给我点时间,可能一年内我还不上你们……”
云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里也没有什么温度,“我具体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跟霍先生只是朋友,你说的事情我真做不了主。”
中年男人低头摸了几下眼泪,声音哽咽沙哑,“我并不是寒城人,来这里是给我儿子看病,住医院病房太贵住不起,我就跟我儿子在一家家庭旅馆住着,我儿子突然发烧,我去给他买药,担心他一个人在宾馆里不安全,所以我就跑得快了些也没注意到霍先生的车子,霍先生为了躲我,车子跟旁边的货车相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跟货车相撞?那霍禹轩岂不伤的很严重?
虽然中年男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云开却还是觉得疑点重重。
首先,一直到现在霍家的人都不知道霍禹轩出事的事。
其次,霍禹轩出事,这个男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她的手机号码给她打电话?
再者,刚刚这个男人哭得那么的惨,仅仅只是因为害怕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姓开的?”
中年男人毫无任何迟疑地开口回答:“车祸后霍先生就昏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了急救电话后就想着也通知霍先生的家人,我在霍先生的口袋里找到他的手机和身份证,知道他叫霍禹轩,他的手机里最近的一个通话记录是你的,存的是‘小开’。”
“所以你认为我姓开?”云开盯着中年男人开口问。
中年男人诧异了一下,反应倒还是挺快,“是你说你叫开麟。”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你先叫我的开小姐。”
“应该是你记错了,明明是你先说你叫开麟的。”
云开笑了,笑得高深莫测。
“你笑什么?”中年男人问。
“没什么。”看到云文的车子从大门口驶过来,云开没再搭理中年男人,朝车子走过去。
中年男人喊道:“喂,你怎么走了?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云开头也不回地说:“我跟那人只是一般朋友,喏,他爷爷来了,你有什么事跟他爷爷说吧。”
中年男人朝云文的车子望去,眼睛逐渐眯在了一起。
云开坐进车里,中年男人没能看清楚车里的人是谁,但是却转身离开了。
云开睨了眼男人离开的背影,对着车里副驾座上的保镖说:“去跟着那个人,不要打草惊蛇。”
保镖愣了下,看向云文。
“按大小姐吩咐的去做。”
“是!”
司机也下了车,车里此时只有云开和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