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压得难受,同样的疯狂驱使我变着法子迎合着他的吻。
两相交缠到最后,血腥味弥漫在我们的唇齿间。
他转移战地,探寻我的锁骨。
我扯回残存的理智,“陆明镜,吃药,好不好?”
“我想,”他迷离的眼眸迎上我,“吃你。”
抬手捧起他滚烫的下巴,我跟哄常欢似的哄他,“那样你会传染给我的。”
“传染给你才好,你是我的情人,你就该与我骨血交融、生死与共。”他一字一顿说道。那时候他与我近在咫尺,我却觉得他远在天边。
他骨子里,又太强烈的暴戾之气。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他和我一样是凡人。
狠话是那么放的,他却意外翻身而下,重新躺回床上。而我,听凭本能,碰触危险之地。我快速缩回,脸红若烙铁。
“你是逼我传染给你?”
我笨嘴拙舌解释:“我听人说,男人在yù_wàng强烈时忍住不要你,是真的爱你。”
“你错了。”他轻嗤,“只能证明他不行。”
我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跪坐起,将医药箱拿到胸前,“我不会看,你行吗?”
他也半坐起,很是沉重的手落在我的手背上,“你替我打下手。”
我听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医者不能自医。可眼前专心致志的陆明镜,除了额头不停淌下汗珠,动作娴熟。在我这样的门外汉看来,他没有丝毫出错。
调药剂,打针,他全都自己来。
等到输液时,他左手拎着药液袋,将针头递给我,“你来扎针。”
“啊?”我心肝肺俱颤,心底慌得很,“我不会……”
“快,找出我的血管。”他听起来很吃力。不知为何,捯饬一阵后,他情况竟是变差。
我哆嗦摸住针管,“我怕我扎死你……”担心则乱,我现在都不一定能看见人,怎么能找出脆弱的血管?
闭上眼睛,他靠在枕头上,扯起诡艳的笑容,“能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