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到一家蛋糕店,她被那甜糯的香味给you惑,走进蛋糕店点了几块看起来养眼又可口的蛋糕找了个角落坐下,用叉子插着,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如同小时候吃爷爷做的香煎豆腐,每吃完一块都卷起舌尖刮一圈嘴唇,闭着眼慢慢回味唇齿间的香甜。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刚闭上眼回味,头顶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线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云开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超级有男人味的男人正微笑着站在她身边,手里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了一些糕点还有一杯橙汁。
还有大男人也喜欢甜食啊?
云开微微挑眉,将自己跟前的托盘朝自己拉了一下,笑了下,“当然可以。”
“谢谢。”男人温和的道谢,在她对面坐下。
云开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影响了自己享受美味,依然吃得随意。
直到耳边响起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她这才恍然记起,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他这会儿正面朝着窗户讲电话,很绅士,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如果更绅士一些就好了,去外面讲电话。
大概是跟女朋友或者太太吵架了吧,虽然刻意的隐忍,话语也不多,但是偶尔迸出那么一句,却是极具杀伤力的。
云开轻轻勾唇,她没有偷听别人隐私的癖好,吃下最后一块蛋糕,她起身离开。
站在门口手挡在眼前抬头看太阳,以前眼睛没有瞎的时候也没觉得太阳是多好的一个东西,如今重见光明,只觉得看着那么的亲切,照在身上那么的舒服,大概失而复得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心境吧。
“小姐,你落下东西了。”云开刚准备抬步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她愣了下转过身。
是刚才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部跟她手机看起来一样的女式手机。
云开并没有立马接过来,而是先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又打开包看了看,确定自己的手机的确没有了,在这个过程里她的脑子在急速的倒带,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吃东西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个视频,然后就将手机放回包里了,而且离开的时候她又看一眼桌面和座位以防止落下东西的习惯,这个习惯不是偶然,而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有的,算是强迫症的一种,锁门都要反反复复的锁上好几遍。
所以,她的手机这会儿为什么会从她的包里跑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见她不接,微皱了下眉毛,轻声问:“不是你的手机吗?我看在桌上放着。”
云开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又抬头冲男人笑了笑,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点头,“是我的,大概是刚才走的匆忙忘了,谢谢你。”
“不客气,看你手机应该是专门定做的吧?钻石很漂亮。”男人说完微微笑了一下,就转身重新回到蛋糕店。
云开看着他的背影,黛眉微蹙,敛眸又翻了几下手机,没发现手机里有什么异常,就收起来放进包里,转身走了。
但是一路上却一直都在回想,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不应该呀,她的记性一向很好,更何况今天也没什么急事,她也不至于会落下东西,而且她清楚地记得看完视频手机是在包里放着的。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她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思考,却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反而是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温和谦逊,也不像是有什么目的的人,而且还完她的手机后就转身离开了,若真的是有什么目的难道不应该找个理由跟她要个号码什么的吗?
算了,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还没到医院门口就接到萧寒的电话,“云云,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开低头去看腕表,“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吧,还没中午呢,有事?”
语气淡淡的,带着嫌弃,萧寒听在耳朵里十分的不舒服,像只小狗似的哼哼咛咛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我想你了……”
柔软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鼓震着云开的耳膜,一下一下地又敲在她的心上,可她却丝毫没有悸动。
她本来是朝医院走的,却突然停下来,不想去了,确切说她现在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上午她本来已经到医院门口见到郑君杰了,却突然想起家里的钥匙忘在病房了,她想着中午回去一趟,昨天下雨了今天放晴,打算将窗户都打开通通风顺便把被子都拿到太阳下晒一晒,于是她又折回去。
恰巧就看到苏言溪提着保温桶走进萧寒的病房,她原想着扭头就走的,却又鬼使神差地走近了病房,发现江喆和苏励成也在,于是她就目睹了一场精彩。
没有大快人心,相反,看着苏言溪的狼狈隐忍和眼泪,她只觉得可怜。
一个女人到底多爱那个男人,才会自寻欺辱?
在那之前她还在想着苏言溪那个女人是多么多么的可恶,可忽然发现,其实可恶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不管萧寒跟苏言溪之间有什么问题,在这场三个人的感情里,先来后到,她是那个后者,纵然是无心插足,却还是做了那个插足者。
她开始重新审视她跟萧寒之间的问题,太多太多了,多到她都觉得他们如今能够这样相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他不过是因为道德和名誉的缘故,跟她结了婚后不方便离婚所以才不离婚的,而他心里始终爱着的人都只是苏言溪,不然不会因为苏言溪给了她那一耳光,让她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