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童谣堪堪换好了衣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云髻,缓缓地朝着外府走了过去,若不是因为慕伶歌将她吓的腿软,她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戏,心中颇有埋怨,想要看看慕伶歌被驱赶出府的下场,却不曾想,当慕童谣来到了外院之时,慕伶歌却端坐在那儿,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反而是张氏,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怨气堪比天空之中的阴云,汇聚在她的头顶之上,正将一双凤眸瞪的好似铜铃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慕伶歌。
这是怎么会事?!
慕童谣的心中不解,难道说,是她错过了什么,紧赶慢赶地,朝着张氏走了过去。
“母亲,那小贱人怎么还在这里?!”
慕童谣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氏原本,想要利用浮云子,给慕伶歌扣上一个不详人的帽子,可不曾想,慕伶歌竟然知道了浮云子的身份,这让张氏也是十分的不解,最可气的是,慕伶歌竟然利用了浮云子,来羞辱了她的兄长,这口气,张氏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咽下的!
冷冷地瞥了慕童谣一眼,张氏冷声冷气地说道:“今儿这是,算是让她躲过去,下一次,哼!”
说着,张氏伸出了手,在脖颈之上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慕童谣闻言,脸色一寒,一双冷眸,宛如狰狞的毒蛇一般,带着阴狠的怨气,狠狠地刮,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之际,端起了一壶热茶,蹑手蹑脚地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
慕伶歌的耳朵上下的一动,听见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余光瞧着慕童谣拎着茶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心中冷笑了一声,不禁微微地扬起了下巴。
“呃……”
就在此时,刘阿满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然睁开了双眼,惊呼了一声,道:“啊!”
随后,刘阿满的目光之中,满是疑惑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竟瞧见了周围的一众相府下人,一个一个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看,让刘阿满是一头的雾水,眨了眨眼,刘阿满朝着一旁的阿四看了一眼,问道:“阿四个,大家伙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一个个这样的盯着我看!?”
“阿满,你没事了?!”阿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刘阿满不解,皱了皱眉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哗!”
外院之中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掀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一个个的朝着刘阿满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慕童谣手中拎着茶壶,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后,原想着给自己出一口气,这一壶热茶下去,还不退了慕伶歌一层皮,到时候,她没有了那张狐媚的脸,还拿什么和自己争。
想到了这里,慕童谣加快了步子,待慕童谣刚刚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后之时,忽然之间,慕伶歌站了起来,还没有等慕童谣手中的茶壶倾斜之时,她猛地一脚,踢在了自己身下的椅子之上。
“砰!”的一声,椅子腿直接撞在了慕童谣的脚腕之上。
“哎呦!”慕童谣惊呼了一声,可人群的呼喊声,却将慕童谣的声音,掩盖了过去,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慕童谣的身体,顿时失去了中心,猛然朝前一窜,直奔慕伶歌而去,慕伶歌脚尖在原地一转,身子盈盈旋了起来,定住了身子之时,慕童谣的后背,正对着慕伶歌的面前,猛然伸出了双手,慕伶歌一把推在了慕童谣的身后。
“嗖!”的一下子,慕童谣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朝前窜了过去。
“砰!哗啦!”
慕童谣本来身体就失去了中心,这一下可好,脚上踩住了糯米,这么一滑,身子一记倒挂金钩,就向后摔倒,换乱直接,慕童谣一把扯住了蒙在祭台之上的黄段子,用力的扯,祭台之上的黑狗血,率先的洒了慕童谣一脸,紧接着,便是那面目狰狞的猪头,直接砸在了慕童谣的脸上。
“啊!”慕童谣吃了痛,口中发出了一声宛如杀猪一般的嘶吼声,顿时,引得周围的外府下人们,一个个的朝着慕童谣看了过去。
没有看见了前半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瞧见了那硕大的扭头,从祭台之上滚落了下来,嘴对嘴地和慕童谣撞在了一块儿。
慕童谣一身黑狗血,胸口被猪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手中捧着牛头,“献上”了一吻,怎么瞧着,都让人感觉一阵想要干呕。
下人们面面相觑,平日里,在他们面前端庄贤淑的大小姐,竟然会有这般让人胆寒的恶趣儿。
“啊……啊……”慕童谣捂住了胸口,在地上一圈圈的打滚,面上,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人多瞧一眼,都不禁联想,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张氏原本是将目光落在了刘阿满的身上,她想要看看,慕伶歌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魔怔之人医治好,却并没有发现慕童谣的动向,这一声声的哀嚎声,让张氏心头一惊,立马穿过了人群,朝着祭台快步的走了过去。
“谣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张氏瞧见了慕童谣的惨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立马俯下了身子,看起了慕童谣。
“娘!”慕童谣哀嚎了一声,放生地大哭了起来,脸上精心描绘着的妆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