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脸颊刷地一下红了,滚烫滚烫,“我真的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童言无忌,舅舅就不要当真了。何况立夏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余恩泽见立夏一脸尴尬,立刻帮她打圆场。
“哦?”余佳豪似笑非笑,“那你们两个还真的挺般配。”他刻意用力捏了一下余恩泽的肩膀,余恩泽隐隐吃痛,强颜欢笑地听着他继续话里有话,“恩泽,你可要把立夏抓紧了,这么好的女孩子,小心一不留神被人抢走了。”
立夏看了一眼余恩泽,又望了望余佳豪,她不知道余佳豪为何要对余恩泽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她似乎闻到了两个男人之间暗藏的浓浓的火药味。
“舅舅您放心,我们感情好着呢,”余恩泽面色十分平静,但他的语气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强势,“再说了,我余恩泽的女人没人敢动!”
余佳豪一声冷笑,眼神轻蔑,“是么!”
“必须的!”余恩泽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余佳豪的,清脆又响亮的碰撞声,他牢牢锁住余佳豪的眼睛,目光凛冽。
酒会直到傍晚才结束,立夏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华灯初上的w市,目光晦暗不明。
“立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余恩泽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恩泽,我明天还是没有勇气去见我的父亲。我总觉得自己越不过心里那条障碍线。”立夏神色黯然地望着余恩泽,心中矛盾又纠结。
余恩泽轻轻握住立夏的肩膀,他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立夏,家人之间没有什么越不过去的障碍线,他是你的父亲。你真的想让伯父因为一直得不到你的原谅而抱憾终生么!”
“我……”立夏垂下头,忽然沉默。
“立夏,听我的,你明天就去看望伯父,”余恩泽认真又严肃,“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
管家林嫂听到门铃响赶紧跑出来开门,在她见到立夏的那一瞬间,她激动地热泪盈眶,她颤抖着双手抓住立夏的胳膊,“大小姐——您——您终于回来了!您不家这些年,我们大家真的好想你啊!”说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落。
“林嫂,别哭了,我也很想念大家,”立夏替林嫂拭去眼角的泪水,自己的眼眶却也红了,“我父亲他——在家吗?”
“老爷他在家,大小姐,我这就去禀告老爷您回来了!”林嫂迅速擦干脸上的泪痕,一边跑一边高兴地朝里屋喊起来,“老爷,老爷!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回来啦!”
苏建国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喜出望外的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火速迎了出来。
宽敞明亮的花园式院子里,立夏和苏建国隔着大概两米的距离,他们静止着,沉默地望着彼此,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分别这么多年,如今相聚,其实都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对方讲,却在见到彼此的这一刻,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立夏发觉,面前的父亲真的老了很多,曾经他的腰杆是笔直笔直的,那是一种威风凛凛的、从不低头的高傲,而此时此刻,父亲的背竟微微有些驼了,看起来矮小了很多。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记得父亲的头发一直是黑亮亮的,也许就在她离开家的那一年,一夜之间,父亲的头发全白了。父亲还戴着那串黑曜石手链,那是她亲手为父亲设计的,父亲一直把它戴在手上。
“爸,女儿不孝,女儿不孝……”立夏终是跑向了父亲,她紧紧抱着父亲,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同样流下眼泪的苏建国心疼地扶起泣不成声的立夏,他将她搂在怀中,“立夏,我的好女儿,咱不哭了,你能回来,爸爸真的很开心,你肯原谅爸爸了吗?”
“爸爸,女儿不怪您了,女儿今后只想好好孝敬您!”立夏趴在父亲的肩头抽泣着。
苏建国欣慰地点了点头,他开心地笑了。自从立夏离开他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现在立夏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是会笑的。
看到立夏和她的父亲终于冰释前嫌,重新团聚,余恩泽也觉得豁然开朗,他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晚上,林嫂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苏建国朝余恩泽举起酒杯,他感激地对他说:“恩泽,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们立夏的照顾,这杯酒我敬你!”
“伯父您别,”余恩泽赶忙制止苏建国,“您是长辈,怎能敬我这个小辈呢,我承受不起,该我敬您才是!我干了,伯父您随意!”说着,他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建国拍拍余恩泽的肩膀,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很好!”但是很快他又变得严肃起来,“恩泽,我知道你现在在和我们立夏交往,不管我今天对你说这话合不合适,但我必须要跟你说明白。”
“伯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余恩泽毫不介意。
“我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余大老板,你的世界比立夏的世界要宽广的多,也复杂的多,”苏建国郑重其事地说道,“立夏是干净的,纯粹的,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能待立夏始终如一,不要去伤害她,要爱护她!”
余恩泽目光笃定地望着苏建国,“伯父,您放心,我一定用尽我的生命去爱立夏!”
“希望你说到做到!”苏建国望着余恩泽,他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正当大家准备继续用餐的时候,余恩泽的手机突然响