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怎么样”对于莫宁宁,夏老先生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可否认还是喜欢的,那孩子懂礼貌,而且性格温顺乖巧,如果他有儿子,也就轮不到把这么好的姑娘推给欧小子了。

欧文皓沉默着没吭声,只是垂下眸时,眼底那片阴郁却挥之不去。

夏老先生看着他那有话却不能明说的隐忍摸样,心里一阵恍惚,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他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自家老伴已经陆陆续续把菜色端了出来,其实很多复杂的菜色下午她就提前坐好了,刚才也只是热了热而已。

“先吃饭吧。”最终,夏老先生都到了嘴边的话也终究没说出来。欧文皓是欧文皓,他是他,他们的经历完全不同,他当年的那一套,应该也不适用与这孩子吧。

这顿饭吃得并不算愉快,至少宁宁从头至尾脸色都不好,而欧文皓还是那张死人脸,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脸色如何。

吃完之后自然就是切蛋糕,都这时候宁宁才知道今天居然是为了欧文皓提前庆祝生日,她脸色一沉,想到她居然为一个前不久才冤枉自己还开除自己的魂淡买庆生蛋糕,顿时觉得这蛋糕怎么看怎么难看,这奶油怎么吃怎么难吃,就连奶油的颜色,都怎么看怎么像黑的。

蛋糕吃了一半,夏老太又拉着宁宁的手,极为不舍的说了他们两口子明天就要回美国的消息,宁宁怔了一下,对于夏家两位老人家,她是真心喜欢,她从小没有父母,没有长辈,孤儿院的阿姨们也因为照顾的人太多了,从不会特别的关心一个人,因此是在遇到夏家两位老人家,她才算是体味到了长辈的关怀是什么样的感觉,乍一听他们明天就要走了,说不定要再也不回来了,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着疼,蛋糕吃到一半,眼泪也落了下来,吧嗒吧嗒的落在洁白的奶油上,弄得夏老太也跟着伤感起来。

欧文皓看着莫宁宁居然就这么哭了起来,眉头几可不闻的皱了起来,这女人就不能有点出息

宁宁不知自己已经被鄙视了,她正缩在夏老太的怀里,嘟嘟哝哝的唠叨着,“奶奶你们美国不是没亲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去,就呆在中国不好吗我可以给你们养老,你们别走不行吗”

夏老太顿时老泪纵横,摸着宁宁的脑袋,一下一下的道:“我也不想走,可我家老头子哎,都是年轻时候结下的渊源,不是想走干净就能走干净的。”

不是想走干净,就能走干净的

冷不丁的,这句带有歧义的话让欧文皓眉目一挑,他扭头看向躺椅上眸光深邃的老人家,心里颤了一下,他是混过黑道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进去了,就不能脱身的地方是哪里。

联系以前的一切,欧文皓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很小的时候,他受了夏家两位老人家的恩惠,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两位老人家救了他的命,可是他当时却没有细细考虑过,能在那条出了名的流氓街道了开一家正统餐厅的老板,会是平凡的普通人吗

两位老人家看起来感情很好,可为什么没有儿女呢是因为不想生,还是不能生

想到自己在日本经历过的一切,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所谓的不由自主。就连他最后好不容易离开日本,不也是签下的那些不平等条约吗

相同这些,欧文皓的脸色可谓难看极了,“老先生,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只管开口。”

夏老先生愣了一下,侧头略微诧异的看了欧文皓一眼,最后也只是笑笑,“没有,我们会很好。”

欧文皓还想说点什么,夏老先生却突然站起身来,对那边还抱在一起哭个不停的俩女人皱眉道:“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散就散了吧。”

夏老太知道自家老伴的意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也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现在这么生死相别的,的确太矫情了点,而他们大老爷们,就是怕矫情。

含泪送走了欧文皓与莫宁宁,临到门口,夏老太还不住的叮嘱,“文皓,可记得送宁宁回家,晚上可不安全。”

欧文皓面无表情的点头答应,可两人一进电梯,某女就率先开口了,“我不要你送。”

欧总裁眯了眯眼,口气冰冷如寒霜,“少自作多情。”

“你”宁宁咬牙,“好吧,我要你送,你可是答应夏,就劳烦欧大总裁送小女子一程吧。”

“随便。”某总裁依旧冷冷淡淡。

宁宁握拳,悲愤,为什么怎么说都击不倒这家伙,这家伙是不倒翁吗是不倒翁吗

出了电梯,宁宁使劲的吸鼻子,冬天的风很冷,刚哭完脸上都是热的,可一吹冷风,登时冷热相逼,让她猛一机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欧文皓眉头微蹙,加快了步子走到车前,拉开驾驶座,坐了进去。

宁宁四下看了一圈儿,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原因,居然一辆计程车都没有,正在她沾在路边纠结时,副驾驶座的车窗滑了下来,某人清冷的声音飘了出来,“上车。”

宁宁很想装性格不上去,但还没想完,倏地打了个喷嚏,整个鼻子都开始发红了,想着自己要是感冒了就完蛋了,示爱可就快开拍了,最后怀着壮志凌云,毅然决然的崇高精神,她还是坐进了副驾驶座。

黑色的轿车如离弦的长箭射了出去,车厢里一片死寂,两人都没说话,只到了一处红绿灯,宁宁看着玻璃窗外闪烁的数字键,鬼使神差的张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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