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头宛如刀锋,一丝不苟地从额叶到垂体走了一圈偿。
房间静谧一片,她的呼吸声几不可闻,至于笔画在图纸上缓慢却又坚定的沙沙声。
已经入秋的天气,她的额头却沁出一层薄汗。
可最终,她的笔尖停留垂体的位置上止步不前,时间过了很久,笙歌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咚咚”地敲门声响起——
笙歌惊得手一抖,于此同时笔尖在解剖图上划过一条很深的线条,把她先前勾勒出来的轮廓尽数毁掉,而在垂体的位置上,有个很深的笔印。
她拧了拧眉,手一软,笔从指尖跌落,整个浑身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一阵又一阵并不急躁,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笙歌阖了阖眸,她捡起笔合起笔盖,再把解剖图折叠好夹进厚厚的医术里放回书架顶层后,才走到门口。
手触及门把的时候,她顿了顿,原路返回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坐在沙发里慢悠悠地翻着。
她一边看着书一边却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许是感受到她的怠慢,敲门声响了一阵子后终于不响了。
她扯了扯唇角,不再獾亩静,而是把整副心思都放在了书本上面。
但是这样安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几分钟。
敲门声又敲了起来,这次的力道相比刚才的显然有些中气不足。
笙歌翻页的动作停滞了几秒,目光下意识地抬向门口的方向。
果然,几乎就在她抬眸的瞬间,门外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秦姐姐,是我。”
她手指微动,又一页书页翻了过去。
门外顿了几秒钟,秦燃再次开口道:“秦姐姐,你没有吃饭,燃燃给你端了一些饭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