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慕伶歌看向了白氏,欠了一下身子,淡漠地回答道:“回祖母,孙女儿也不知情。”
东陵靖侧目看向了白氏,双手抱拳,作了个揖,“老夫人,是东陵靖护送不周,让老夫人受惊了。”
“也不妨事,东陵靖公子手段凌厉,老身也没有觉着怎么样,只不过,这歹人竟然斗了这么大胆子,竟然也敢拦截长公主府的马车。”说话时,白氏淡淡地眉毛浅浅凝,饱含深意的看了东陵靖一眼,说道:“年岁大了,人也不中用了,才喝了这么点的酒,身子也不好使了,你们两个,扶老身回马车上。”
“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地应道,随即,扶着白氏上了马车。
慕伶歌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似笑非笑地看着东陵靖,轻哼了一声,举步走到了黑衣人的尸体前,俯身朝着黑衣人瞧了过去,见黑衣人的手中那一把长刀上面,雕刻着一个“渊”字,慕伶歌的心中冷笑了一声,缓缓地侧过了头去,看向了东陵靖,“看来,他们应该是大皇子的人!”
东陵靖皱着眉头,那一双剑眉,拧成了一团,径直地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垂下了眸子,看向了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刀,“或许,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慕伶歌心中冷哼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那一双星眸,双眸含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和东陵靖的身高有不少的差距,慕伶歌抬起了头,凝视着东陵靖的眸子,“看来,东陵公子还不笨,若当真是大皇子所为,想来,也不会这般轻易的逃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陵靖不解地眯了一下眼,对慕伶歌问道。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收敛了目光,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朝着马车走了过去,脚上穿着的绣鞋,踩在了小凳上,踏步上了马车,不再去看东陵靖一眼,莹白的素手放下了珠帘,斜依在软枕之上,垂下了睫羽,仿佛外头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东陵靖瞧着慕伶歌的眸子之中的清冷,那抹冷然之中,充满了浓浓地不屑,这不禁,让东陵靖皱了皱眉,举步上了马车。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东陵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蹙着眸子,看向了慕伶歌,问道。
慕伶歌缓缓地睁开了双眸,欣长的睫羽微微地一颤,唇角含笑,抬起了手来,轻轻抚了府惊鸿髻之上簪着的发簪的流苏,随手挑开了珠帘,一阵清风浮动,炎热的夏季,吹过来一股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清风,使人觉着倍感清凉。
“我什么意思,若是东陵公子不明白,大可长公主府之中,问问长公主殿下,或许,长公主殿下能够给东陵公子一个满意的答案。”慕伶歌双眸含笑,淡淡地看了一眼东陵靖,随即,慕伶歌收敛了目光,将眸子投向了珠帘外的管道旁的行道树上。
东陵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宛如锁定了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慕伶歌的脸,脑海之中,反复的思量着慕伶歌的话。
马车再次行驶,东陵靖陷入了深思当中,沉吟了半晌之后,东陵靖忽地豁然开朗,眸子当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剑眉之间凝了一丝冷然之色,“你的意思是说,方才的黑衣人是出自长公主府!?”
第175章 各中利弊
慕伶歌没有直接回应东陵靖的话,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似是一抹清泉。在阳光的照耀下滟滟声色。煞是好看,抬手卷起了如墨染般的发缕,别在了额头。笑道:“想要知道答案,东陵公子回府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话说至此,也算是点明白了,即便是不去细想。东陵靖也明白慕伶歌的意思。不由得,皱了皱眉。面色沉了下来。不苟言笑地垂下了眸子。
月色渐沉。行道树的树梢上,几只还未睡去的雀儿。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惹的人心烦。东陵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袖口掩着的白皙修长的手指,紧攥成了雪色。
不一会儿的功夫,长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相府的门口,骏马打了一个响鼻,蹄子在地上倒腾了两下,紧接着,东陵靖跃下了马车,亲自端了小凳,让慕伶歌下了马车,慕伶歌撩起了裙幅,迈着莲步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侧目瞟了一眼白氏,掠过了东陵靖,走了过去,挽起了白氏的手臂,沉而不语站在了白氏的身侧。
白氏将慕伶歌的眸色站在了心里,举步走到了东陵靖的身前,垂首点头,笑着对东陵靖说道:“时辰不早了,再加上,东陵公子……”说着,白氏朝着东陵靖那溢出了血来的手臂,“受了伤,还是早些回长公主府知会长公主殿下一声。”
东陵靖心中颇有疑虑,也没有想要多留,只不过,在瞧见了慕伶歌的眸色之时,当中充斥着默然,东陵靖微微地摇了摇头,颔首道:“老夫人说的是。”
白氏点了点头,拄着手中的紫檀木的龙头拐杖,侧目嗔了慕伶歌一眼,须臾,瞥了东陵靖一眼,瞧着东陵靖的目光锁在了慕伶歌的身上,白氏老迈的声音徐徐从口中发了出来,“歌丫头,今儿也累了,就不送东陵公子了,还请东陵公子慢走。”
“东陵靖告辞!”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时,那一抹柔情地目光,似是粘在了慕伶歌的身上,才慢慢地扯了过去,上了马车,离开了相府的门口。
待东陵靖离开了之后,白氏侧目,冷漠地瞥了慕伶歌一眼,轻哼了一声,道:“歌丫头,今儿的事,你也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