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所逃避的这件事情是她心里的伤,所以,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再加上我们在身旁细心安抚她,劝导她的话,我想应该很快会恢复的,只要她心里的伤口慢慢愈合了,她就会慢慢接受那个事实。”医生解说道:“但我们还是需要耐心,这件事情也急不来,而且不能再去刺激她,到时候只怕她精神更加压抑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其实,温小姐这种病例也是我们常见的,但也是这种病情出现意外的危险系数比较高。”
“怎么说?”顾昱珩的神经紧绷着,抬眸问。
“按照我们以往的临床经验来看,我觉得温小姐的身边最好不要离开人,尤其是在病房里,例如窗户还有水果刀之类的东西必须要看好也要保管好。”医生一脸凝重的看着顾昱珩。
毕竟这种短暂性出现精神紊乱的患者对于内心想的事情和现实中的事情有一定的差距。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会有……自杀的可能性?”顾昱珩的瞳孔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心理医生这种说法。
医生沉重的点了点头:“因为温小姐只是短暂性精神紊乱,所以,有时候她的思绪会一下子回归到现实生活中,会突然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流失的,然后给她心理早成一定的压力,然后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来给自己解脱。”
顾昱珩的脑袋‘嗡’的一响,心里多了一丝慌乱,机械的扭头看向正在发愣的温舒南,喉结滚动,双目渐渐变得无神。
“那要怎么做她才能尽快的恢复?”深邃的目光依旧落在那抹日渐消瘦的倩影上,唇瓣轻蠕。
“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顾昱珩的眸光一敛,折射向医生:“你的意思是孩子?”
医生点了点头,不语。
顾昱珩的思绪陷入了沉思,好半响才偏着脑袋:“夏蒂,送戴莉医生。”
守在温舒南牀沿边的夏蒂点了点头,走了过来,朝戴莉医生笑了笑:“戴莉医生,这边请。”
戴莉医生点了点头:“好,那顾总,我先走了,温小姐有任何情况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顾昱珩淡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下午,温舒南午睡起来后,环视着病房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身影,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苍白的唇瓣轻轻扯动了几下发声:“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掀开被子,将手背上的针拔掉,赤着脚走下床,杏眸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脑海里那抹红色血泊中的场景再次浮现了出来。
那颗不安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
两个孩子的痛失对于温舒南来说是这一辈子的痛,也是无法逾越过去的阴影。
步子慢慢的靠近窗台,望着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气,温舒南流着泪水,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缓缓伸出手,用手去接外面的雨水,步子再次朝窗台挪动。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布满泪痕的俏容上多了一丝苍凉和憔悴。
“咔——。”
病房的门被慢慢推开,顾昱珩顾昱珩手里拎着一个水壶走了进来,在看到站在窗台前的温舒南,瞳孔扩张开来,手里的水壶也从手里滑落在地上,连忙冲上前将温舒南给拉了回来,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温舒南,你干嘛?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被顾昱珩突然这样一吼,温舒南眼眶中的泪水突然止住,木讷的看着顾昱珩,眼睛眨巴了几下,满脸的委屈,嘴一瘪,带着浓重的哭腔哭腔道:“你……你干嘛那么凶。”
见温舒南一副委屈的模样,顾昱珩狠戾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下来,阴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情和柔软,悠悠的谈了一口气,语气也放温和了下来:“我没有要凶你,这是你站在这里很危险知道吗?以后别站在这里了听见没有?”
温舒南偏着头,视线梭巡着:“我……我在找孩子,老公,你有没有看见我们的孩子啊?那小家伙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
望着温舒南的侧颜,顾昱珩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勉强的牵扯出一抹浅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孩子被管家接到我妈那里去了,我妈说她想孩子了。”
闻言,温舒南觑眉:“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还以为孩子不见了呢?吓死我了。”
“是我的错,我看你在睡觉,所以没忍心打扰你。”顾昱珩轻轻揽着她的腰肢朝病牀走去。
看顾昱珩都认错了,温舒南也不再计较了,莞尔一笑:“哎呀!我又没怪你,对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回来啊?妈的心脏不是不太好吗?孩子要是太闹腾的话,不是给妈添堵吗?”
顾昱珩的胸口一震,看着温舒南自己躺会病牀上,喉结滚动,讷讷的问:“你……你还记得我妈心脏不好?”
温舒南抬眸,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你妈不就是我妈吗?我知道自己妈身体情况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我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还陪她一起去医院做过检查。”
顾昱珩抿唇,眸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她现在脑海里的记忆好像停留在六年前,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
“怎么了?难道我有什么说的不对吗?还是我记错什么了吗?”见顾昱珩阴沉的表情,温舒南歪着脑袋反问。
顾昱珩垄断思绪,嘴角一勾,笑着摇了摇头:“没,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叫保姆阿姨给你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