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声,猛然之间,皇上将文案之上的茶盏给打翻在地。
门外,翟怀闻听了声音,立即推开了房门,便走进了御书房当中,可堪堪抬起了脚来的时候,却听见,御书房当中传来了一道冰冷似刀的声音,“滚出去!”
慕伶歌丝毫没有给翟怀留有一点情面,面色一沉,冷冷地怒喝声,现在,正是给皇上治病的紧要关头,若是翟怀这个时候传入了御书房当中,定然会让皇上分心。
听见了慕伶歌的声音,翟怀的身子不禁一颤,那声音,冰冷刺骨,宛如一把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似的,翟怀的身子不禁一颤,退出了御书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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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晋元看了一眼翟怀,面色微微一变,踱步上前,对翟怀问道:“翟公公,这御书房当中……”
翟怀正了正神色,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地开了口,说道:“洒家也没有看见是什么样的情形,只不过,听闻了慕二小姐的怒骂了一声。”
说着,翟怀深深地低下了头,仿佛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用力的抿了抿双唇,抬起了睫眸看了一眼慕晋元,不禁心中暗忖:这丞相府之中的二小姐,当真是有着天大的胆子,也难怪,慕丞相会连夜带着这位慕二人小姐进入了皇宫。
慕晋元听闻了翟怀的话之后,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徐徐地将目光落在了东陵靖的身上,踱步走到了东陵靖的身前,启唇问道:“东陵公子,你看看……”
东陵靖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沉吟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浅笑,阙了阙眸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慕相请放心,怕是,今天晚上,丞相府便会迎接来一件天大的喜事。”
慕晋元闻言,面色稍稍地变了变,沉吟了半晌之后,轻叹了一口气,道:“哎!也知道等着了。”
御书房之中。
慕伶歌看着喘不上起来的皇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素手一抖,银针再次出了手,可这一次,却不是再次落皇上的身上,下一瞬,连皇上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慕伶歌手中飞出的银针,在皇上的面前画了一个圈,紧接着,一根接着一根地打在了银针之上,稍纵之间,那银针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一般,将一根根的银针,全部吸了出来,纷纷地落在了慕伶歌的手中。
霎时间,那仿佛是挤压在皇上胸口的大石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般,一股子新鲜的空气,瞬间冲进了皇上的口鼻当中,多年来,皇上都没有呼吸过这般清新的空去了,顿时,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瞬间恢复了血色。
皇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新鲜的空气,胸口猛烈地起伏了起来,良久之后,皇上稍稍的平稳了气息,面色顿时大变,就在刚刚,皇上还以为慕伶歌想要杀了他,猛地用力一拍文案,声如洪钟一般,对着慕伶歌怒喝道:“大胆慕伶歌,你竟然……”
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皇上顿时瞪大了双眸,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有这般洪亮的声音,哮症这么了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是皇上的一个心病,心病加上身上的病患,让皇上被折磨的更加的憔悴。
抬起了眸子,看了看慕伶歌,嘴角微微上扬,道:“你这丫头,竟然有如此的医术!?”
慕伶歌闻言,福了福身道:“皇上的身子,还是要细细调理的,这么多年的老病患,总是不能够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痊愈的。”
说着,慕伶歌没有经过皇上的应允,便拿起了文案之上的纸笔,快速的写下了一个方子,须臾,慕伶歌抬起了眸子,淡淡地说道:“这个方子,交给宫中的御医,用药时,皇上多加留意些,可莫要再让歹人得逞了。”
说罢,慕伶歌将手中的方子交给了皇上,又再次拿起了一张宣纸,快速地写下了治理淮南水患的方式方法,然后,扯了扯裙幅,转身走到了堂中,眸光淡然,浅浅淡淡地看了一眼皇上,道:“这是治理淮南水患的方法,皇上若是相信臣女的话,便按照这个方法,去处理淮南水患,只不过,这都是治根的法子。”
“哦?!”皇上闻言,垂下了眸子,看向了文案之上的宣纸,顿时,皇上瞪大了双眸,这个方法,虽然是在慕童谣的基础上,写出来的,可是,这个法子,却要比慕童谣的法子好上不止千万遍,沉吟了半晌之后,皇上的嘴角愈发的上扬,扯出了一抹笑意,抬起了眸子,看向了慕伶歌,道:“这个法子……”
“这个法子,是臣女跟父亲两人想出来的,只不过,臣女还知道一个治标的法子,不知道皇上想不想听上一番。”
慕伶歌并没有将一切的功劳拦在自己的身上,她只要让皇上知道,在丞相府之中,有她这样一个贵女,便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什么法子?!”皇上闻言,面色一喜,对慕伶歌说道:“你速速说来。”
“淮南一带的居民们,都是靠海吃海的,现在淮南一带,发生了水患,居民们在吃食上……”
慕伶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不禁瞪大了双眼,道:“你的意思是说,要安稳淮南的居民,也是就说,在吃食上做文章吗?!”
慕伶歌颔了颔首,莞尔道:“吾皇英明。”
“哈哈哈……”皇上爽朗一笑,道:“岂是朕英明,分明是你这个小丫头英明!”
言毕,皇上朝着御书房门口看了一眼,声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