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华不作声。
容夫人推他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啊!”
这日子过的是最快的,马上就到月底了,再眨眨眼,就是订婚的日期。
“盛家那边一直在问,我都给含糊过去了,可总不能回回那样吧?”
容夫人说,“儿子是被你逼走的,你得再让他回来。”
容振华敲桌面,“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吗?”
他问道,“老六有找哪个拿钱吗?”
容夫人摇头,“问过了,都没找。”
“老六不会饿着冷着吧?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累吃过苦,容振华,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吵吵吵,就知道吵。”
容振华沉吟,以小儿子的脾性,是不会花女人钱的。
那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只是找个地儿张开嘴喝西北风?
略一思索,容振华派人去查了。
酒吧里,光线明明暗暗的交错着,有低哑的嗓音着人们的心脏。
台子上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发丝没有打蜡,柔软随意的贴着额头,不羁野性的眉眼遮的温顺,黑玛瑙的耳钉若隐若现。
他身上富家少爷的和纨绔淡去,大学生特有的干净气质浮现,都快看不出来是昔日的。
女人们为之痴迷。
施凉站在台子下面,耳朵里的歌声越发的低,青年一晚上唱好几首,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晚上照旧,嗓子休息不够,好不了。
她喝了口酒,望着台子上的人,生来富贵,耀眼夺目。
最后一首歌唱完了,容蔚然跳下台,阔步走到施凉面前,低头吻她。
周围响起尖叫声。
施凉嘴里的酒从容蔚然的舌尖传递给了他,连同那股醇香。
酒吧是的场所,做平时不敢做,想平时不敢想,进了门,谁就不是谁了,内心释放的都会是陌生的自己。
即便是容蔚然跟施凉过了,还是接连有女孩大胆向容蔚然发出邀请——你请我喝一杯酒,我给你一个缠|绵的夜晚。
再简单不过。
拒绝掉一个,容蔚然扭头,靠在施凉身上,“瞧见没有,你男人多吃香。”
施凉推推他,“你少乱放电。”
坐直了,容蔚然很无辜,“这不能怪我吧,姐,我眼睛就长这样。”
施凉的眼角一抽。
她把烟给容蔚然,“又来一个。”
容蔚然看都不看,扒着她,唇在她的颈子里。
那女人不甘的掉头,寻找可替代的目标。
离开酒吧,容蔚然把一晚上赚的全塞施凉的风衣口袋里,他背过去,“跳上来。”
施凉看着青年的后背,半响才知道他的意思,“你要背我?”
“不然呢,”容蔚然斜眼,“难不成是逗你玩?”
施凉说,“算了吧。”
容蔚然把脖子往后扭,“快点!”
默了片刻,施凉别扭的趴上去,手脚僵硬。
“怎么这么蠢,”容蔚然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搂着。”
施凉搂着了,面色怪异。
她不喜欢这样,因为唯一这么对她的,后来杀了她。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涌,施凉允许自己有短暂的软弱,她把脸埋在青年的脖子里,手也搂紧了一些。
“松开点,”容蔚然背着个人,步伐轻松,“我都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来气了。”
“卧槽,你不会是感动的哭了吧?”
他喊了声,发现不对劲后,戏谑的语气不见,“施凉?”
施凉说话了,“容蔚然,你坚持了七天,够了。”
容蔚然不高兴的皱眉头,“别说了。”
施凉依旧在说,“你想让我看到的,我已经看到了,回家吧。”
容蔚然拍她的,力道非常大,“我他妈叫你别说了!”
“你最该学的就是认清现实,”施凉疼的踢他,“现在的生活不适合你。”
容蔚然露出嗜血的表情,阴森森的,“你再说一个字,我你。”
施凉扳着容蔚然充满阴霾的脸,唇擦上去。
容蔚然粗喘着,和她依。
晚上容蔚然跟施凉没回去,就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
他们急躁的如同第一次,拥抱彼此的那一瞬间,两颗心脏紧挨着,激烈而深重的撞在一起。
深夜,施凉站在窗边吹风。
床上的容蔚然迷迷糊糊的说,“你站那儿扮鬼吗大姐?赶紧躺上来睡觉。”
施凉转身上了床。
容蔚然把被子撩开,连人带被抱怀里,继续睡。
施凉无一丝睡意,借刀杀人是个好战术,用多了,她会感到一丝寒意。
那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准自己了,所以她必须在刀的主人有所察觉之前动手。
同一时间,盛光德时隔多日,又收到一封邮件,他看完内容,把笔记本砸了。
惊醒的陈沥沥跑到书房门口,“董事长……”
盛光德听到喊声,他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才去开门。
“我刚才失手把电脑摔了。”
陈沥沥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盛光德摸摸她的脸,“快去睡吧。”
陈沥沥仰着头,“你呢?”
盛光德说,“我出门办点事。”
陈沥沥抱着他撒娇,“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办吗?”
“听话,”盛光德说,“我办完就回来。”
他离开后,陈沥沥就回房了,除了卧房和卫生间,这套房子的其他地方都装了监控。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