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三询问,常欢终于说:“那个叔叔最坏,骗我找妈妈,结果不找。我哭我问他就凶我,我就不敢哭不敢说话了。”
我着急地问,“那个叔叔有没有打你?”
常欢摇摇头,“没打,但是好凶好坏。”
心里石头落地,我掬起水,继续替常欢洗,“那后来呢?”
常欢仰起头,应该在回忆,“后来爷爷奶奶都对我很好,给我吃好吃的穿新衣服。可是我也不高兴,我想见妈妈……”
话到这个地步,我大概是知道常欢没受什么虐待。
曾华可能是怕常欢有伤不好卖,钟老钟太疼孩子是应该的。他们也怪可怜的,明明可能子孙满堂,却只有两个人独居。
等到把常欢洗得香喷喷的,我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不过我并不急着洗自己。
我先给陆明镜电话,他没说具体情况,只是让我安心,今晚会回来。
我也就没追问,下去给常欢准备早饭。
将早饭递到他跟前,我贴心地喂他吃。原本我就为了查孩子他爸在s市很久没见过常欢,又来出被卖,我紧都紧张死了。好不容易常欢回到我的身边,我当然要完全弥补。
常欢吃饱喝足后,我让他在房间里玩会玩具,我才得空快速淋浴。
按理常欢应该去学校,但我通知老师让老师安心之余,没让他去学校。
反正我也是待业,我想好好陪常欢一天。想到待业,我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会跟陆明镜分开。
因为程菲菲的威胁!
和陆明镜一起找常欢时,我哪里会想得到这件事?现在,程菲菲那边……怎么办?我心乱如麻,不太放心地在手机上搜各种头条,再三确认我没有接到程菲菲的电话。
难道,她这些天不在b市?
陆明镜为了常欢还在h市和人周旋呢,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抱着常欢离开。至少,我得等他回来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我陪了常欢一整天,偶尔心神恍惚:我还真怕程菲菲憋大招。
晚饭时,我估摸着陆明镜能赶回来,做了挺多菜。
摆好桌后,我再次致电陆明镜:“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好饭了。我和常欢一起等你。”
“这么盼着我回家?”他语气戏谑,又不显轻佻。
我翻白眼:能不调戏我吗?能不调戏我吗?
嘴上,我还是很客气的:“总之,你快点回来。”
他应该是很高兴:“五分钟后。”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也不打搅他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