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倒再说,就是这杯儿媳妇茶什么时候还能再让我喝上?”
“景叔叔!”沫冉脸颊极快地飞上了两抹红晕。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用力的推开。
巨大的撞击声,吓了沫冉一跳。她回过头,对上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许久未见的顾安安,娇嫩的脸颊是病怏的苍白。她裹着一件修身过膝裙,微微凸起的腹部有些突兀,她踩着短跟,眼下的乌黑,染满血丝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恨意。
她举起她的右手,是一柄水果刀,直勾勾地对准了沫冉。
“苏沫冉!苏沫冉,是你,都是你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
景父下意识站起身,朝着身后拽了拽沫冉,让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伸出手挡住顾安安,“顾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我要杀了她,杀了她!”顾安安挥舞着刀口,朝着她冲了过来,口里不住地喃喃自语:“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我就可以抢回来了!”
景父一手攥住那把刀,忙挡了下来。顾安安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眼眶通体发红,“谁都不许帮她,帮她的人都是坏人!”
顾安安手上的力气足足大了好几倍,景父毕竟年过半百,很快就有几分吃不消了。他吃力地转过头,“苏丫头,你快走,快去找景岩。”
“景叔叔,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景岩紧接着进了房门,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争执的两个人,他劈手夺下了水果刀,拧过顾安安的手肘在身后,安保人员很快赶了进来,连连道歉,将顾安安立即带离了包厢。
走廊里远远还能听见顾安安歇斯底里地喊叫声,景岩耳若未闻,忙朝着沫冉快步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圈,担忧地看了又看:“受伤了吗?”
“没有。”沫冉忙朝景父看了过去,“景叔叔替我挡住了顾安安,景叔叔您受伤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没事就好。”景父摇了摇头,笑道:“吓了我一跳,我们景家也是对不起顾小姐。”
景岩皱了皱眉,似有不悦,“你是该对不起。”
“啊岩!”沫冉朝后拽了拽他的袖子,于是看过去,“景叔叔,您手上流血了。”
刚才的刀口正好对着虎口的位置,伤口有些深,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朝外冒。
景岩眼眸渐深,二话不说走出了包厢。沫冉顾不上他,忙唤来侍者给景父做了急救措施止了血,这才松了口气。
她迈出走廊,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抽烟的景岩。
他半依在墙边,袅袅白烟上扬在头顶,他紧蹙的眉心,看着她的出现,将烟圈掐掉,丢进了垃圾桶,这才转过身。
沫冉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抽烟?”
“还没抽。”
她半信半疑地走过去,那根烟确实是只是点燃了,还没有燃多少。
圈住她的腰,抱进怀里,他疲倦地靠在她的肩窝边。她轻勾唇角,回应着抱住他,“景叔叔没事了,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嗯。”景岩微微一笑,笑里带着几分苦涩。
到最后,这顿饭还是没能吃完,但是景岩的态度却已经软了很多。
在沫冉的坚持下,去了一趟医院,拿回了药膏,再由景岩送他回去,一切都没有再出现任何差错。
沫冉坐在车上,景父下了车。沫冉才递过刚才的药膏给景岩,示意他追出去。
景岩犹豫了一瞬,才慢慢地走出去,关上车门,看着回过身的景父,拿出了药膏,“记得擦。”
“好。”
“谢谢你帮了沫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