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婉君泪如雨下,眼见容皓就要收线,她着急的喊了一声:“阿皓……”
那端,容皓的声音再次响起:“妈,你怎么了?偿”
容世杰瞳孔危险地一眯。
季婉君见状浑身一哆嗦,她颤颤道:“阿皓,妈想说,妈妈……爱你。撄”
“妈,我也爱你。”
耳边占线的传来,季婉君恋恋不舍地把电话放下,她有多久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了。
容世杰抽走她手里的手机,冷冷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容皓做什么。”
“容世杰,阿皓不仅是我的儿子他也是你儿子,从小到大,你不关心他也就罢了,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季婉君,比起我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季婉君知道他提得是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情,她知道他口中上说不计较,但是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至于原因……
想至此,她忽然咯咯笑了,“容世杰,徐曼萝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的心里只有大哥一个。你这辈子爱不得求不得,我忽然觉得你好可悲,比我可悲多了……”
容世杰面色倏地阴沉无比,声音里带着抹刺骨的凉意:“婉君,你话太多了,所以待在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
他起身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去,季婉君在他背后嚎啕着:“容世杰,你弑兄害妻,你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容世杰脚步不曾因为她的话语停留一瞬,迅速消失在楼道中。
几个看护按住癫狂的季婉君,强制给她注射镇定剂。
季婉君的视线追随着容世杰离去的方向,无力地嗫嚅着:“报应早就来了……”
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病房里又恢复死寂。
***
笙歌回到宠物店,顾如年正好抱着多多出来。
他看着她笑道:“胀气了,现在气放出来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这几天它只能吃一些流食。”
“我知道了,谢谢你。”笙歌伸手打算接过多多,多多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见到她伸手就摊着前爪直往她身上爬。
顾如年使了个巧劲按住它乱动的爪子,看着笙歌自然道:“现在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不如一起吃个午饭?”
多多不满地呜咽了一声。
他抬手在它脑门上按了按,它马上就受用地往他大掌蹭了蹭。
笙歌惊奇,“这……”
要知道,她刚才把它带过来可是费了不少的劲。
“我以前也养过一只阿拉斯加。”顾如年解释着,又提了一遍吃饭的事情。
她没有再拒绝。
多多寄放在了宠物医院,二人的午餐在就近的一家西餐厅吃的。
笙歌切牛排的手顿了顿,她看向顾如年:“关于那家精神病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顾如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问,讶异了一瞬:“为什么会这么问?”
“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刚才无聊去外面走了一圈,发现精神病院四周防得很结实,刚才那个时间点应该是病人活动的时候,但是院子里竟然都没有病人。”
他拧了拧眉:“我平时也没有太注意,但是听说这家精神病院已经开了很久了,这种地方多少都有点古怪,不要想太多。”
笙歌抿了抿唇:“你难道不觉得,相较于医院两个字,这座精神病院更像是一座囚笼?”
顾如年噗嗤一笑。
她不解地看向他。
后者拿起餐巾拭着唇角:“抱歉失礼了。按照常规,精神医院自然不能和医院相提并论,因为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病人的属性是不一样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开口:“医院的大多病人这里都是正常,而精神病院却恰恰相反,能被送进这里,大都都是精神出了疾病,虽然并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有暴力倾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精神病的保护措施做得要比医院严密的多,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个现象,在我看来是正常的。”
笙歌拧了拧眉,心里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不过在顾如年面前她没有表现出异样,她朝他笑了笑:“我可能是被刚才的叫声唬住了。”
“那叫声确实有几分骇人,不说是你,我有时候听着心里也有种怪不舒服的感觉。”顾如年耸了耸肩,才看着她试探地开口:“你这几天还好吗?”
她知道他问得是容瑾的事情,叉起一块牛肉放在口里慢慢嚼着,不想谈论太多:“挺好的。”
顾如年见状,也不再多问。
他虽然对容瑾的做法很排斥,但是不得不承认,有句话他说对了。
那就是当年的自己比现在的容瑾并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即使本意是想保护她,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没有给自己狡辩的必要。
现在的笙歌还能把他朋友看待,他已然满足了。
二人还是边吃边聊,但都默契地避开了容瑾这个话题。
一顿饭下来,气氛融洽。
顾如年下午还有班,笙歌抱着多多和他告别:“多多的病劳烦你了。”
“不必客气,若是多多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来找我。”
笙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她开了黎之语那辆马蚤包的兰博基尼限量版,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多多就自发地跳了进去。
身体舒服,它的精神也好多了,两只前肢搭在仪表台,一团尾巴跟着它的动作摇呀摇,姿态萌翻了。
笙歌忍俊不禁,轻声喝了一句:“多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